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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劫(13)

肋巴佛像是看出了这个逃难人的心事,合掌叹息:“吉祥如意是每位神民的愿望,幸福的生活人人期盼?一个人洪福齐天,怎忍看众生涂炭?我确实没有什么金身玉体可言,更不会免饥避寒,不信你掐一掐我的胳臂,照样会疼呢!”

众难民有的会心微笑,有的却目瞪口呆。

才巴加布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尴尬挠首,顺手从肋巴佛前的桌子上抓起一把糌粑按进口里,露出了一副滑稽相,站了一会儿,趁人不注意,就溜了出去。

宋海林站起来愤愤地说:“鸟雀朝凤千里万里,星斗绕月度岁流年,我们想得到的是佛爷的教诲,不想听有辱于佛法僧的蛊妄之言。哼!”说着拂袖要走。

“海林兄弟且慢,尽管你有义血肝胆,但是这风高月黑的深沟大涧,也不容你形只影单地乱冲乱撞。官府正四处抓人,你才是最惹眼的壮丁呢!”肋巴佛拱手说道。

肋巴佛向众人伸出一条腿,撩起袈裟,露出腿上的斑斑伤痕,拖着沉重的语调:“穷汉娃子的身世岂是一件活佛的袈裟遮得住的?这块疤是财主的狗咬下的,这块疤是官府的衙役们打下的,在没有受戒坐床之前,苦难才不喜欢区分转世灵童和尕娃俗子。在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的年月里,多少寺院遭受火劫,活佛僧侣照样难逃厄运!你想想,佛爷尚且自身不保,他还怎么做保护世人的金盾银牌呢?”

宋海林换了个语气:“那么……尕三哥,恕我直言,你毕竟是具有喇嘛教最高‘格西’学位名贯东卫的坐床活佛啊!”

“活佛?活着的偶像啊!”肋巴佛一把叩在几案上,“海林啊,在我们这儿,香火比村落的炊烟还要旺盛。军阀和官府敢于肆无忌惮地欺负各族百姓,外国人敢钻进敦煌藏经洞窃掠我们中华的瑰宝,原因究竟何在?我深造佛学心领教义悟道明禅,一腔济世救国之志,岂是躲在寺院凭念一辈子经就能实现的?”

一位老年僧人长叹道:“想改变世道?谈何容易啊!从清朝康熙年间建拉卜楞寺至今二百多年,历代嘉木样活佛都屡受列强牵制,自古兵匪一家,积重难返哪!”

“但是,几年前,红军来洮州的时候,接触过的人都说他们是仁义之师呢!”肋巴佛一只手托抚丹砂佛珠,扬起浓浓的眉毛说道。

老年僧人盯着肋巴佛炯炯有神的双眼:“假如真有仁义之师,这块千疮百孔的土地或许能康复病躯恢复生机。阿弥陀佛……”

肋巴佛说:“我们这些寺院的僧侣理应割断俗缘,可是这个俗缘总是割不断理还乱啊!还记得那个共产党的吉祥使者宣侠父先生吗?”

老年僧人点点头:“怎么不记得?宣侠父是藏家人的良师益友,草原上的人称他是寺院外的活佛啊!”

刚才还在屋顶隆隆作响的雷声越滚越远,闪电也渐渐远去,雨停了。

“怜生悯众是佛学的精髓,救世济贫是佛法僧三宝的天职。”肋巴佛又在诵经房里缓缓地踱起步来,“我要走出寺院,去重整这欺压人的秩序,佛珠换枪杆,做一个为贫苦乡亲争取活命的活佛!”

那位老年僧人说:“活佛,听说乌龙喇嘛派人去洮州县长那里告你的状了?”

肋巴佛说:“他乌龙喇嘛是富户帮的头子,我金巴·嘉木措是穷汉部落的首领,他上他的天堂,我下我的地狱就是了。”

话音未落,在座的僧俗们齐茬茬地跪倒在地:“活佛,我们情愿跟在你的鞍前马后,听从你的调遣,看你的马鞭行事。”

肋巴佛说:“大家都不要忘记我的恩师,夏河拉卜楞寺哲贡巴仓活佛的话——”

众人伏地诵道:“中国是一根长长的苦蔓,这条苦蔓上,结了几万万只苦瓜!”

远去的雷声又滚了回来,闪电照亮了诵经房,大雨哗哗地泼向康多寺,泼向广袤的山原。

24.乌龙喇嘛

天亮了,康多寺外的小山路上,乌龙喇嘛在两个打手的伴随下,站在山腰上瞭望。乌龙喇嘛看到寺院对面远远的山道上,果然有七八个全副武装的国军骑兵在搅起的尘埃中滚滚驰来,他心里喜滋滋地,料定这是洮州城党国县长派来的保安队。

乌龙是在早几天就偷偷地派亲信,去洮州城告肋巴佛聚众谋反,并搬兵来镇压的。昨天晚上,他在自己的庄园抓住了一个小偷,一拷问才知道是肋巴佛收留在寺院的流浪汉,名叫才把加布。这时候他要拿窃贼才巴加布拖住肋巴佛,等保安队人马一到,马上将肋巴佛缉拿归案。

乌龙带着富户帮的乌合之众,押着反绑着的才巴加布,来到寺院外边大声起哄:

“快来看啊,佛爷寺院里养上贼啦!”

“佛爷寺院里养上贼啦,快来看啊!”

寺门訇然大开,肋巴佛、宋海林等人直立门庭,后随各族男女难民和一些藏族僧人。

乌龙得意地说:“金巴·嘉木措,你往这儿看!”

肋巴佛走出门站到台阶沿上看过去,皱皱眉头:“所缚之人可是才巴加布?”

那被五花大绑的才巴加布突然跪倒在地磕头不止:“活佛恕罪,活佛恕罪。我出门逃荒,家中的阿大、阿妈还不知死活,就趁夜潜入乌龙喇嘛的财库,看到那么多金银珠宝,还没来得及沾手就被绳捆索绑。活佛,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肋巴佛说:“你倒是个偷桃的白猿。可是你不知道,乌龙喇嘛的金银珠宝是带腥带臊的啊!”

“活佛,我实在不知,实在不该!”才巴加布磕头道。

肋巴佛说:“其实,这有什么了不起呢?”

乌龙跳起来,指着肋巴佛:“你敢为盗贼开脱,我,我和你去见官。”

肋巴佛冷笑了一下:“汹涌险恶的漩涡,鱼儿不会前往,凶狠贪婪的官长,有谁愿意依傍。”

乌龙叫嚷:“才把加布擅入庄园,非偷即抢,这贼名难道是你活佛赖得掉的?”

肋巴佛把手一挥,众人的目光都随着看去,他说:“乌龙喇嘛,看看你草山上的牛马羊群,数数你财库中的金银财宝,难道都是薪俸所得?你借着替官府收捐税派差夫的机会,每年要吞掉多少民脂民膏?要说巧取豪夺的盗贼,到底谁才是呢?”

“你,你不但姑息养奸纵盗行窃,还藏污纳垢玷辱圣洁寺院,这些就足够定罪了,球,你等着!”乌龙气急败坏地叫嚷着。

肋巴佛说:“父老乡亲们,请大家都往出站站。”

话音未落,肋巴佛身后足有二十几个各族难民走出门外。

“乌龙喇嘛,他们是污了些,垢了些,可他们为什么到了这步田地,我想,你是最清楚的。如今饥民遍地饿殍满野,凡佛门慈悲子弟,谁忍心闭门念经,熟视无睹见死不救?”肋巴佛动情地说。

乌龙指手画脚地说:“菩萨的儿女是松赞干布的后代,回回、汉人、鞑子、东乡,球!全是藏家寺院的污垢,那些婆娘们更脏!”

肋巴佛说:“河州马家军、洮州保安队和岷州新十四师经常出入喇嘛你的庄园,乌龙喇嘛那一尘不染的净土,实在难免让那些军政要员的血腥污垢染脏。大家谁不明白,文成公主不仅是汉人而且是女人,我们的祖先却不远千里翻山渡水去迎娶她呀!”

众难民互相看看,由衷地点点头。

肋巴佛又说:“再说,我金巴·嘉木措是汉族母亲所生,康多寺还是以转世灵童的身份让我受戒坐床;堂堂卓尼禅定寺院,是蒙古帝师八思巴主建,草原父老谁不把它视若圣明。对于这些,你该不会有非议吧?”

宋海林两三步跨到乌龙跟前,指着乌龙的鼻子:“乌龙,老子虽然是蒙古鞑子却是闻名甘川青康藏诸寺的宋堪布的义孙。是他老人家把我亲自带到洮州地面一手养大的,你看我这个鞑娃子进得进不得藏家寺院?”

乌龙如热锅上蚂蚁,又转脸眺望山道。对面山脚下的木桥上卷来一阵马嘶。乌龙神气顿生逼近肋巴佛:“反……反正,球,你肋巴佛反了!来人,先给我拿了这个共产党,一会儿交给保安队严办。”

乌龙身后的打手握枪持刀直向肋巴佛。宋海林、众难民、僧人护住肋巴佛。寺院山下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以至清晰而趋于缓慢。

一声响亮的口令:国军驻武都骑兵独立营张营长到!

肋巴佛略一愣怔,乌龙喜形于色,其余人各持异态。

张英杰柳连副等七骑风尘仆仆,庞青瑄和秦周岐也在其中,柳连副指挥下马的士兵列队。马上的张英杰营长一身戎装,足蹬马靴腰挎马刀肩披风衣英武而潇洒,他跳下马把缰绳甩给一名士兵。

庞青瑄看到寺院门口的台子上,几十个各族僧俗、男女难民簇拥着一位身披金黄色袈裟的僧人,那僧人看上去不到三十岁光景,中等偏高身材,面似中秋满月,眉若卧蚕目露虎神,耳轮阔厚唇吻灵睿,天庭方圆地阁饱满,神态坚毅贵气亢然。庞青瑄断定这就是自己久仰的肋巴佛。

面对降临寺院的国军骑兵,乌龙癫狂得手舞足蹈,嘴里“球,球”着去迎长官。跪在路上的才巴加布无意中一伸酸困的腿,绊倒了乌龙。乌龙呛面马爬,惹得在场的人哄然大笑。立即有人扶起乌龙,乌龙恼羞成怒地指着才把加布:“球,打死他!哎哟!”

乌龙的打手立即向才巴加布棍棒加身,才巴加布嗷嗷嚎叫:“活佛救命,活佛救命!”

乌龙幸灾乐祸:“哈哈,国军到了,你的活佛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

乌龙的打手们围住才把加布越打越凶,庞青瑄肋巴佛张英杰不约而同地说:“住手!”

炸雷似的一声喝退了乌龙的打手们。肋巴佛快步走下台阶拨开僧众走向才巴加布,宋海林等僧俗紧随其后。张英杰庞青瑄从另一个方向也走向才巴加布。

肋巴佛俯身为才巴加布解缚,粗粗的皮绳打的结子又大又死,好难解哪!可肋巴佛仍在专注地解着绳套。

突然绳结里伸来一把尖利的匕首,嚓地割断了粗粗的皮绳。肋巴佛抬头一看,绳结是一位商者打扮的人割断的。解了缚的才巴加布慌忙甩掉割断的绳节,像一只逃命的兔子窜进了寺院。

肋巴佛感激地看看庞青瑄、又看看张英杰。庞青瑄张英杰也用深情的目光注视肋巴佛。

乌龙甩开扶他的人扑跪在张英杰的脚下哭诉:“长官爷爷,你宰相肚里跑快马,球!不和鸡鸣狗盗之徒较量。可千万不能放过他。”说着指指肋巴佛,“他就是巨匪首恶金巴·嘉木措。球……”

张英杰问:“你是谁?”

乌龙说:“在下叫乌龙,是一贯忠于党国的贤臣良将,球,这地方的粮款差丁捐税,每次都由我亲自征收。”

张英杰点点头:“噢,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位难耐寂寞的乌龙喇嘛?”

“是……球,不是!长官,今天,看我怎样缚住这个裹着袈裟的共产党。”乌龙说着向肋巴佛走了几步却有些底气不足,又转身挥手招来两个俗人爪牙,三人一起奔向肋巴佛。

宋海林等僧俗把肋巴佛护在身后,肋巴佛又上了一级台阶。

第一个上去的乌龙爪牙被宋海林推下台阶。第二个上去的乌龙爪牙几番冲不进保护肋巴佛的人围。

肋巴佛道:“乌龙,曾几何时,黑云挡住了闪电,狂风刮走了雷鸣,邪恶吓住了藏家好汉?等着吧,草原的积雪总会化为清泉,正义的马蹄定能把邪恶踏烂。来,拿我金巴·嘉木措去向你的主子讨封吧!”

肋巴佛噔噔噔走下台阶,身后跟了一大群僧俗。这边张英杰一摆眼,柳连副同两个士兵跑步走上寺院台阶。

柳连副指着乌龙等人命令士兵:“轰走他们!”

乌龙解释:“长官,错了,球……错了!”

一个士兵给了乌龙一耳光:“日妈的,嘴里放干净点!”两个士兵威吓着轰开了乌龙及其爪牙。

张英杰庞青瑄柳连副秦周岐等人抱拳走向肋巴佛。肋巴佛莫名其妙地看看来人,讷讷地:“不知客人有何见教?”

张英杰朗声一笑:“活佛美名如雷贯耳,今天带朋友专程造谒,若活佛能见赐片刻,容莽夫领教活佛的泓思博识,将是我张某之大幸。”

肋巴佛也报以笑容:“长官过奖,敢请寺内寒榻就坐?”

乌龙看着眼前的场面敢怒不敢言,抚摸着半边脸面,百思不得其解。

张英杰命令:“柳连副,命令弟兄解鞍少休,就地待命。”

柳连副一声“是”,然后转身陈述命令。

乌龙心里发毛,球,这个武都来到骑兵营长实在不对劲,县保安队都他妈的见鬼去哪?

25.草木皆兵

这天夜里,在康多寺肋巴佛的诵经房中,庞青瑄张英杰肋巴佛的谈话一直到四更时分。

三个人分析了洮州北山地区抗丁抗税、反蒋反贪的斗争形势,一致赞成庞青瑄的几点建议,目前应该不失时机地策划武装暴动,做到先下手为强;在暴动以前,要继续充分发动群众,同时严守机密,保护斗争力量;眼下要不失时机地组织截击洮州保安团,保卫康多寺院和僧众、百姓。

庞青瑄把他远道带来的药品全部交给了肋巴佛,肋巴佛信心倍增兴奋异常,他手捧着刀尖药,眼睛里放出了动情的光彩:“我听恩师说过刀尖药,梦里也见过,总以为它是个遥不可及的传说,没想到今天真到了我的手中。”

张英杰笑着:“有了刀尖药和这么多这么好的药品,佛爷的人马就会老虎长上翅膀,但是,这些药可不能白拿啊,你要用上好的麝香来交换呢!”

庞青瑄恳切地说:“麝香是刀尖药的稀贵成分,我这次来,是要托活佛的福气买回一些麝香的。”

肋巴佛爽朗地一笑:“庞掌柜,误不了你的,这四周山上有的是香獐,打猎放牧的穷弟兄们个个会采集麝香,明天我就叫寺院里的管家收去。”

庞青瑄:“咱可一定要公买公卖呢!”

肋巴佛:“放心吧,我经手的事,穷苦人是吃不了亏的!”

庞青瑄:“明天,劳活佛带我,张营长赏光同行,去去穷弟兄的伏击点见识见识,能办到吗?”

肋巴佛:“好,我正想去看看弟兄们呢!”

张英杰:“我想回冶力关老家一趟,正好路过,就陪你们走一段吧。”

在洮州北山的崇山峻岭中,穷部落的藏兵们选择了一处峡谷地带作为伏击点。两面山头上,埋伏着几十名藏兵,准备截击洮州县府派来镇压饥民的保安队和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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