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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蓝色响尾蛇(6)

老孟再度把那支始终未吸的雪茄,吝惜地收进了衣袋。沉默了片晌,最后他说:“刚才你说,昨夜那件案子里,所留下的烟尾,脚印,都是你的。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

鲁平站停步子,拍拍他的肩膀说:“现在用不着解释,到晚上,我请一位最美丽的女人,用音乐一样的调子,当面向你解释。你看好不好?来吧,我的老友,快把精神振作起来!”

当天夜晚,九点多一点,我们这位神秘朋友,换上了一套适宜于夜间游宴的笔挺的西装,拖着他的红领带,他以一个新型绅士的姿态,踱进了白天所说的那家咖啡室之内。

背后,那个肥矮的孟兴,踏出了华德狄斯耐笔下的老鸭式的步子,在摇摆地跟进来。

郁金香,这是一个设备相当豪华的咖啡室。在这九点多一点的时间,空气渐呈白热。朦胧的灯光里面,照见音乐台上,那个乐队的领袖,双臂一起一落,像只海鸟展着翅膀,活跃得快要飞。广厅以内,每个人的杯内,充满着可口的饮料;每个人的袋内充满着剩余的花纸;每个人的脑内,充满着模糊的悠闲。这里,正由衣香、鬓影、灯光、乐声,交织成一片五色缤纷的梦。这个时候,整个的宇宙以内,似乎除了这一片梦幻的空间之外,其余都是空白的,没有什么了。

打蜡的地板上,若干对男女在旋转;满场的眼光,也在随着那些旋转而旋转。

鲁平坐在靠近入口处的一个较僻静的座位上,半小时的时间,已经消耗在咖啡杯子里。他猛吸着烟,不大说话。原因是,他的主顾——那朵美丽的交际花还没有来。矮胖子老孟,坐在他的对面,粗肥的手指间,夹着那支从白天直到现在还不曾燃上火的雪茄,说长道短,显得非常起劲。霓虹灯的蓝色的条子,射在他的通红的鼻尖上,闪成一种奇异的光彩。

有一个侍应生,见他高举着雪茄在指手画脚,以为他要取火,赶紧拿着火柴走上来预备给他擦上火。他慌忙伸出肥手,阻挡着说:“慢一点。”一面,他向鲁平问:“你说你在这里等候一个女人,是不是?”

鲁平点点头。

“那是你的女朋友吗?”矮胖子追问。

“是的。”鲁平随口回答。

“为什么还没有来?”矮胖子有一种可爱的脾气,一谈到女人,马上就兴奋。

“嗯,我怕,”这边懊丧地说:“我怕我要失恋了。”

矮胖子嘴里不说心里在说:活该。

这里的侍应生,似乎全跟鲁平很熟,并不拘于普通的礼貌,每个人走近他的位子,全都要抽空站下,搭讪一二句。

这时,那个侍应生的领班,含笑走近鲁平的身旁说:“杜先生,好久没有来,近来忙?”

“是的,忙得很。”鲁平笑说。

“什么贵干呀?”对方问。

“摄制影片。”鲁平信口胡答。

“噢?摄制影片。当导演?还是当大明星?”那个侍应生的领班,一向知道这位拖着红领带的杜先生,专爱说笑话,因之,他也玩笑似的这样问。

鲁平翘起拇指,碰碰鼻子说:“男主角。”

矮胖子偏过脸去,撇撇嘴。

那个侍应生的领班笑着说:“杜先生主演的那本片子,叫什么名字?女主角美不美?”

“你问女主角吗?”鲁平把背心紧贴在椅背上,摇着说,“当然,美极了!不过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有一个接吻的镜头,练习得不好,我想换一个。你能不能设法,给我介绍一位?”

“行!你看在场的人,谁最美?说出来,我给你介绍。”

这个穿制服的家伙,一面说,一面笑着走开。

音乐台上的乐声略一间歇中,鲁平忽见附近几个位子上的若干视线,全被同一的角度吸收了过去。举眼看时,有一对男女,女在前,男在后,正以一种磁石吸铁的姿态,从那入口处走进来。

那对男女,恰巧从鲁平的位子前劈面掠过。

老孟的一对眼珠,先让那股万有引力,吸成了椭圆形。

鲁平半闭右眼,用左眼瞅着那个女人,满眼表示欢迎。同时他又半闭着左眼,用右眼瞅着那个男子,满眼露出了厌恶。

那个年轻男子,穿着一套米色的秋季装。一百分的俊秀,加上一百分佻气。

女的一个,真是上帝与成衣匠精心合制的杰作。面貌,身段,百分之百的美。当她像飞燕那样在群众身前穿过时,她的全身,像在散射一种光和一种热,使群众的眼珠,感到有点发眩。

那个女子穿着一件阔的直条的旗袍,一条浅蓝,间着一条粉红,鲜艳而又大方。灯光下的年龄,看来至多不过二十零一点。

老孟的粗肥的颈项,不禁随着那双高跟鞋的方向,倔强地移动。

这时,那个侍应生的领班,还没有走远。鲁平赶快向他招招手。那个侍应生的领班立刻回过来,含笑问:“什么事,杜先生?”

“她是谁?”鲁平向这苗条的背影努努嘴。

“咦!你连这朵大名鼎鼎的交际花都不认识?”对方的答案,等于那部百科全书的再版。

“她姓什么叫什么?”

“啊,杜先生,赶快起立致敬吧!她就是,最近名震全市的黎小姐,黎亚男。”

“不胜荣幸之至!她是你们的老主顾吗?”

“不算是。”那个侍应生的领班说:“她所结交的都是阔人。她的踪迹,常在最豪华的宴会上出现,这里她是难得光临的。”

十三、女主角

对方说完,预备要走。但是他又再度旋转身子,凑近鲁平的耳朵问:“你看,她美不美?”

“美极了!”鲁平尽力摇着椅背,他的体重似已突然减轻,连那椅子也减轻了分量。

老孟又在严肃地撇嘴。

那个侍应生的领班,看到鲁平这种飘飘然的样子,慌忙问:“让这位黎小姐,做你的女主角,你以为怎么样?”

“请你代表我去问问她,愿意不愿意?”

“郑重点,还是由你自己去问。”

对方说完,笑着走开。

鲁平衔着烟,半闭着眼,不时把他的左倾的目光,用抛物线向这位黎小姐所坐的位子上抛掷过去。那边距离鲁平的位子,不过四张桌子远。

四周,不时有些饥荒的视线,雨点那样洒射着那朵花。

那个穿米色西装的男子,顾盼自雄,满脸挂上不胜荣幸的神气。音乐的繁杂中,鲁平远远望见那个男子的两道眉毛,快要脱离原来的地位而飞跃。对方,两片抹过唇膏的鲜艳的嘴唇,不住在扭动,看来谈得很起劲。声音太闹,距离太远,当然没法听出他们谈的是什么。

鲁平很注意那朵交际花的红嘴。

一向,他对于抹口红的女人绝无好感。他认为,世间的最美,该是天然的。美由人工装点,那就流于下劣。而今天,他的成见有点改变了。他觉得,这两片人造的樱桃,装饰在这样一张美得眩人的脸上,那也并不太坏。

因这抹口红的嘴,使他想起了那三支沾染红色的纸烟。他在想,无疑地,那些绞盘牌的烟尾,正是这位黎小姐所遗留的。据韩锡麟说,这位黎小姐的纸烟癖瘾相当浩大;但是截至眼前为止,他还没有见她吸过纸烟,显见小韩的报告,多少有点不实在。

想念之间,他见那朵交际花,在向那个米色西装的男子挥手,好像在催促他走。

那个男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燃上了一支烟。他以亲密的态度,把那支吸过的纸烟,向那位小姐递过去。对方皱皱纤眉,并不接受她这侍从者的盛意。但一面,她却从手提包里自己取出了一支烟,燃上火,悠然地吸起来。

她流目四射,顾盼飞扬。

那支纸烟斜挂在她鲜红的口角边。这种歪衔纸烟的样子,十足显示她的个性的浪漫。

鲁平是个相当顽固的人。在平时,假使看到一个普通女子以这样的姿态衔着纸烟,无疑地,他将表示十分的厌恶。而现在,他因这个女子长得很美,连带使他觉得,她的衔烟姿态也相当美。他想表示厌恶,但是厌恶不起来。

一面他又想起,上夜里,当他离去那宅洋楼之前,曾在卧室之内,顺便偷到了两支口红。今天早上,他曾有过一次精彩表演,他把鲜红的唇膏,亲自抹满了自己的嘴唇,然后,他用各种不同的样子,衔着纸烟,以试验那些痕印,最后他把纸烟歪衔在口角边,却获得了跟那绞盘牌烟尾相同的痕迹。可知那些烟尾,正是由这种歪衔的方式印成的。又可知那些烟尾,的确是眼前这位小姐所遗下的。

现在,他差不多像亲眼看见,这朵交际花,昨夜的确在那间尸室中的方桌之一面,坐定过若干时候毫无疑义了。

这时,那个米色西装的男子,离开了他的座位,正自踏着轻快的步子,再度从鲁平身前走过来。

鲁平仰面喷着烟,土耳其纸烟的烟雾里,他在尽力运用着脑细胞。他继续在想,还有两枚沾口红的烟尾,吸得非常之短。一个漂亮女人是绝不会把纸烟吸到如此之短的。唯一的解释是那两支烟,先经一个女子吸剩了半支,然后再把吸剩的半支,递给了另外一个人,由那第二人继续把它吸完。因之,烟尾才会吸成这么短。是的,一个个性浪漫的女人,是会有这样的表演的。

那么,这个走过去的穿米色西装的男子,会不会就是昨晚坐在那只轻便沙发上的家伙呢?

关于这一点,当然他还无法肯定。但是,他认为这一点,并不十分重要。他有一种模糊的预感,曾经假定那个坐在克罗米轻便沙发上的人,只处于配角的地位,不必急于加以注意。比较重要的,却是那个使用Leuger的家伙。昨夜,那个家伙曾经站立在这朵交际花的左方,用着很大胆的方式,开了一枪。那个人是值得注意的。

他曾经推测到,那个业余的刽子手,线条相当粗,身材大概很魁梧。

何以见得呢?

理由是,隔夜他曾把方桌上的那个被剪断的电铃钮,拿出来看一看,这个电铃钮上连着一段电线。电铃钮原来的位置,下垂在方桌的居中,假使那个剪电线的人,他是站在方桌边上而把这电线抓过来剪断的,那么,从这剪断的电线上,可以估计出那个家伙的个子相当高;至少该有六英尺以上。

而现在,这个穿米色西装的标准美男子,个子却还不够高。这是一点。

还有一点,那种德国出品的军用Leuger枪,挫力非常之大。因之,使用这种枪的人,需要点相当的手劲与力量,否则,开枪之际,那会使开枪的人自出丑的。

这个带点女性化的标准美男子,多方面看来,不像会用这种枪。

想念之顷,他用轻鄙的眼色,目送这个男子的背影,看他走出出入口。他对这个人的注意,好像暂时放弃了。

鲁平把视线收回,飘到那朵交际花的位子上。

现在,那张桌子上只剩下她单独的一个,神色很焦灼。

鲁平在想,她的时间,该是相当宝贵的,她决不会无故独坐在这个地点,让绚烂的光阴白白浪费掉的。不错,小韩说过的,她在这里约着一个人,她在等待,趁这空隙,自己可以过去,轻轻地唤她声黎小姐,跟她谈谈有关于恋爱的一些问题,这样,她的等人的寂寞可以解除点。顺便,自己也可以讨论讨论生意经。

他想问问她:

那只保险箱内,到底搬走了什么?

这样美的她,是否真是那件枪杀案的主动者呢?

假使是的,她为什么要杀死那个坏蛋陈妙根呢?

看样子,她的杀人的目的,决不会专在那只保险箱上。

无论如何,只要运用舌尖,就可以把各种秘密钩出来。

来吧,别错过机会!

十四、一张纸片

乐声,像是瀑布那样在倾泻。

满室的空气,愈来愈显得紧张。

灯光一明一灭,映射着这女子的一颦一笑,显出了多角度的诱人的美。

那只光荣的桌子之前,不时有人小站下来,跟她打招呼。显见她所认识的人,的确相当多。

老孟有点目不转睛。

鲁平面前,喷满了土耳其烟的浓雾。他的视线,似乎被拉住在固定的角度上,不再想移动。他半闭着眼,正在找寻一个最适当的进攻的路线。

老孟夹着那支宿命注定永不火葬的雪茄,望望这位好色的首领,心里在想:你这家伙,终有一天大量吞服来沙尔。哼,终有一天!

这时,那个侍应生的领班,在别处兜绕了一个圈子,又在鲁平位子边上站下来。他跟这位红领带的顾客,似乎特别有缘。

鲁平向着那个红蓝间色的倩影努努嘴,不经意地问:“她会跳舞不会?”

“那还用问吗?”对方耸耸肩膀。

“她会接吻不会?”

对方笑了起来。

“即刻我曾告诉你,我的片子中,有一个镜头,需要一位最美丽的小姐跟我接吻。”鲁平继续摇着椅背,在音乐声中放大了嗓子说:“请你去问问她,愿不愿意摄制这个镜头?”

“我已经说过,还是由你自己去问,哈哈哈。”

鲁平蓦地坐直身子,睁大了眼珠正经地说:“真的,并不是开玩笑,今夜我非跟她接吻不可!”

哈哈哈!对方预备走开。

老孟是个熟知鲁平性情的人。一看神气,就觉得鲁平的话,绝对不像是开玩笑。于是,他也圆睁着眼,怀疑这位首领,突然发作了神经病!

只见鲁平正色向对方说:“你不愿意代我传话,那么,请你递张字条,大概不会反对吧?”

他并不等待那个侍应生的允许,马上掏出了自来水笔跟日记册,在日记册上撕下了一页。一手遮着那张纸片,匆匆写起来。

他在那张纸片上,大约写了三句话,大约写了二十个字。把它折成很小,塞在那个侍应生领班的手内。

“你是认识她的?”对方满面狐疑。

“不认识!”鲁平坚决地摇头。

“不认识?你让我递这纸条给她?”

“你不用管,一切由我负责!”

那个侍应生在想:假使真的不认识,料想这位杜先生是不会开这恶劣的玩笑的。他把这个纸条接受下来。他想展开来看一看,上面写着些什么话?鲁平赶快阻止:“你不能看!”

他挥着手,催促这个临时邮差赶快递信。

老孟的鲜红的鼻子掀动起来。眼珠瞪得格外圆。

这时,那个女子的桌子前恰巧没有人。她正取出小镜,掠着她的鬓发。单这一个掠鬓发的姿势,足够驱使那些神经不太坚强的人们在午夜梦醒的时节再添上一个梦。

他们眼望着这侍应生,匆匆走过去,把纸片递进了这个女人的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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