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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乡土:每一滴血,每一滴泪,养育远行的孩子(1)

香附子的纠缠

香附子,又名三棱草。味辛,微甘苦,性平。祛风止痒,解郁调经。

——《中华草药》

香附子是乡间的一种杂草,村子里少见,大都生长在田间,与庄稼为伍,和大地相亲。有时候,我会想香附子是多么狡黠,躲开了羊的逡巡,也躲开了鸡鸭的觊觎,藏身于田间,自生自长,毫不留情地跟庄稼争夺着方寸之地。当然,更不在意我来去的脚步,于夏日炎炎中,茁壮地冲锋,快速地繁衍。尽管我曾经站在田埂子上一万次声明:这是我的土地!

“尖尖核子”是香附子的土名,就跟“黑蛋”、“石头”和“狗子”一样,随口一叫,便不显得陌生。初识于儿时,那时土地还贫瘠,但贫瘠的土地香附子却一点也不嫌弃。于某一个夏日的风雨之后,悄悄地探出头来,或许是窝了一冬又藏了一春,骨子里躁动着拔节的冲动。一天,破土而出,三棱形的芽尖像一枚小小的刮刀,刺透了大地的胸膛,嫩黄着,新奇着,并不显现出对烈日的丝毫胆怯。两天,三棱形的芽尖开始张开,一片片尖利的叶子伸展向各个方位,留一只芽尖,继续生长,像一把战戟,妄想穿透这夏日的天空。不出几天,到处都是香附子袅娜的身影。有的在夏玉米的趾缝里,有的在沉重的土块下,有的竟穿破一张刚蜕过的蛇皮,葳葳蕤蕤,喧喧闹闹,竟成了田野的主角。营养不良的庄稼苗们叹着气,无奈地蔫巴着,几乎停止了生长的步伐。

父亲来了,黝黑的皮肤在烈日下暴露着青筋,像蚯蚓,一直不安地蠕动。——“这狗日的尖尖核子!”硬邦邦丢下一句话,转回身取来了锄头,哥也有,姐也有,当然我的小一点,轻一点,现在想大概如土戏台子上挥着的马鞭那般轻重。听不见厮杀,每个人都睁大了瞳孔,目标是丛生的杂草。包括那些已经连成一片的香附子,脆生生地倒下,不一会儿便被烈日烤焦。烤焦的还有每个人的皮肤,我坐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娘心疼地用新汲上来的冷水,敷在一个个豆大的水疱上。

我说过,香附子是狡黠的。不像春天里的婆婆丁,也不像一棵棵孤单的马齿苋,“狗有十条命”,香附子就应该有一百条命。今天斩断了茎,明天又露出了芽;稍用力,斩断了根须,下面还有一颗核,核不大,“味辛,微甘苦,性平。祛风止痒,调郁解经。”这肯定是哪位中药老祖发掘的功效,是否取的就是这核原子裂变般的威力,尚未可知。我只知道那核有子宫的能量,若无打扰,不出几天,核上的每一个触角都会钻出地面,又一次用草的喧哗向你展示——我是草中的王者!

但终究是伏天,庄稼也不再是当初弱不禁风的样子,扯着手,连着根,阻挡着通向香附子的阳光、雨露和风。此时,香附子有些灰心丧气,纤细的茎叶在时光的背影里有些孱弱。但它们不气馁,同样纤细的棱形主茎上擎起一朵朵美丽的小花,无数籽实在风中摇落,瞬间隐藏在空旷的岁月里,积蓄着来年夏日绵延的能力。

村子活了多少年,就和香附子战斗了多少年;祖先活了多少年,就跟香附子拼争了多少年。我无数次走进田间,是夏日,香附子以笋的速度生长着。远远看,像一条具有魔力的绿毯,无限伸延,渗透了每寸土地;走过去,柔软的茎须牵绊着双脚,让你不能忽视它的存在。锄头磨钝了很多把,爹娘在和香附子的纠缠中花白了头发。直到今天,当我迎着烈烈的日头,再一次站在田间,分明听见了香附子哧哧的笑声。它们抓紧了我的土地,侵犯着我的村庄,让我和我的乡亲们一刻不得闲娱,只为夺取那些生命必需的粮食。

我将要喷洒一种药剂,名字叫“克附星”或“香附一扫光”,不过还是没有把握。在那些明晃晃的锄头倒下的时候,我隐隐感觉到了草的威慑。庄稼曾经是它们中的一员,从浩渺的远古一起走来,最终却分道扬镳。因为有了我们,有了挑剔的人类和生长着炊烟的村庄,促使它们不得不在疼痛中一次次思考着自己的未来。向生,只要有风雨阳光,就不会停止生长的步伐。也许它们藐视过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庄稼;也许它们在一个滂沱的夜里曾经相拥而泣;也许无数次割裂的伤已成了一种习惯,总能在晨曦微露时,第一个顶着露珠向生命进发……而我,还是扛起了盛满毒雾的喷雾器,开始向生命扫射。它们并不卑微,每一棵香附子都会挺立着胸膛,站着死去。

这样的屠杀不是第一次了,我曾经亲眼见过它们走向死亡的模样。袅娜的针叶开始由绿变黄,无力地摇曳在夏日的风中。曾经脆生生的茎像被剧毒侵蚀过的喉管,渐渐发黑。那些根呢?曾经牵牵连连,相互牵念,彼此依靠的根系,最终停止了呼吸,指尖轻弹,便会消逝在乡野的风尘中。一枚核,香附子的核,散发着药香走进我的梦里。我似乎看见了颤抖,但绝对没有哭泣。急剧地膨胀,紫黑着面庞,而后化作一缕青烟,滑进我装着五谷杂粮的胸膛。

夏苗还是长起来了,青纱帐里都是拔节的声音,有庄稼的,有狗尾草的,有马齿苋的,当然,最多的还是香附子柔软的歌唱。它没有死去,在村庄未死之前,在土地未死之前,在农人未死之前,它不会轻易死去。你莫要佩服它,它的名字不过是草;你也莫要歌唱它,它的颜色不过是一缕青绿。可你却要和它战斗,用简单的思维和它辩证生存的最高法则。而后,和它厮守终老。

我大概看见我的暮年了,依在庄稼旁,和香附子诉说这一生的你来我往。香附子依然狡黠地说,走吧,站着死去,我们不是生生世世的敌人,是兄弟。而我呢?还会在某个夏日里警醒,紧握生命的锄头,以子孙的面容与之交锋。村子里还会有炊烟升起,飘起味辛,微甘苦的味道,弥漫千年。

菁菁芦苇坡

芦苇坡是村子以外的风景,不远不近,荡漾在一条弯曲的小河滩上。小河是静静流过村前的唯一一条河,那么多的时光,从远方旖旎而来,又旖旎而去,有时说着话,有时唱着歌,有时又默默无语,只在流经芦苇坡的时候,眼前一亮——呀!在厚厚的平原土地上,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风景。

那时应该是夏天,丛生的芦苇穿过黑黝黝的河泥,在清水里涤了一下眼睛,就水灵灵地长在了河面上。一株,两株,无数株连在了一起,像一个墨绿的云团,在小河里飘摇,荡漾,却怎么也不肯离去。也许,娘嫁过来的时候,也是这个季节吧。刚刚擦去泪花的脸上还是离别的忧伤,娘不知道,下一个村子在什么地方,嘀嘀嗒嗒的唢呐也不知道,将要把一个花样的女儿送到什么地方。只是,当他们一起沿着弯弯曲曲的小河,一路走来,听见了水鸟的歌唱,看见了簇拥着的墨绿色云团,他们惊讶,他们惶惑,擦了擦眼睛,在这片偌大的芦苇坡前驻足。

我常常想,年轻的娘该破涕为笑了吧,即便眼前的道路依然弯弯曲曲,不是还邂逅了一片美丽的风景——那些新生的,刚刺破水面的芦芽,嫩嫩尖尖,像少女笋嫩的手;那些已然长成少女的芦苇,叶面上还有细细的绒毛,在悠悠的河风里羞怯,婷婷,始终注视着远方。

唢呐继续吹,河水悠悠流淌,太多的沧桑、泪水和欢歌都在小河里流过。坡上的树依然青,坡下的草依然绿。一只会歌唱的水鸟,可能是翠鸟也可能是百灵,从来都没忘记歌唱,在芦苇丛中安家,时而掠过水面,沾湿轻灵的羽衣,然后躲藏在安静的芦苇丛里,耳鬓厮磨着简单的日子。

是真的,打从记事起我就开始打问自己的来处,到底是来自一片寂静的旷野,还是来自于村前的河道里。空荡荡的原野,一片荒芜,收割了的庄稼地里到处是游逛的野风。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相信那里有我传来的第一声啼哭。——要是也是在河道里,或是从弯弯曲曲的小河上漂来一只小小的木盆,鱼在水底游,鸟在天上飞,一个小小的生命躺在散发着槐花香气的木盆里,晃晃悠悠,从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而来;或者就出生在那片夏日的芦苇丛中,那么多的芦苇簇拥着,窃窃私语,以为是天上飘落的一片叶,安安静静地睡在草丛中,以为是某个粗心大意的水鸟妈妈在秋天遗落的一枚蛋,悄悄破壳,在村子以外的芦苇坡里。

我总是太爱幻想,很多时候赶着一群羊,飘着飘着就迷失在时光的深处。河道里满坡的野雏菊在春天开放,大片大片的星星草眨巴着眼睛。羊们也迷了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天上,幻化成一朵朵洁白的云彩,在蓝天上徜徉,在小河里流荡,在我小小的梦里,变成娘温暖的怀抱,四季飘散着乳香。

后来,我走进那片墨绿的云团里。芦苇坡里的春意正浓,几只不知名的小虫爬来爬去;鸟把巢窠织在几棵芦苇上,不知从何处衔来的乱丝麻团,把家紧紧地拴住——水涨了,也不会失去家园;几尾有红色鳞光的鱼,在很晚才上路的一些芦芽间穿梭,时光静谧,潺潺流淌的不过是一些温暖的思绪……

芦苇坡不老,岁月不老。

——娘却老了。

娘从芦苇坡那头走进的时候,还是一个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女儿,走出芦苇坡,却已经沧桑了容颜。她的孩子长大了,不管是从野地里捡来的,还是从弯弯曲曲的小河里漂来的,都已经长大成人。那些长大的孩子黝黑的肌肤,红红的脸,有着黄土地一样坚实的大脚板,最后,一个个从芦苇丛中飞出,像一只只翅膀长硬的鸟,再也不贪恋曾经温暖的家园。

夜色婆娑,娘的神情无比专注,一片芦苇坡荡漾在岁月的深处,也飘摇在一个人的思绪里。人生啊,到底是像走进芦苇坡再走出来那样短,还是像小河分分秒秒无休止地穿越那么长?没有人知道答案,但分明又走进了时光的另一个秋天。秋天,天高云淡,村子里来来往往的脚步止不住我对芦苇坡的思念。村庄,芦苇坡,到底哪一个才是灵魂的家园?

父亲就是在这样一个秋天走的。那时的芦荻更长,那时的芦芽更短,娘最后一次提着一土篮芦根走进村子里的家——却再也不能唤醒那个将她从芦苇坡里迎娶进村的男人。芦根水,暗红色,透着岁月的底色,有些甜,有些暖,也有些苦涩——那是疗爱的偏方。我常在夜色中听到的一声声咳,我常在田埂上听到的一声声喘,一点点被娘煮的芦根水驱散,杳无踪迹。

——但终究未能挽留住父亲离去的脚步。

满眼翩飞的芦苇坡,一羽羽芦荻在风中飘扬,像云,像思念,像梦里永存的记忆。

芦笛响起来了,是我赤脚行走在少年时的那片芦苇坡上,一双眼,寻寻觅觅,痴想着从岁月这头望到岁月那头,看娘牵着我的手从芦苇的深处穿越,看娘跟着父亲的脚步从芦苇丛中一起走过。——而我的芦笛不见了,那些悠扬的音符散落在时光的河里,无法打捞。

是母亲带着她的羊群走来了,蹒跚的脚步,花白的头发,洁白的羊群,再次飘扬在弯弯曲曲的小河里。小河里的水清清浅浅,能看见云的模样,也能照见一个人的往昔。或者说,流淌着一种思绪,从遥远的地方而来,只为相遇满坡菁菁的芦苇。

而我,也只能把自己当作一个孩子,村庄或大地的儿子,把脚步敲响在季节的轮回,才能从时光这头眺望岁月那头,才能从芦苇坡的这头走到芦苇坡的那头,拨开人生的迷雾,聆听一段鸟语,邂逅一缕花香,抑或读懂一片芦苇坡的前世今生。

有天空,有大地,有河流,有母亲,才有轻柔的呼吸,才有一片菁菁的芦苇坡,在尘世里相遇,那是爱的原乡。

稻草人的信仰

一个稻草人怎么会有信仰呢?

你看它傻傻的样子,站在庄稼地里,腿细得像麻秆,金鸡独立地远眺,却不能看到自己的未来。身上破旧的衣衫,是流浪汉晕三来村里小住后丢下的,在换上李婆婆连缀的花衣裳后,他唱着小调,提溜着酒瓶子,继续流浪他乡。头上顶着一只破草帽,麦秆编织的轮廓已所剩无几,只剩下瓜皮样的圆顶子,罩在头上,既看不清脸,也不能感知到无奈与忧伤的目光。

我见过稻草人的身体,顾名思义,无非是稻草、麦秸、乱麻团之类的东西,捆捆绑绑,填满了胸膛,才让这样一个滑稽的家伙,傲然挺立在庄稼地里。长满田野的庄稼不管它,甚至把它当成了一个坐标,经度多少,纬度多少,跑得再远也能辨清回家的方向;泥土里生活的蚯蚓不管它,吃的是土,拉的是泥,只不过把泥土的无形化作有形,稍微松一松居住多年的土地。一只扁担鸟在远处,吱呀,吱呀,像挑满了肩的扁担,声音有些压抑也有些悠远。至于田鼠与稻草人有没有关系呢,也许田鼠并不知道。但稻草人却很清醒,当空旷的老河滩上空无一人,寂寞重重地包围,稻草人站得再高有什么用呢——眼前的这些真实的面孔,才是稻草人真正的朋友。

一个稻草人的出生,对于乡村或者土地都不会有太多的惊喜。哪像老光棍马三,五月刚从外地领回来的媳妇,十月就欢喜着生了个大胖小子。一万头的炮仗挂在村头树上,人们在满腹狐疑之后,依然风卷残云地享受着流水的席面。两根小木棍,一短一长,短的是胳膊与肩膀,长的是脖颈子、脊梁骨和腿,然后是一把经年的稻草,填充为胸膛。或许稻草中还有一只睡了很久的飞蛾,一看见光亮,就扑扇着翅膀向着遥远的太阳,执拗地开始飞翔。红布条、蓝布条、黑布条、花布条,裹裹缠缠,捆捆绑绑,终于让稻草人有了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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