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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在托特的日子(3)

有一刻,艾玛看到花园里把脸贴在窗玻璃上往里瞧的一些乡下人,她不由得想起贝尔托来。想起田庄、泥泞的池塘、在苹果树下穿着工作罩衣的父亲、还有在牛奶棚里挤牛奶的自己,但是,在她眼花缭乱的此刻,她过去的生活只是昙花一现,立刻就烟消云散,连她自己都怀疑是否那样生活过了。她这时在舞厅里,舞厅外是一片朦胧,笼罩一切。她甚至看到一个贵妇假装把扇子掉在地上,把叠成三角形的纸条,扔进替她捡扇子的舞客的帽子里,然后两人装得若无其事。

夜宵也很丰盛。夜宵之后,不留宿的客人陆续地离开了。凌晨3点钟,才开始跳花样舞。艾玛不会跳华尔兹。有一个舞客,大家亲热地叫他“子爵”,他的背心非常贴身,显出了胸脯的轮廓。他再一次来邀请包法利夫人跳华尔兹,并且说他会带她跳,保证她能学会。

他们开始跳得慢,后来越跳越快。他们转了起来,周围的一切也在旋转,就像绕轴旋转的唱片一样。跳到门口,子爵转得更快,一直把她带到走廊尽头,她气喘吁吁,几乎要跌倒了,一下把头靠在他的胸脯上。后来,他还是一直转,只是转得慢些,最后,他把她送回原来的座位。她头往后一仰,靠在墙上,用手蒙住眼睛。等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舞厅中央,已经有3个舞客,拜倒在一个惯跳华尔兹的贵妇人的小凳前面,求她跳华尔兹。她选中了子爵,小提琴又开始演奏。

大家都看着他们。他们转了出去,又转回来,她低着头,身子不动,他也总是一个姿势,挺着胸脯,手臂弯成圆弧,下巴昂起。他们跳了很久,一直跳到别人都累得跳不动了。

客人们谈了几分钟,互相说过晚安,或者不如说是早安,才回房间去睡觉。

夏尔拖着脚步,扶着楼梯栏杆上楼,他的腿也站不直了。一连5个小时,他都站在牌桌旁边看人家打牌,自己一点也不懂。因此,等到他脱靴子上床的时候,他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长气。

艾玛披上一条肩巾,打开窗户,凭着窗子眺望。

夜是黑的,下了几点小雨。她吸着润湿的空气,凉风吹着她的眼皮。跳舞的音乐还在她耳边响,她睁着眼睛努力不打瞌睡,想要延长这豪华生活和转瞬即逝的幻景。

吃早餐的人很多。只吃了10分钟,连酒也没有,使医生觉得意外。餐后,安德威烈小姐捡了一些奶油蛋糕碎屑,装进一个小柳条筐,带去喂池塘里的天鹅;别人去看花房的温室,那里有些奇花异草。夏尔麻烦一个仆人为他套好马车。车停在台阶前,大包小包都塞进车里。包法利夫妇向侯爵和夫人辞了行,就动身回托特去。

艾玛一路上不说话,只瞧着车轮滚滚向前。夏尔坐在长凳靠前的边缘,张开两只胳膊赶车。他们走在路上的时候,有几个人叼着雪茄,笑着骑马超过了他们,艾玛认出了其中的子爵。半路上,他们的马车绑带磨断了,夏尔停车去修的时候,在马腿之间,捡到一个雪茄烟匣,里边还有两支雪茄。夏尔如获至宝的神情让艾玛很不高兴。

他们回到家里时,女仆娜塔西还没把晚餐准备好,居然还顶了嘴。这让艾玛大为光火,她发誓要辞掉她。

晚餐只有洋葱汤和小牛肉。夏尔坐在艾玛对面,高兴得搓着手说:“还是自己家里舒服!”

第二天的日子真长!她在小花园里散步,还在回味头天的舞会。看着眼前的东西,感觉厌烦!舞会似乎已经成了遥远的过去!前天早晨和今天晚上,怎么相隔十万八千里啊!沃比萨之行在她的生活中留下了一个大洞,就像一夜的狂风暴雨,有时会造成山崩地裂一样。然而,她有什么办法呢?只好虔诚地把她漂亮的衣裳放进五斗柜里保存起来。她的心也一样:一经富贵熏染,再也不肯褪色。

这样,对舞会的回忆,占据了艾玛的心头。每逢星期三,她一醒来就自言自语:“啊!1个星期以前……两个星期以前……3个星期以前……我还在跳舞哩!”然而,她记忆中的面貌慢慢混淆了,她忘记了4对男女合舞的音乐,她记不清楚制服和房间的样子,细枝末节消失了,留下的是一片惆怅。

6.她向往巴黎的贵族生活

夏尔不在家的时候,她常常走到碗橱前,从折叠好的餐巾中,拿出那个绿绸雪茄烟匣来。一边端详,一边设想烟匣的主人就是教自己跳华尔兹的子爵。现在,她在托特,而子爵远在巴黎。巴黎是什么样子?这个名声很大的城市——巴黎,她低声重复这两个字,自得其乐。夜晚,在被海鱼贩子的歌声吵醒了之后,她自言自语:“他们明天就到巴黎了!”

她着了魔一样向往巴黎。她买了一张巴黎地图,用手指在纸上划着路线,走街串巷,游览京城。最后,她看累了,闭上眼睛,眼前还是巴黎的煤气灯光、车水马龙。

她订了一份妇女杂志《花篮》,还订了一份《纱笼仙女》。她贪婪地读赛马的消息、剧院晚场和首次演出的实况报道,一字不漏,她对女歌星初次登台、对商店开张,都很感兴趣。她知道流行的时装式样、上等裁缝的地址、森林公园和歌剧院每天演出的节目。她研究欧仁·苏描写的室内装饰,她读巴尔扎克和乔治·桑的小说,在幻想中寻求个人欲望的满足。甚至在餐桌上,她也带着她的书,当夏尔一边吃,一边和她谈话的时候,她就翻开书来看。她一读书,总会回忆起子爵。在子爵和书中的虚构人物之间,她居然建立起了联系。这个以子爵为中心的联系圈子越来越大,他头上的光辉也扩散得越来越远,结果离开了他的脸孔,照到她梦想中的其他脸孔上去了。

在艾玛眼里,巴黎比海洋还更模糊不清,它在一片镀了金的银色空气中,闪闪发光。在那里,只生活着3类人。第一类人是外交官,他们踏着闪亮的地板,客厅的墙壁上镶满了镜子,椭圆形的桌面上蒙着金丝绦的天鹅绒毯子,那里有长长的礼服,大大的秘密,微笑掩饰下的焦虑不安;第二类是公爵夫人的社交界,他们脸色苍白,睡到下午4点钟才起床,女人都是楚楚动人的天使,裙子下摆镶了一道英吉利花边,男人都是怀才不遇而毫无作为的平庸之辈,为了寻欢作乐,不惜把马跑得筋疲力尽,到了夏天就去巴德温泉避暑,最后,快到40岁了,不得不娶一个有钱的继承人了事;第三类人是五彩斑斓、成群结伙的文人雅士,舞台明星,过了半夜,他们才来到酒店餐馆的雅座,在烛光下,吃喝玩乐,他们这班人,花起钱来像国王一样不在乎,雄心勃勃,往往异想天开,他们过的是高人一等的生活,在天地之间,在狂风暴雨之中,他们显得超凡脱俗。这3类以外的人,都失落在茫茫人海之中,在艾玛心中没有固定的位置,仿佛他们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她周围的一切,沉闷的田野,愚蠢的小市民,生活的庸俗,与她梦想中辽阔无边、充满着幸福、洋溢着热情的世界,迥然不同。她被欲望冲昏了头脑,误以为感官的奢侈享受就是心灵的真正愉快,举止的高雅就是感情的细腻。难道爱情不像印度的花木一样,需要精耕细作的土壤,特别温暖的气候?月光之下的叹息,依依不舍的拥抱,沾满了泪水的、无可奈何的双手,这些肉体的热血沸腾和心灵的情意缠绵,难道能够离开古堡阳台的背景?只有在古堡里,才有悠闲的岁月、纱窗和绣房、厚厚的地毯、密密的花盆、高踞台上的卧榻,还有珠光宝气和仆人华丽的号衣。

娜塔西泪如泉涌地离开了托特之后,艾玛找了一个14岁的小孤女来干活。她叫费莉西,样子很乖。艾玛想把她培养得像贵妇人的贴身女仆一样听话懂礼。这个小侍女除了每晚会偷吃一小包糖外,倒是没有什么牢骚。

艾玛每天打扮考究,眈于想象。她想旅行,或者回修道院。她既想死,又想去巴黎。

夏尔不管下雨或是下雪,都骑着马到处奔波,忙于行医出诊。不过每天晚上回家,等待他的总是温暖的火炉,准备好的晚餐,舒适的家具,还有一个打扮考究的妻子。她身上有一种魅力,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芬芳,是不是她的肉体使她的内衣也变香了?

她做许多小事都能得到他的好感:有时在蜡烛托盘上放一张新花样的剪纸;有时给他的袍子换一道镶边;有时给女仆烧坏了的普通菜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夏尔就津津有味地把它吃光。它们使他感官愉快,家庭舒适。这是铺在他人生道路上的金沙。他身体好,气色好,在乡下已经有了名气。乡下人喜欢他,因为他没有架子。他治伤风感冒、胸部炎症、给人放血、拔牙,样样在行。为了加强学习,他订了《医生之家》这份刊物,在晚餐后读上一两页,但是往往读不到5分钟就睡着了。艾玛一见,只好耸耸肩膀。她多么希望包法利这个姓,能够名扬天下,但是夏尔没有一点雄心壮志!

伊夫托有一个医生,最近同他一起会诊,就在病人床前,当着病人家属的面,简直叫他有点下不了台。夏尔晚上回家讲起这件事,气得艾玛破口大骂他这个同行。其实艾玛更生气的是她自己竟然嫁了个如此窝囊的老公。

她越看他,就越有气。他年纪越大,动作越笨,样子越丑。吃点心时,他把空瓶的塞子切开;餐后,他用舌头舔牙齿;喝汤时,他咽一口,就要咕噜一声。

然而,在她的灵魂深处,她期待寂寞的生活中会有发生变化的机会。她睁大一双绝望的眼睛,观看她生活的寂寞,像沉了船的水手在雾蒙蒙的天边遥遥寻找白帆的踪影一样。她不知道她期待的是什么机会,也不知道什么风会把机会吹来,把她带去什么海岸,更不知道来的是小艇还是3层甲板的大船,船上装载得满到舷窗的,究竟是苦恼还是幸福。但是每天早晨,她一睡醒,就希望机会当天会来,于是她竖起耳朵来听,听不到机会来临,又觉得非常惊讶,就一骨碌跳下床去寻找,一直找到太阳下山。晚上比早上更愁,又希望自己已经身在明天。

春天来了。梨树开花的时候,放出了懒洋洋的暖气,使她觉得受到了压抑。

1到7月,她就掐着指头计算,还要过几个星期才到10月,她心里暗想,安德威烈侯爵也许还会在沃比萨再开一次舞会呢。但整个9月过去了,既没有送请帖来,也没有人来邀请。

这种失望带来了烦闷,她的心又觉得空虚,于是没完没了的、同样无聊的日子又开始了。这种日子一天接着一天,毫无变化,数不胜数。对她来说,未来只是一条一团漆黑的长廊,而长廊的尽头又是一扇紧闭的大门。

因为失望,现在,她对家务事也听之任之,当她的婆婆到托特来过四旬斋节的时候,看到这种变化,觉得非常惊讶。的确,媳妇从前那样讲究挑剔,现在却整天懒得梳妆打扮,穿的是灰色棉布袜,夜里点的是有臭味的土蜡烛。

艾玛变得越来越难伺候,反复无常。比如,她自己点了几样菜,厨房做好了以后,她却一口也不吃;她在骂过女佣人之后,回头却送点东西赔礼,或者放她的假……到2月底,卢奥老爹为了纪念他痊愈一周年,亲自给女婿送来了一只又肥又大的母火鸡,在托特住了3天。夏尔要看病人,只有艾玛和他作伴。他在卧房里抽烟,往壁炉架上吐痰,谈的只是庄稼、牛羊、鸡鸭,还有乡镇议会。等他一走,她把大门一关,松了一口气,连她自己也觉得意外。再说,要是她瞧不起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东西看不上眼,她也并不隐瞒;有时她还喜欢发表奇谈怪论,别人说好的她偏说坏,伤风败俗的事,她却津津乐道,她的丈夫听得睁大了眼睛。

难道这种糟糕的生活要永远过下去?难道她永远不能跳出火坑?她哪一点比不上那些生活快乐的女人!她在沃比萨也见过几个公爵夫人,腰身都比她粗,举动也比她俗,她只有怨恨上帝太不公道了。她头靠着墙哭;她羡慕热闹的生活,她向往闻所未闻,然而却是自认理应享受的、放浪形骸之外的乐趣。她脸色苍白,心律不齐。夏尔要她服缬草汤,洗樟脑浴。但不管试什么方法,她的病似乎越治越重了。有些日子,她发高烧,说胡话,说个没完;兴奋过度之后,接着却又感觉麻木,一言不发,一动不动。要是恢复了一点知觉,她就拿一瓶科罗涅香水往胳膊上洒。

因为她不断地埋怨托特不好,夏尔心里也想,她得病的原因一定是水土不服。一头栽进了这个想法,他就认真考虑,打算换个地方开业了。要夏尔离开托特,那是太划不来了,他在这里住了4年,好不容易才开始站稳脚跟啊!但是不走又怎么办呢!他把她带到卢昂,去看他的老师。老师说她得的是神经病,应该换换空气。

夏尔到处打听,听说新堡区有一个大镇,叫荣镇修道院,医生是从波兰来的难民,上个星期搬到别的地方去了。于是他就写信给当地的药剂师,了解人口的数目,离最近的同行有多远,他的前任每年有多少收入,等等。得到的答复令人满意,他就决定,如果到春天艾玛的病情还不好转的话,他只好迁居了。

准备搬家的时候,有一天,她在收拾抽屉,有什么东西扎了她的手指,那是她结婚礼花上的一根铁丝。橘子花蕾上盖满了灰尘,已经发黄了,缎带的银边也丝缕毕露。她把纸花扔到火里去,花烧起来,比干草还快。在灰烬中,它好像红色的荆棘,慢慢地消耗干净,最后从烟囱中飞了出去。

等到他们3月份离开托特的时候,包法利夫人已经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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