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望的一声凄厉呼喊,三千青丝披散在肩,落霞几近吼破喉咙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以为灌醉我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却不知我对你根本硬不起来。”满脸讽刺的看着落霞,狠狠的在窦暮霭双腿间穿、插了一下的柳唯泽挑起俊眉,气焰尤为嚣张,“算计爷之前,你都没打听好爷是什么人吗?”
“可是……可是他们都说……”明明跟柳唯泽在一起的那些富家公子都说,只要攀上了柳唯泽,定当穿金戴银,吃喝一辈子都不愁。为何……为何柳唯泽会突然不举了?骗人!一定是骗人!
“不然你当爷娶过门五年的娘子为何被休下堂?”即便是信口胡诌,柳唯泽依然信誓旦旦的让人看不出半点心虚来。当然,柳唯泽一边说,还不忘一边不着痕迹的对窦暮霭上下其手,旁人看不出来,窦暮霭却是面红心跳,羞愧的只想哭。
“不是因为……”落霞一向自认为她有足够的资本令得全天下所有的男人为她倾心,拿下柳唯泽不过是轻而易举的小事。谁料想,竟然只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当然不是因为你。”眯着眼睛享受的感受着怀中软香惜玉的美好感觉,柳唯泽厚着脸皮调笑道,“娘子,现在你明白为夫的难言之隐,可否原谅为夫一时冲动犯下的大错?为夫就是一辈子不举,也决计不想放开娘子的手!”
听听,多么冠冕堂皇的情话?柳唯泽说的坦然,窦暮霭却是听的火冒三丈,恨不得直接让威武大将军一口咬死柳唯泽得了。猛地伸出手掐住柳唯泽的腰间,此时此刻的窦暮霭毫不客气的下了死手。
“哎呦!”放大了嗓门痛呼出声,柳唯泽仍是没有放开搂着窦暮霭的手,“娘子下手轻点,为夫受不起的。”
“你再胡说我就……”柳唯泽的话语甚是暧昧,一出口便让旁人浮想联翩。窦暮霭反手想要捂住柳唯泽的嘴,无奈没法转过身子。威胁的话出了口,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针对柳唯泽,她还有什么资本可以降住他呢?
“就罚我一辈子不准碰你如何?”柳唯泽玩味的扯起嘴角,以着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附在窦暮霭的耳边低声喃道,“窦暮霭,除了你,我对别的女人真的不举。”
她会相信柳唯泽的鬼话,她就是全天下最大的白痴!窦暮霭撇撇嘴,极度无语的在心中恶狠狠的吐槽着,面上则是半点反应也无。
“娘子不信为夫?为夫说的可是大实话。”又一次的将树下所有人忽视掉,柳唯泽优哉游哉的逗着窦暮霭说话。
僵着身子偏过头,窦暮霭的视线飘向远处的青砖绿瓦。柳家庄很大,以柳园为中心四面八方的散开了几百户人家。这两年从战场上归来的将士们越来越多,柳家庄的新房子不免再一次的增加了不少。
朝廷似乎正处于变革之期,连爷爷和爹爹都被请出了柳家庄。想来也是多事之秋,经不得打探。只盼柳家庄的安宁不要被打破,否则……窦暮霭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愿再多想。
“柳爷,您不能这样对落霞的。落霞昨夜明明已经把清白之身交给了柳爷,清早柳爷也看到了床上的血迹。落霞……落霞因为舍不得毁掉与柳爷的第一夜美好,是以并未将床单洗掉,更未销毁。柳爷若是不信,落霞可以拿出来给柳爷看的。”不得已之下,落霞唯有拿出杀手锏。还好她早有准备,不然还不被柳唯泽给趁机溜走了?果然,还是娘说的对。世上男儿多薄幸,万万信不得。
事情发展到这一阵,明了柳唯泽早有暗招的柳家人反倒镇定了。一句话也不说的各找地方坐好,静待柳唯泽自己动手解决掉落霞这个不速之客。不举什么的,风太大,他们可什么也没听到。柳晰迁甚至还十分好心的将小狼给唤了回来,给了落霞喘息之机。
慢慢的自地上爬起身,落霞含着泪一步一摇的挪到大槐树下。以四十五度的忧伤神色半昂起头,迷蒙的眼中秋波浮动,水雾蓄积:“柳爷,昨夜的缠绵春、光,落霞不悔。心甘情愿的坏了规矩将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柳爷,落霞不怨。只是……整颗心都交了出去,可怎么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