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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飞越云之南(3)

夜晚躺在宾馆干燥的床上,刘苏强迫自己入睡,明天一早要赶路,昆明到达河口,高速公路还未全部修筑好,她将在颠簸的汽车中呆足十多个小时,睡眠必须充足。强迫的命令总是得不到良好的效果,脑海中充斥着纷乱思绪。手机恰在这时响起,是谢鹏的短信:你患病在身,我不放心,虽然我们陌生,但相遇即是天意,请允许我与你保持联络。

一个偶遇的陌生男子,心细如斯,却终究是陌路人,哪怕他希望与她保持联络,亦只是他超过别人的善意,他终究不是她设想中与她一起飞越云之南的人。这使她越发感觉身处异乡的孤独,这里已是云南,每一次设想踏上这片土地,都不应该只是她一个人。可现在,她正孤自躺在昆明的一所宾馆千篇一律的床上,领受着一个陌生人的关怀,陌生人亦走远。现在,没有别人,只有她自己。眼泪静静滑落而下,内心却有千般骄傲,为自己的孤独和勇气。

刘苏,过来,快过来啊!男孩的呼唤总是在夜色最浑重的时刻传来,她轻手轻脚地出门,她看到他站在天井里,赤脚,穿着平脚短裤,露出黑瘦的腿,手里托着两只洗净的西红柿。温湿的风吹着她的蓝白格子棉布睡裙,身体的形状在布片下清晰显露,翠绿色塑料拖鞋里的脚伸展着指头,象两扇热带植物张开的叶片。

方和圆已经睡着,它们似他们的一对孩子,夜晚的约会,必须躲避着幼小眼睛的注视。他们坐在透凉的水泥台阶上,咬着红色多汁的果肉。吃东西的时候,男孩的眼神忧戚:知道为什么我妈妈要把新家选在莘庄吗?

她茫然摇头。拆迁的居民有指定的住址,弄堂里的所有人家都迁徙到浦东临近农村的远郊,地铁的最后一站到达已经规划为科技园区的小镇。沈伊杰的母亲却放弃了几十年风雨同舟的邻居,选择了城市另一头的闵行区。失去了丈夫的女人,带着没有父亲的孩子,在熟识的人群中扮演一个坚强到刀枪不入的女人,甚至他人的帮助,她一并拒绝。远离熟悉人群的目的是什么?许是为寻求自尊。哪怕是刘苏的母亲对沈伊杰的过分怜惜,都成了对她的侮辱和讽刺。她选择了同一部地铁到达的另一头终点站,一个叫莘庄的地方。她终于离群索居。

穿越城市心脏和血脉的隧道连接着东和西,夏天过去后,男孩和女孩将背向分离。

刘苏始终不知真情,却如同洞悉表象之后的实质的精灵,越过情节,直达事物的真相。她知道,虽然是几十年的邻居,但两位母亲从不交流,她们出入于同一个门洞,却行同陌路。母亲对沈伊杰却亲如己出,只是背着隔壁的女人。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男孩和女孩已经懂得掩饰,只要是他母亲在场的时刻,他们便冷漠相对。他们甚至把这当作游戏,扮演着一对幼小的木头人,在数到三之后保持着定格的姿态,但只要裁判稍有疏忽,他们便对视失笑,挤眉弄眼,他们相互告诉对方,他们是对峙者,却又是同盟军。

十九岁很快就到了,老城区弄堂里的人家终于等到拆迁。沈家女人是最先搬离的,在取到一笔安置费后,迅速逃亡。那段日子,男孩独自住在隔壁,公开受到刘苏母亲的关照。他泰然若之地吃刘苏母亲做的饭菜,喝她泡的薄荷凉茶,晚上可以不加设防地出入隔壁的家门,借口询问功课,在女孩的房里滞留到深夜才归。没有人阻止他的介入,他象这家人家的另一个孩子,直到刘苏的父亲把浦东的房子装修完毕搬了过去。

上海弄堂里的故事总是女人唱着主角,男人保持沉默,内心是否有欲喷涌的激烈情感无从获知,他们跟随着强悍的女人表情漠然地过着平静的生活,他们能容纳所有的悲欢离合,甚至背叛和毁损。感受不到飓风的破坏性的,是台风中心,风暴的发源地,保持着及至的平静。听不到闲言碎语的,是创造事故的本人。男孩,或者女孩,都是事故创造的杰作。他们安然成长,直至十九岁成年之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向来的调皮顽劣消失了,身型依然黑瘦,但沉静下来,言语不多,也不再爬墙头和屋顶。没有人把他当成年人,少年自我成长着,迅速脱离了孩童的无知和荒蛮,变得敏感细锐起来。

刘苏关心的是他的未来去向:伊杰,你真的要报考医学院?

男孩点头,成绩向来优秀,选择什么样的大学都不是悬念,只是理由呢?

如果说,方和圆的出生带给他的是一种生命的创作,那么它们的母亲在他手下破碎死亡,便是他自觉愧对生命的枷锁。年少的孩子并不知枷锁的重量,他只是顺应自然的趋势,小到不能再小的因素,亦会左右他选择的方向。比如,父亲的早逝,或者一只猫的生死,让他决定选择医学。或者,还有别的缘由,只是,他并不自知。

他们开始有相互依恋的感觉,庭院里没有了真正的成年人,他们在靠近,准备运动从幼童就开始,只是最后三个月,忽然起跑,百米的速度。

母猫死在他手里,却得到了两只小猫,与他们的母亲如出一辙,黑与白的花纹,柔亮的毛色,圆润的眼睛,他们把它们叫做“方”和“圆”。猫的契机使他们有了把两份生活放在一起过的理由,十九岁的男孩和女孩在一条即将废弃的弄堂里抚育着两个幼小的生命,还有一段因困守和疑惑而过早萌发的情欲。面对自然生长的生命,他们别无选择地交融,人为的道德原则只是进入人群后的共识,而非离群索居时所需的支撑。他们象过家家,猫是孩子,他们,是父亲,和母亲。只是他们之间并无亲密的称谓。

他们依然努力念书,高考是必经的人生里程碑。外部世界和废弃弄堂正背道而驰,他们纠结得越发紧密,意欲分离他们的力量也越发沉重而壮大。如同那两只猫,终因居无定所而不知所踪,他们的结局,决然是无果。

昆明的清晨,粗大的雨珠急剧落下,砸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城市一改昨日的明媚,阴霾笼罩,如夏日阵雨中的江南。洗漱完毕,早餐后便到总台退房,服务员在检查她的房卡时轻轻地念出了发票上的名字:刘苏。

这是一个很少见到的名字,年轻的姑娘抬头看刘苏,一个普通女子,白皙的面色,梳一条松散的麻花辫,穿白色菱形花纹毛衣,眼睛里有薄雾样的朦胧灰蓝色彩。刘苏对着注视她的服务员微笑,姑娘不好意思起来,为情不自禁的冒昧道歉;对不起,你的名字很好听。

服务行业人员的职业习惯,致使她早早地懂得奉承一个陌生人,这是她生存的需要。刘苏这个名字固然少见,但不见得有多好听。童年的时候,她常常为自己的名字感觉自卑,她甚至没有一个被父母亲昵称呼的小名,所有人都叫她“刘苏”,即便是沈伊杰。十九岁男孩在最为靠近她的时候,依然反复地叫着她的名字:刘苏,刘苏,我爱你……

十三岁那一年,二十一号的丁家女孩喝毒药自杀。因为父母反对她与一个贫困到连衣服都要与弟弟合穿的男人恋爱,于是她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据说,她吞食了一种叫“乐果”的毒药。几年以后,刘苏和她的妹妹成了同班同学,有一次,说到各自的姓名,女同学十分郑重地向刘苏宣布,她的姐姐死于三年前的一次自杀事件。但她似乎并不留恋姐姐的生命,她所怜惜的,是姐姐美丽的名字。她说:刘苏,我姐姐名叫丁暮月,这个名字真好听,比我的名字好听多了。

刘苏的女同学拥有一个中性化的名字,她叫丁晨书。十六岁的少女,更为热爱有着显著女性特征的名字,刘苏亦是如此。丁晨书以十分严肃的态度向刘苏诉说她的理想,她决定,长大以后她将给她自己的孩子起一个好听的名字,如果是女儿的话,不妨可以用她已经去世的姐姐的名字——暮月。至于姓什么,她还拿不准,因为她还不能准确地预见她将来会嫁给一个姓张的男人还是姓李的男人。

如果拥有一个女儿,那么我会为她做一个娇嗔的母亲。刘苏总是这么想象,直到高考前的初夏,她张开生命之门,让一个陌生而又亲密异常的躯体进入幽闭的空间,撕裂疼痛,胸怀里却有欢畅的流水奔腾。她没有预见到想象会如此之快地降临于身,他呼喊着她的名字,轻,而凛冽:刘苏,刘苏,快来啊……消瘦的男孩,未有成长充分的肌肉同样力量喷薄,坚硬的骨骼以完全的力度冲击着一片未开垦之地,燥热的空气里有鱼腥和汗水的气味,羞涩与痛苦交织成巨大的快乐,如潮水涌动。方和圆已经睡着,动物的睡眠极其安静,闷热潮湿的空气中,只有挣扎不休的剧烈喘息。女人为爱而付出的本性在瞬时完全破土而出,可她只是一个少女。这个为她爬上屋顶拣一只残破的毽子、半夜逗留在她的屋子里不肯离去的男孩,骤然长大。他不再是一个调皮的男孩,他成了她爱恋的一个具体对象,没有对应和比较,她的世界纯净苍白,任何笔墨都会把痕迹深深烧灼于心。他充满了她的躯体,与灵魂。不涉世事的女孩,用全部接纳他,哪怕他瘦弱,哪怕他只会说:刘苏,刘苏,我爱你!

他已经懂得说爱,他就有爱的权利和能力。

临近高考的最后一个月,应该到达的例假没有踪迹,超过期限,依然没有任何征兆。她暂时丢弃任何疑虑,埋头苦读。炎热致使她食不下咽,迅速消瘦,周末母亲来看她,给她带来绿豆汤和薄荷凉茶。食物总是他和她一起分享,他吃得更多。母亲对男孩的纵容甚至超过对她,志向远大的男孩显然要比女孩的任务更为重大。医学院,沉重而荣耀的名称。母亲看着他大口吞吃,对她的苍白和消瘦自以为通融地理解,女孩子总是容易疰夏。

方和圆悄悄肥壮起来,它们正不动声色地发育着。

高考终于结束,刘苏的父亲反对她把猫带回家,沈伊杰的母亲同样拒绝。他们继续逗留在弄堂里,拆迁工程队的推土机开入弄堂。她已经完全不知所措,她确信她将面临一种不齿的袒露。她力图掩盖,但无能为力。

他开始大量阅读医学书籍中有关妇科的章节,他从小对动物和植物的生长与生理机能有特殊兴趣,他甚至迷恋血液的研究,常常在不小心割破手指后用一片碎玻璃沾上小滴的血,如同医院化验室所做的实验,取样研究。用最简单的方法检查血型,书上的土法验血让他乐此不疲。他甚至把刘苏作为他的试验对象,他说:刘苏,我来给你验血,看看你是什么血型。

身上没有破溃流血的创口,他便用一根细针,在火上烧灼一分钟,然后捏住她的手,轻轻刺破无名指尖,一滴血珠蹦裂而出,疼痛,她忍耐。她对他有着言听计从的顺服,因他向来优于她的学业,他调皮而嚣张,他习惯命令她,同时对她关爱呵护。这是致命的因素。

最后,他确定了她的血型与他是一样的,都是B型。他为此而高兴地宣布,他们的个性和习性都将和谐默契。

少年与生俱来的残忍显露无余。

如果拥有一个女儿,我会为她做一个娇嗔的母亲。

那段日子,刘苏想到最多的,是丁晨书的姐姐,那个喝下毒药而死的叫“暮月”的女子。

冒雨赶到南窑长途汽车站,油漆剥落的破旧客车准点出发。出昆明城半小时,公路在山峦间蜿蜒前行,两边有成群的白色石头出现,矮矮地散落在碧绿的草丛中,远远看去,犹如大群匍匐在地的绵羊,正低头寻觅着鲜嫩的青草。典型的喀斯特地形风貌,已初露端倪,接着,便是大片高耸的石柱,在青翠碧绿的山坡和缭绕的云雾间隐隐矗立。

汽车正穿越石林地区,如在大片枯死的原始森林中跋涉,分明看到曾经的生命运动,眼前的矗立者,却死寂凝固。这是未经开发的公路两边石景,即便是闪掠而过,亦是领受着刘苏好奇的打量探询。

手机震动,是谢鹏的短信:想必你已在途中,我的下一站是蒙自,是你河口之行的必经之站,也许我们可以再见。

咧嘴微笑,竟有一丝温暖快意,仿佛这路途已不是独自一人,有一种关切相伴,尽管依然充满隔阂和疏离。

回复短信,没有任何文字,只一个冒号和半个括号组成的微笑表情。无需表达更多的话语,仅是一面之交的陌生人,有时候,比最为靠近的人看得更为透彻清晰。体历勿需纠缠厮磨,只是一缕目光,便已了然。这样的人,遇到,应是知足,且是在生命近于湮灭前的璀璨迸放时刻。所以,一张微笑上弯的嘴,两粒圆而细小的眼睛,足够表达她的感激与接纳。朋友,应是如此,无所求,想起,便是温暖。哪怕是昨日刚刚认识。

如果生命不再漫长,那么力图让短暂的青春充满神秘的活力,亦是她所追求的夙愿。她并不希望有人为她哀悼,平静如常地生活,患有疾病,却能安然处之,这亦是一种勇敢。她崇拜这样的人,甚而崇拜疾病。这亦是一种病态,因疾病而有快感,而感觉到瞬间来临的生命极限,便不用过多地去想十年、二十年后降临于身的艰辛。生命短暂,其实是一种幸福。这种时刻,亲人便成了一种负担,只身静静走远,是绝不需要最亲近的人在身后呼喊挽留的。她不愿意去体验常人的悲劫之痛,她意欲寻找一种释放,或者某一契机。若能在僻静的地方安静而无干扰地过几天最平常朴素的生活,让熟识她的人们渐渐忘记她,那亦是一种淡出人生的方式。

没有情感希冀,只求最后的质朴为人。刘苏早已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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