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淡淡一笑,只听南宫雨接着说道,“云卿,你方才说这怜心花是你师傅培育的?!”
云卿点点头,看到南宫雨发亮的眼神,就知道他对这花佼有兴趣。
“据说,这花可是生于天山崖壁上的稀有花种,花瓣乃治愈外伤的灵药,花叶则是置人于死地的剧毒,几乎无人见过此花。”他也是自一部老旧的医典中看到对于此花的寥寥几句记载而已。
“嗯,这花师傅也是非常细心培育的。”云卿并不奇怪,师傅自有办法得到此花的花种,况且师傅花圃里的奇花异草早已让她见怪不怪了。
南宫雨还想说些什么,只听稳健的脚步声愈近,抬头,正是欧阳凌。
他应该是一回来就来了这里,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身上的玄甲在阳光的洒照下尤为耀眼,云卿微微眯起被刺的眸子,看着如此英挺威武的他就这样阔步走向自己,她的心竟然跳乱了一拍。
欧阳凌进亭,在云卿对面坐下,满脸的意气风发,“聊什么呢?”
“在跟云卿请教医理。”南宫雨徐徐道着,继而温文一笑。
‘谦谦君子风,款款谈笑声’,说得应该就是他吧,云卿笑睨了他一眼,“雨兄廖赞让我都快坐不住了。”
“现在坐不住的该是我喽,”南宫雨笑着看了云卿一眼,“既然你回来了,我便要功成身退了。”这话是对着欧阳凌说的。
“雨兄的意思是……”欧阳凌侧头。
“嗯,我得回去山庄。”南宫雨神色正了正道。
大军回京前日,他收到御剑山庄的飞鸽。
欧阳凌点头,南宫雨既说要走,自然是有事,他也不便强留,日后自有机会再见,“此次多谢雨兄相助。”他们之间虽说不必如此客气,但是欧阳凌还是想表示下感谢之意。
“你我还需如此见外?”南宫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自有惺惺相惜不必多言的意思。
欧阳凌明了的点点头,“万事小心。”
南宫雨起身道,“那我走了,后会有期。”然后看了眼云卿,抱拳拱了拱。
云卿也起身,回以抱拳礼,“保重。”
南宫雨潇洒离去,这水榭里竟一时无声,陷入了沉默中。
欧阳凌直直的注视着她,她则敛眸欣赏着自己的脚。
许久,云卿终是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殿下,你要不要先去把铠甲解了,应该很重吧。”真是奇了怪了,自己虽不是看着他长大的,但也是打小就认识他的,现在怎么对着个小毛孩子自己竟然会这么的手足无措,他的年纪在现代不过就是个高中生,自己这样胡思乱想的有点儿猥亵儿童的意思啊,可耻可耻!云卿暗暗的批判自己。
欧阳凌似是有什么不满的皱了皱眉,不过决定先不追究这事儿,拉着她道,“走,跟我一道去。”
云卿被他这样牵着在府里走,不由一笑,竟是想起了他小时候,也是经常这样牵着自己去这儿去那儿的,呵呵,都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的性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