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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渡红尘·卡门【畅聊男女】(1)

谢谢你,让我再次相信爱情

秋,又到了秋天。院子里,来了一群雀鸟在作客。刚下山的夕阳把影子拉长,这座古城披着黄昏的艳遇在秦岭山下又活了起来。仿佛涉世未深,仿佛沧海桑田。眼睛里含着泪水,给过去说:晚安。

冥冥中的缘分,没有人会给它一个近乎标准的答案。就像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的彩票会不会中奖。也许有前世,也许是偶遇。佳期如梦,或许我在念念不忘“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秋天,总给人萧条的感觉,而我独爱这份清凉,不知道为什么每到秋天,秋雨缓缓得打在皮肤上,枯黄的叶子一层一层厚厚得细踩上去,总会有一份留恋的东西苟存,莫名得会想起张恨水这个男人,会想起《金粉世家》:“伊人何处?总在寒冷清秋。”

护城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死水?可是鱼儿在畅游,恶臭的淤泥沾满了枯萎的莲叶,天品西岸的酒吧一条街,每到黄昏的时候,依然灯红酒绿。我们不知道男女的诉求,就像从来都不知道时代的命运。

夜晚说,早啊;清晨说,再见。

身体的随便,与占有好像很符合时代的气息。你若想着长相厮守,从此一生,亲爱的,血泪会告诉,你的卑微与追求是多么得古典而可笑。

婚姻?爱情?美其名日:全凭感情。

靠!就真的这样了麽?日复一日,我们单独行走在这个城市潮湿而干燥的马路中央,总想在穿梭的人群中找到那只可靠而深情的肩膀。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当桃子成熟的时候,眼泪顺着车水马龙,在肮脏的空气里被粗俗得碾碎。我不喝红酒,我怕沾染罪恶的淫欲;我不去抽烟,我怕戒不掉疯了的孤独;我不随便交友,我怕对不起我们艰难的相遇。

我很孤独,比孤独更孤独得绝望。

鸟儿尚可配对,亲爱的,你在哪儿呢?

红楼里,晴雯说得好:算了,就这样吧。

呵呵,算了,就这样吧。一切都是命。可是当范柳元一封电报:“无比想念,船票办妥,乞来香港。”白流苏的整个心都乱了。

“你不会怨我吧?”

“我怎么会去怨一个梦呢?”

过去的都不说了。执子之手,哪怕山河滔滔?今天,好像还是雨天,可是我的心儿却好像明媚了不少。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

“天亮了,多加衣裳。”

“好。”

“不要太晚,早点休息。”

“奥。”

细砍流年,谢谢你,让我在最后的日子里遇见了你。生死相逢,谢谢你,让我再次相信爱情。

院里的海棠花开了,这个秋天不太冷。因为,有你,就不冷。

刚好,你来到;刚好,我遇见岁月,是把双刃剑。有时候将伤口拉长,有时候将伤口愈合。

雾霾燥冬,仿佛看不见一点儿希望,只是在回忆的漩涡里挣扎,糜烂的故事讲了一遍又一遍,像极了鲁迅先生笔下的祥林嫂:阿毛,阿毛。

我想,我把赞美诗唱完;写一首灰凉的诗歌,作别沉甸甸的青春。躺在胭红的高粱地里,等待东风的愁歌怨语。

纽约的冬雪凝固了所有对爱的冲动,枯黄的树叶终结了青春的赞礼,胡杨林在遥远的蒙古高原哭干了古墓里的冰清玉洁,谁在风里嘶吼:生来彷徨?

谁,是谁的谁?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已经忘了谁写在谁的故事里?车水马龙,不过是给孤独的行人,徒添更加悲凉的音符。

故事从一双玻璃鞋开始,最初灰姑娘还没有回忆,不懂小王子有多美丽。直到伊甸园长出第一颗菩提,我们才学会孤寂。在天鹅湖中边走边寻觅……

最后每个人都有个结局:只是踏跛了玻璃鞋之后,你的小王子跑到哪里?蝴蝶的玫瑰可能依然留在几亿年前的寒武纪,怕镜花水月终于来不及去相遇……

百年孤寂,仍然守着旧句子,一直等待开到荼蘼。

哪里还有什么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想想也只是古人骗今人的鬼话罢了。《牡丹亭》也不过是汤显祖唱了一曲:“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这杜姑娘春心萌动,受了“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蛊惑,便有了疯子一般的意淫,于是《游园惊梦》亦成了不衰的传奇。谁不为这姑娘的痴情打动,人生如梦,可是这折柳的公子又在哪里呢?

凄惶度日,眼看着又添新岁,你,又在哪里呢?

算了,就这样老去吧。算了,就这样吧。

黑暗的夜空,月光温柔得洒在城墙根下,想听听这姑娘的心声:多想八百里战道,看你铮铮铁马,戎装英姿,带我奔走天涯。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击鼓声镗镗震于耳旁,将士们奋勇演练着刀枪。土墙和漕城修筑正忙,惟有你随军远征到南方。

跟随子仲行旅奔波,平定(作乱的)陈、宋二国,回家的心愿得不到允可,心中郁郁忧愁不乐。

(你)身在何方,身处何地?马儿丢失在哪里?到哪里(才能)将它寻觅?到那(山间的)林泉之地。

月亮仿佛带到了你的声音: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抛下江山,丢掉前程,只为我而来。

这个冬天,不太冷。于是,在有月亮的晚上,有个温暖的身影在慢慢靠近。爱,还有;冬,不冷。刚好,你来到。刚好,我遇见。年华如初,美丽如诗。在入画的岁月里,放浪清歌。愿,风裁尘,遍布美好在红楼的旧阶新瓦。

听吧,那是新年的钟声。

刚好,你来到。刚好,我遇见。

2013,1,4。

爱你:一生,一世!

横扫我心的,为何都是谜一样的男子?

有人说:有两种男人容易被女人爱上,一种是深情的,一种则是“谜”一样的。而我,却深深得陷入到了后者的沼泽地,无法自拔,欲罢不能。嬉笑癫狂,郁郁寡欢。

他,外表冷峻,不苟言笑,扑朔的眼神里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忧伤,狂浪,温暖,以及莫名的谦和。使人不由得走近——寻师问道,几欲解开其中的谜团。希望在有光的日子里可以看到彼岸花“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希望总是美好的……

他高大,威武,沉默,而不苟言笑。喜欢在半夜里做爱,打游戏,一句话不说。整个夜静得仿佛能吞没整个大地。他像一杯冰冻的卡布奇诺,夜晚的口干舌燥,使人想打开,可是杯子太紧。我,喜欢听帕格尼尼的小提琴,因为仅仅两根脆弱的琴弦就可以将整个人的思想谋杀。而他,则喜欢《我爱的女孩》,简单,粗暴,直接,明了,却在黑夜里哭泣。因为他的父亲在三年前的某天晚上,一睡不起,从此不说再见,也是诀别。花一样的母亲,从此精神失常。他拉着母亲四处寻欢,打麻将,歌厅,旅游……却在新年的晚上乘着凤城路,一路飙到长安区,寂寞可以谋杀一个青年男人的心。

无语问苍天,父亲会变成天上的某一个星宿麽?

他,觉得从此没有了家,没有了安全感。父亲,也许老了,但山始终是山。

凌乱的房间,半夜里他和母亲都在肆无忌惮得打游戏,仿佛要等到天亮。天亮,是睡去的开始麽?床上温柔的女孩,抚摸着他接近冰凉而温暖的身体,想把自己的一切正能量狠狠得传递。可是,可是……凉却的心能挽回麽?

暗夜里,女孩的眼角滑过一道湿润的河流,她并不知道,这条河流会不会“两岸排闼送青来”,她默默地告诉自己:用生命来温暖。

是救世主麽?是保护神麽?是万能之帮麽?

不,不是。

也许,只是想让彼岸花,早点风清月明,出暖花开。

谜一样的男子,也许解开了,也许就走了,也许会生死相随……

被黑色谋杀的空气里,都是粤语的《我要稳稳的幸福》,此时你在哪儿呢?空灵的钥匙,又放在谁的手上?

也许,我们都只是寂寞惯了的宠儿。谁都走不进谁的心……

可是,走进了,又怎样呢?

好吧。那就在沼泽地舞一曲扑朔迷离的华尔兹吧。

假如爱有天意

今天是什么样的年月呀?天空中为什么一直残留着两道长长的白色线条,是不是有了这样的结尾,故事就显得不那么凄凉了?是不是有了传说中的归宿,一切都平和美好了呢?

此时的女子,已经过了35岁。

35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不是已经半老徐娘了呢?是不是已成昨日黄花了呢?她,的神情愈加淡漠,没有人记得她曾经的理想就是作一朵兰花,如李白诗写“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做一朵淡泊,高贵的兰,一朵普普通通,有人作伴的兰。

20岁的时候,她就想嫁人,从此相夫教子,天涯一生…….

然而,命运有它既定的音弦:直到25岁,她遇见了他。

那时候,年轻漂亮的她,真的很穷很穷,大学刚刚毕业,没有任何家庭背景,没有任何社会资助,没有任何渠道关系,甚至没有任何朋友,她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冥冥当中,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仿佛有一种强大而坚不可摧的力量,总是无端得将自己向这座城里拉近,而这一切在那年刚刚开始……

那年,她只是一名小小的普通的销售员。力量淡泊,道行清浅,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她,在尽自己的能力尽量将所有的事情做好。然而,社会像是一个大染坊,见了无比干净的姑娘,总是像麦哲伦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先是惊喜,然后强取,再加豪夺。

那时,她真的还没来得及准备。而这一切猝不及防!

一次晚宴上,她穿着惊艳无比,婀娜的身材,小麦色的皮肤,高挑的个子,看起来有点拉丁民族的感觉,真是羡煞了旁人。

他,已经38岁了。一个长相俊朗,端庄,成熟的中年男子。在人群中间,没有跟更多的人寒暄。只是端着一杯威士忌,透过玻璃杯。看着这从天而降的小狐狸。

在场的人们都被这玲珑有致的身材,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的姑娘所吸引了。那年,她25岁,真的只有25岁。

在这热闹的场景下,她不知道将自己的步点置于何处?他,走过来。给了她一只肩膀,什么也没说。

之后,很久很久。他们再也没有相见。

女孩的脑海中,一直有他干净而俊朗的容颜在徘徊。她,始终无法忘记那深情的双目……

男子的眼帘里,一直有她战战兢兢,却铿锵有力的面庞在闪烁。他,再也忘不掉那隽永的明眸……

《圣经》里说上帝在制造亚当的时候,就要给一个夏娃。红楼里有潇湘馆的时候,怎么能缺少林妹妹呢?

女子,一个人去了丽江。

冬天的丽江,显得已经不那么美了。萧瑟的晚上,只是在酒吧里一直有一个沙哑的声音在空气里飘荡。

一个人静静的望着彩霞,只有闹钟还在嘀嘀嗒嗒。抱着那心爱的还没有学会的吉他,心中不挺反映着他。鸟儿还在那枝头鸣叫。不知你是否感觉的到?你走后我的心不停加速的跳。愿风儿把那微笑,带到你的怀抱,一切一切的忧愁都望风而逃。

她,真的到了思念成疾的病态。

假如爱有天意,我们还会相遇。

假如爱有天意,我们情定终身。

她,将自己灌得醉醺醺。来了一帮流氓,正要挑衅。这时,他,来了。拉着她,紧紧得,跑得很远,很远……

他,一句话不说。只是用自己山一样的身体,将女子抱得紧紧。

女子,泪水成河。讲了一个很美的故事。有关海枯石烂的。

在中国海南,有一个岛,叫望夫岛。

很久很久以前,望夫岛这里真的没有海.这里是一片小山村,村子里有一个小伙子叫石头。天上雷公的女儿爱上石头了,下到凡间来和石头结为夫妻,并且生了一对儿女。

后来,雷公知道了,勃然大怒,把女儿抓回天上。从此,石头带着他的孩子们站在这里翘首盼望,因为仙女说过她一定会回来的。

多少万年过去了,石头和他的孩子们就真的变成石头了。

仙女被雷公锁在天上,再也没有回来。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忘记石头和她的孩子们,每次一想起来她就会流很多的眼泪,仙女的眼泪汇聚成了大海,仙女已去,可是她的眼泪回来了,和石头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除非海枯石烂。

男人,将自己的所有告诉了女子。他,是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板,有家室。

女子将自己的所有给了男人。她,不嫌。只要能爱着,在一起怎么了?不在一起又怎么了?

于是,他们开始了…….

没有轰轰烈烈,只是平淡如水。却早已心有所属。

直到有一天,男子问到女子,假如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了,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不是,我还有你吗?你在,就是所有……

爱情给人带来的力量往往是出乎意料。男子,净身出户。只是用自己最后的钱买了一枚戒指,准备在圣诞的晚上送给她。

教堂里唱着《平安夜》。

女子的眼眸里划过刀光血影,男子在教堂门口终于出车祸了…….

那年,女子25岁。最后的25岁。男子成了植物人。

看着外边的天空。时间过得真快呀,这一晃就是10年。女子有了自己的公司,很少有人见她笑过。只是病房里点滴的声音,一直在召唤已经48岁的男子。

假如爱有天意,你还记得海枯石烂?

假如爱有天意,亲爱的,你就应该醒来…….

假如爱有天意,你怎么忍心让我继续凋零?

假如爱有天意,天空应该升起彩虹,色彩斑斓。不是吗?

尽管,她,变得比25岁更美了,美得成了一束谜……

假如爱有天意,你就应该解开这束谜。

尽管,他,变得已经苍老了,老得让人看不见了俊朗……

她,还在等。他,还在睡。

只是她依偎在他身旁,眼前幻化成一片美丽的挪威森林,也许,这一等就是一生。假如,爱有天意……假如,爱真的有天意?

从此,天涯是路人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还是冬的冬,还是原来的原来。一切,好像回到了原点,风平浪静,没有一丝响动,像极了寒冬腊月的黑龙江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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