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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等待灵感与捕捉灵感

——评红叶的诗歌《雨后》

红叶的诗读过几首了,差不多几首诗我都给写过评论。我把红叶昨天发过来的这首《雨后》接连读了几遍,对于她的这些诗,我反复回味了一下,给我的感觉所存在的普遍的不足,就是缺乏灵感的问题,如果写诗捕捉灵感不得要领,一首诗歌就很难出现使人眼球一亮的东西。

那么,什么是诗歌的灵感呢?我翻阅了大量关于诗歌的书籍,找不到比较满意的答案,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这条关于灵感依据解释的条目。在我简单的看法,什么是诗歌的灵感,我则认为就是作者的悟性,而悟性是产生灵感的最重要的原因,一个没有悟性的人,其实,就是情感平淡的人,而诗歌的写作,是全凭情感完成的,或者说诗歌的灵感就是靠情感材料制造出来的。

那么说你具备充沛的情感就可以写出好诗,那也不见得,为什么话要这样讲,我想这就是我这篇诗评文章所要探讨的问题。

诗歌的灵感究竟是什么?写诗该怎样捕捉灵感。我先引用一下红叶《雨后》这首诗:“雨后//天空出现一道彩虹//像通往天国的阶梯//又像一座爱的桥梁//可它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瞬间消失//不留痕迹”,这里作者所给我提供的是这样的两个意象:一个是“天国的阶梯”,一个是“爱的桥梁”,但诗的延伸的意境是:“瞬间消失//不留痕迹”,请细品一下这七行诗,谁能找到灵感隐藏在哪一行诗里边了?所以,我认为通篇作品是平淡无奇的,就是没有使人眼睛突然产生一亮的诗句。

尽管在下面有一行描写语境比较精彩的诗句:“晶莹剔透的水珠在草尖上缓缓滑动”,不过这仅仅是对外部事物的描写,而对开拓主题立意并没有实质意义。而在结尾的三行诗,就更是平铺直叙了。所以说,作者忽略了捕捉灵感的问题,可所谓为写诗而写诗,就勉为其难了,那当然写诗要有写诗的素材了,所说的素材就是制造诗歌作品的原材料,但这仅仅是第一步,第二是要面对这样的素材进行认真的梳理与揣摸,而这个过程,就是对原材料发酵的过程,或叫作进行诗歌实质的创作工序过程,即使你已经捕捉到了比较满意的灵感也还是要挖主题立意的深度,所谓作品的分量,就是作品的厚度。那些诗歌的营养价值就蕴涵在作品的深度和厚度里。

但在创作诗歌作品时,捕捉灵感是首要的一件事,也是最关键的一道工序,是不可或缺的,你要把诗歌写得很毛糙地拿出去,那就可以省略掉捕捉灵感这一个关键的过程,所谓你想要写多少诗歌就有多少诗歌,其实,就是这一个意思。许多人认为写诗比写小说和散文简单,这是一种错误的认识,你别看就那么几行东西,也许要写若干年也不一定能写出一首像样子的诗来。我写了一首叫《蒲公英》的短诗,写了十年还没有写出一行满意的诗句,后来又过了五年之后,这首仅五六行的小诗总算在今年秋天写完了。我给朋友先抄录在这里,《蒲公英》:

“所有的花没开//它就绽放了//所有的花都谢了//它却把自己点亮了。”

这首诗的前两行,是写在前几年,一个春天里,我骑着人力三轮车去蓬莱城打货,走在海滨路上,看见了一朵朵金黄色的蒲公英花开了,由此激发出了这样的点滴灵感,后边的两行诗句,是今年秋天走在小区的楼下,看见花池里的花全凋谢了,只有几朵蒲公英花开得是那么靓丽,逗引人的视线,立刻这首蒲公英的小诗灵感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于是,就有了“所有的花都谢了//它却把自己点亮了”这样的诗句,这两句诗和开头的两句诗对上的很自然,也很天衣无缝了,就这样这首小诗,我足用了长达十五年的时间总算捕捉到比较满意的灵感。

应该说我写诗,绝对是一个低产诗人,因为写诗太难产了,所以我有恐诗症,有时也犯诗瘾,但多少年也写不了几首诗,可写出来的诗每一首都在诗歌杂志上发表了。我想写诗作赋,瞎玩玩还可以,如果,你是一个天才人物还可以不费劲地写出许多诗歌,然而我不能,因为我就是低能。我说了这些话,就是怎样捕捉灵感的技巧问题,如果你不懂怎样捕捉诗的灵感,那就管包你写出来的诗歌都是废品。

写诗需要捕捉灵感。其实,写小说和写散文同样需要捕捉灵感,不过捕捉的方式不大一样罢了,就像一个重量级的演员,在使用剧本时,也需要再次创造,就是一次捕捉的灵感想象的再创造。

在嘉宝拍摄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影片时,她并不是俄国人,但是最唯一真正有俄国味的人就是嘉宝。她的成就是无懈可击的,她严肃冷淡对待自己的命运。“我看到了痛苦//我觉得要流泪”,她在影片里说:“为什么?”她被问道。“因为我是如此的幸福。”这不是托尔斯泰作品中的安娜说的话。嘉宝极其巧妙地运用了在瞬间个性磨擦出来的灵感,把渥沦斯基凝固在了自己的视线里,她的眼帘沉重地半垂下来,偷视情人一眼,便把一切都倾吐出来。《安娜·卡列尼娜》是一部有缺欠的影片,因为导演的笨拙,没有灵感,所以男演员是不称职的,尽管如此,仍不失为一部杰作。

诗歌的创作,不叫写作,也不叫创造,只因为诗歌就是诗歌。

就是诗歌明显的特征有别于其他文学样式,就是说在你的诗歌作品里,必须是要有含金量的,没有灵感的诗歌,起码不是诗歌的好作品。那么说,诗歌的精华的东西,应该是墓志铭的东西,而启迪人生共鸣的时候,就是潜移默化的过程,没有灵感的诗歌作品,不是鲜活的作品,而诗歌又是一种纯精神的寄托,你要学会写诗,我想不是语言的问题,而是看你能否学到捕捉灵感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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