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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佩珠,佩珠。”

一个青年学生站在石阶上用手轻轻敲着窗板,低声唤着那名字。

“是贤吗?你等一下罢。”从房里送出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你还没有起来?他们要你到雄那里去。”学生说着微微地笑了。

“什么事情?这样早,我还没看见太阳呢!”一个女郎在房间里带笑地说。

“你要等太阳?要到下午太阳才会照到你的窗上来!”学生扑嗤笑了起来,接着又催促道:“快点,快点。”

房门轻轻地响一声,便开了,一个年青的女郎从里面走出来,她走到学生的身边,把右手在他的肩上一拍,微笑地责备说:“你这顽皮的孩子,这么早就把人家吵醒了。究竟有什么事情?”

学生把脸掉过来看了看女郎的鹅蛋形的脸,笑一笑,接着就换了一个庄严的表情低声说:“有人从S地来了。雄他们要你去。”

这时候吹起了一阵微风,天井里那株树上许多只麻雀吵闹地叫起来。学生的话被这叫声掩盖了。但是在女郎的心里它们却清晰地响着。

有人从S地来,这么早他们就要她去,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佩珠这样一想,她的面容也就变得庄严了。

“好,我就跟你去,你等我一下,”她低低地对学生说,就往房里走,那学生跟着她进了房间。

房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大的架子床横在中间,把房间隔成了两部分,帐子垂下来遮住了后面一部分的地位,但床头留了一些空间通到里面去。靠着窗放一张书桌,一个书架,此外还有一张小方桌和椅子,凳子。

这个叫做贤的学生是常来这里的客人,他用不着受什么款待。他一进屋,就动手翻阅桌上的书报和纸件,好像是在自己的家里一样。女郎并不干涉他,让他做着他所愿做的事。她却捧了面盆走出这房间,通过天井进里面去了。

过了一会儿女郎又捧了面盆进来。她问道:“你等得不耐烦了吗?”

“没有什么,我在看你父亲的来信,很有意思。”学生高兴地回答着,他的眼睛还在信纸上。

“我父亲很配做一个说教者,他给我写信和他给别的学生写信都是一样的口气。许多人都说他的道学气太重。你高兴和他通信吗?”佩珠已经走进里面去了,她的这些话都是从床后面传出来的。

“好,佩珠,你就给我介绍。……你得了德华的信吗?她什么时候回来?”贤折好信,依旧把它夹在一本书里面。他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他想到了德华。德华是一个女学生,她就住在佩珠这里。但目前回乡下去了。

“我昨天还接到她的信。她大概就在这两天回来。”佩珠在里面回答说,过后走出来。她忽然带笑地问:“明怎么样?”

“你不是常常看见他吗?他永远忙碌着,不喜欢说话,总是带着忧愁的面孔,”贤把信封抛掷在桌上,回头去看佩珠。“慧说明爱上了德华,我却不信!”

“你这孩子,你还不懂得这些事情。我们走罢。”佩珠玩笑似地在贤的肩头拍了一下就拉着他走出房门,把门锁了。

他们快走出大门,一个声音便从后面追来:“佩珠,这么早你出去?”一个老太婆正走下天井来唤他们。“吃了早饭再走,贤,你也留着。”她用一对带笑的眼睛看着这两个年青的面孔。

“我不吃。我陪着贤到学校去。”佩珠站住了,对着老太婆微微一笑。脸部的表情是很亲切的。

“林舍,”贤也笑着唤那个老太婆。

“你们年青人整天忙着,究竟干些什么?你们吃过早饭再走呀!”老太婆大声说着便向他们走来。她走得快,不管她有着一个肥胖的身体和一双缠过的小脚。头发已经灰白了,但圆脸上还有些光泽,那笑容时常留在她的脸上。她爱这些年青人,好像爱他的儿子;他们也爱她,把她当作母亲一般。

“英还在睡吗?”贤这样问,英是林舍的儿子,刚刚在初中毕业了。但他不是林舍亲生的,他是买来的。在这城里有一种习惯,没有儿子的人家可以花钱买了小孩来养。

“他睡得很好。昨晚上他很晚才回来。”林舍温和地回答说,又笑着问:“你们要叫他起来吗?”

“不要叫,让他好好地睡罢,”佩珠连忙阻止说。“我们走了。”两个人走出来,和林舍打一个招呼。让林舍把门关了。

街道上很静寂,没有别的行人。全是石板铺的窄路,青草在路边石板缝隙里生长着,显出得意的恣态。阳光染黄了半段墙头,几株龙眼树从旧院子里伸出头来。空气里充满了早晨的香气。这两个青年正迎着太阳走,把全个身子都沐浴在光明里面。

佩珠好几次在街中停了脚步,仰起头半闭着眼睛,深深呼吸了几口,仿佛要把光明都吸进肚里去,过后她带了感动的表情低低叫出了几个“呵”字。贤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她,脸上带了好奇的笑。

“快点走,快点走,不然他们又会说是我耽搁了,”贤终于忍不住催促起来。

“你这孩子,倒这么厉害。”佩珠又把手在他的肩头拍一下。她比他差不多要高过一个头。他已经过了十六岁,但看起来却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你加入我们里面来有多久了?”

“两年了,”贤得意地说,他做了一个姿势,好像要把他的年纪显得更大一点。

佩珠笑了,这是善意的笑。她忽然止了笑问道:“你猜我有多年的历史?”

“谁知道?他们只告诉过我,你到这里来也不过两年多,”贤直率地回答。这时候他们穿过了一条热闹的马路,走进另一条石板铺的窄巷里去。

“不说这个了。贤,我问你,你也觉得太阳可爱吗?”佩珠换过话题这样问道。

“太阳常常把人头都要晒焦了。它有什么可爱?我只喜欢雪。听说在你们那里每年冬天都要落雪。是那么白,那么干净。我们这里却永远看不见,”贤带了渴望的神情说。他极力在想像里去寻找雪的形状。他仿佛看见一片白的发光的东西盖住了一切,房屋,树木,土地,全是白的。没有风,没有寒冷,没有黑暗。

“那么,我带你到我们那里去罢,”佩珠忍住笑说。

“不,我不能去,我这里有事情。人不应该随着自己的意思到处跑。工作更重要。”贤换了严肃的表情说。

佩珠又笑了:“你说话,就像我父亲。你将来也是一个说教者。……太阳,那才可爱,当我沐浴在阳光里的时候,我真想把全个身子都溶化在那金光里面。……它点燃了我心里的火,它把我的血烧起来。我只觉得身体内装满了什么东西,要发泄出来一般。”她说到这儿又把头仰起望着那乳蓝色的天空,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脸上露了笑容,过后又更轻快地往前面走了。

贤一面走着,一面带了笑容看她。他也觉得很轻快,好像全个身子就要往空中飞。他的眼前的一切全是鲜明的,清洁的,他的心也是这样。他是这样的一个青年,他没有悲哀,他没有憎恨,一只温暖的手常常爱抚着他。给他扫去了一切。这手不是一个人的,是许多人的。过去的两年不曾给了他一点痛的回忆。

“佩珠,你有弟弟吗?”他忽然想到这句话,便开口问,两只黑眼睛定在佩珠的脸上。

“你这孩子,我不是告诉过你好几次了吗?”佩珠把手轻轻在他的头上一拍责备似地说。“你的记性这样坏。”

“我希望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姊姊,”贤把一对黑瞳子转了一圈,换了个庄严的表情,他又把嘴闭起来,包住了他的略略突出来的牙齿,那神情很有些可笑。

佩珠忍不住扑嗤笑了:“你不要做这种傻样子罢。你这张小嘴真有趣,说些话总是甜甜的,怪不得大家都喜欢你,你的姊姊不是多着吗?碧也是,慧也是,影也是,德华也是,还有许许多多。我有什么特别好呢?”

“但是我特别喜欢你”,贤说着满意地微笑了,他的一嘴的白牙齿又完全露了出来。“大家都说你好。”他拉着她的一只膀子,像一个顽皮的孩子那样地纠缠着。

佩珠一面笑,一面抚摩他的被乱发盖着的圆圆的头,口里说:“你是被大家娇养惯了的孩子。我们以后应该严厉地教训你才对。……现在好好地走罢。快到了。”她挣脱了他的手,走开在一边,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她穿着普通女学生的装束:花格子布的短衫,配着青的短裙,一头浓发飘散地垂在脑后。贤也不再露笑容了。他见了那个院子,一株龙眼树从里面伸出头来,恰恰遮住了门前的阳光,对面是一堵破旧的墙壁,墙头生长着龙舌兰和仙人鞭,街心的石板已经破碎了大半,路显得很不平坦,草从缝隙里茂盛地生长出来。是一条荒凉的陋巷,是一个修建了多年的旧院子。“到了”,好像有一个声音在他的心里叫起来。他觉得很高兴,便加速了脚步,把佩珠撇在后面,很快地走到了那门前。

贤上了石阶,把一只小手在那油漆剥落了的黄色的门上擂着,这时候佩珠已经赶上来了,只听见里面有人用本地话问道:“什么人?”

“雄,是我,”贤分辨得出这是谁的声音,他用本地话回答着。

门开了,露了一个缝隙,一个穿藏青西装的长身青年现了一下,给外面的两人打个招呼,让出一个地位,给他们走进去了。于是大门又关起来,关闭了里面的一切,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佩珠和贤进了雄的书斋,那里面已经有了好几个人,他们正挤在一张方桌旁边,俯着头看什么东西,听见说佩珠来了,便站开来招呼她。而贤却在这时候出去了。

“我来迟了”,佩珠抱歉地说,她一面把眼瞳儿在每个人的脸上转了一下。一个似乎是陌生的,但又是熟习的面孔留住了她的眼光。一个身材略微高大的人站在她的面前,伸出一只肥大的手给她,用清朗的声音说:“佩珠,你好吗?”那略带了点仓老样子的圆脸上露了一个微笑。

“仁民,是你!贤这顽皮的孩子却不早告诉我!”她快活地伸出手给那肥大的手掌握了。

仁民微微一笑慢慢儿放开了佩珠的手。在旁边一个方脸阔嘴的汉子接口说:“他剃光了胡子,我们几乎不认识他了。”他亲密地把手在仁民的肩上拍着。

“你来,我们更热闹了,你预备在这里久住吗?”佩珠的一双清澄的大眼里射出了喜悦的光辉,她温和地望着仁民的脸,等候他的回答。

仁民把手插在西装裤袋里,站在屋子的中央,他的西装上衣敞开来,露出了那米色衬衫掩盖着的结实的胸膛。他立在那里好像一座石像。喜悦的表情留在他的脸上,他迅速地动着头,他望望佩珠,望望志元,志元就是方脸阔嘴的汉子的名字,又望望别的人。他满意地说:“你们都好,都很好。”又回答佩珠道:“我在这里不会住多久。我就要走的。”他的眼光仍旧留在佩珠的脸上,他又笑了,温和地说:“你比从前胖了一点。我想你在这里一定过得很好。”

佩珠把头向后一仰,把那快搭在她的眉上的头发抛到后面去,但她一埋下头,那几缕头发又慢慢地垂下来。她笑着说:“你问问他们,我过得怎样?他们待我真好。这全是他们给我的。”

“剑虹听见这消息一定很高兴。他的精神倒很好,和从前没有两样。只是我却老了一点,自己也觉得。”仁民说着,脸上仍留着笑容,虽然这中间他微微把眉头皱了一下,但马上便恢复了安静的样子。他并没有感伤。他提到的剑虹就是佩珠的父亲,住在S地。

“你倒和从前不同了,”志元插口说。“你比从前好了许多。你还记得你从前在两个女人包围中演恋爱的喜剧的时候?”志元说话素来很率直,他这个人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他不怕他的话会使人难堪。他和平时一样,张开大嘴,喷出了白沫到听话的人的脸上。

仁民把眉头又一皱,但马上用笑容掩盖了。他淡淡地分辩说:“你为什么还提那些事情?我觉得比从前强健多了。我渐渐能够忍耐了。”他说到忍耐就把身子往下一沉,好像在试验他是否有力量把脚跟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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