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还没来得及接话,一旁的陆淮阳倒冷哼了一声。
白苏转头皱着眉道:“有你什么事啊?”
“只是觉得刚才听到的笑话不好笑。”陆淮阳淡然地回道。
没好气地瘪嘴,白苏不再理他,继而再次讨好地冲医生眨眨眼:“医生哥哥,直接抹药好不好?人家怕疼了啦!”
她娇媚地撒娇,对面医生白口罩下的脸已经绯红。
“效率真是低下,不行就再换个医生。”突然,陆淮阳幽幽地说道。
还在恍惚的医生瞬时清醒,陆淮阳是谁?咳嗽一声,整个晋城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他原本还指望着能得陆淮阳高看一眼呢,怎么能为挑个水泡的芝麻小事掉链子。
再不看白苏一眼,那医生飞快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刺痛中白苏愤恨地瞪着始作俑者,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咬他一口。
“这几天都不要沾水,烫伤药膏经常擦。我再给你开一些维生素C、消炎药,大约两周左右就好,”
医生处理完伤口耐心嘱咐后,白苏连声谢过医生后随着陆淮阳出了医院。
手背清凉的感觉令白苏稍稍放松,心情也逐渐好起来:“多谢你送我到医院。”
陆淮阳前行的身子一顿,转头:“你替我挡了那盅汤,说到底该是我谢你。我已经让啸子跟导演联系过,你可以先休息两天。”
白苏愣住,感激地刚张口,就只听他又道:“不用再感激,反正你戏份不多,往后挪挪没什么大影响。”
后来,已经坐上车的白苏仍是忍不住在心头骂了他无数次。
忽而,她想起从裹着冰块的白毛巾里发现的字条。
掏出字条,白苏冷笑:“了解任何一样东西我都会整理好再扔,故此用密封袋装了字条在里面。知道的是开的餐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搞情报工作。”
第二天,白苏收拾妥当,按字条上约定的时间地点,在离‘苏台’不远的一家咖啡厅里与那个人见面。
除了想知道是谁给孤儿院送的蛋糕外,她也颇为好奇约她见面的是谁。
下午两点,白苏准时推开咖啡厅的门,可环视一圈后仍不知该去哪桌。
白苏索性找了空位坐下,点了咖啡、甜品慢慢等。
她不知道对方是谁,可对方知道她不是?
约过三四分钟后,一个身材娇小,打扮可说老土的小姑娘推门而入,然后来到她身边站定。
“好久不见,白姐。”小姑娘有些紧张地紧握双手。
“聪明呀!见我人真到了才进来。”白苏抬眼看看她:“别客气,坐吧!”
小姑娘局促地坐下,却一直微低着头。
“我没想到是你,张月。”白苏冲她微微淡笑。
低着的头瞬间抬起,张月不可思议地低呼:“您……记得我?”
白苏理所当然地点头:“我招进‘苏台’的人怎会不认识,不过你向来话少腼腆,如此举动实在令我意外。”
“我一直良心不安,那天是我把蛋糕交给王领班。我提醒过她蛋糕已经过期几天,是准备扔掉……我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张月说着眼里已经蓄满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