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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一边让热水在身上流,一边觉得乔伟和田田之间一定有什么微妙的关联。乔伟说他不知道田田也来休假,也许是真话。但田田一定知道乔伟也来了,所以她动员在家做宅女的编剧娜娜也来。她可不是带娜娜来做电灯泡的,说不定是让娜娜起着调和的作用。或者这样说吧,有娜娜在,田田可以进退自如一些,可以试情况而定,继续和乔伟保持暧昧的关系,也可以有别的选择,反正主动权在田田的手里。不过,对于我来说,田田最大的贡献,是把娜娜带来了,或者说,我最大的收获,是在这次休假中认识了娜娜。为此,我也要对田田好些。这样一想,我就觉得我刚才说田田不讨喜的话有些不厚道了,而田田也真的被我的话深深地刺伤了。

是的,我欠田田一个歉疚。

我匆匆冲一把热水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等他们过来——这是刚才约好的,大家洗完澡,到我的房间继续聊。我看一下时间,我洗澡只用十分钟,便又把换下的衣服洗了。

床头电话响起来时,正好是我们约定的时间——我接了电话,是田田的。田田假着嗓子说,你的亲爱的还没洗完,我在等她,等会我们一起过去啊九哥……我不谈文学滴,我也要讨喜滴。

田田这时候倒是有些可爱了。我说好啊,我这边门没关,欢迎快点过来。

挂了电话,又给乔伟房间打电话。乔伟说,你们先聊,我把衣服洗完就过去。

我打开电视机,把音量放小,坐在床上,调好了频道。今天是南非足球世界杯开幕式,过后还有首场比赛。我一边看开幕式直播,一边等他们。

可以进来吗?是娜娜的声音,话音里藏着喜悦。

请进。我夸张地大声说,心里被娜娜的喜悦感动着。

娜娜和田田一前一后地进来了。娜娜穿一条长至膝盖的睡衣,乳白色的,领子上有一圈花边,头发湿漉漉的,瓷釉般温润的脸上含着笑意。

睡衣好漂亮啊。我说。

漂亮吧,嘻嘻,不是睡衣哦亲爱的。

呀呀呀呀,牙都酸掉了,还亲爱的。田田一边说着,一边坐到另一张床上。

这是裙子,裙子啊,腰带没有系上,看起来有些像睡衣是吧?睡衣就睡衣吧,只要好看就行。娜娜说。她把窗下的圈椅拉过来,正对了电视机,挨着我的床坐下了。

我立即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把写字台边的凳子拖过来,放在她面前,说,让你跷腿哈。

已经躺在床上的田田说,看出来了吧,怎么不向我献殷勤啊,怎么不让我跷腿啊。

你已经躺床上了嘛。娜娜其实是替我打圆场,她说完,享受地坐在椅子上,把腿平放在凳子上了。

你看你两人啊,就像一家人似的。田田说,从她的话里,既听不出调侃,也不听出嫉妒,她似乎只是平面地解读我和娜娜的基本情状。应该说,田田的心是敏感的,眼睛是尖锐的,她一眼就看出来我对娜娜的好感了。田田这样说,也验正了娜娜对我是不讨厌的,甚至和我对她的感觉一样。

娜娜说,伟哥呢?

洗衣服了,一会儿来。田田说,不来就算了。不许我们谈文学,只许听他讲宝石。他什么都懂,全世界就没有他不懂的事,烦不烦啊!他每次都是那一套,烦死了!烦死了!你们男人真是无聊透了。真搞笑,不是像伟哥这样无趣,就是像黑松林那样下流!

黑松林?挺好的呀。我说。黑松林也是大编剧,我和他有过交往。

你们男人在一起当然挺好啊,嘁,没见过那样下流的男人!

怎么下流啦?娜娜问道,她和我一样好奇。

还能怎么下流?咦,我都不好意思讲,哈哈哈。田田显然来了兴致,她由半躺着,变成半卧着,说,我跟他是QQ好友嘛,我们常聊的,聊天嘛,免不了会说些笑话,他说我也说,大家彼此开开心,有什么啊?他有一天说要上无锡来。来就来呗。说要请我吃饭。吃就吃呗。我问他还有谁。他说就我们两人。两人就两人,我什么世面没见过啊,不怕他。他请我在饭店吃完饭,我想聊一会就回家的,可他还要请我喝茶。喝茶就喝呗。你猜他怎么说?真不是人啊,他说,花那个钱干什么啊,直接去我宾馆得了,我那有茶。嘁,我他妈跟他上宾馆,他那么难看……

他难看吗?娜娜说。

我突然纳闷起来,田田怎么突然说起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啦?

田田说,当然,难看死了,你没见过……他就是长一副猪下水的样子,下流死了。我要跟他上床,会恶心得吐!

乔伟这时候也进来了,他听到了田田后边的话,知道她是说谁。乔伟说,你不要这样说人家。

田田说,我说他怎么啦?

我有点站在乔伟一边,我说,你要允许人家喜欢你嘛,你可以不喜欢他,可以拒绝,可以远离,但不能不允许人家喜欢你。

田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知道他后来又做了什么恶心事。他不是没得逞吗?后来他就在群里说我不好,嘻嘻,他以前都夸我漂亮的,说我哪里哪里美啊,哪里哪里像张爱玲啊,哪里哪里性感啊,被我拒绝以后,就他妈说我不好看了。说其实我并没有人家说的那么漂亮,还说我哪儿哪儿过胖,就是一堆肉……我嘁,他想我跟他上床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说?你们说我能瞧得起他吗?

黑松林是我和乔伟比较熟悉的编剧,我们不好作评价。好在世界杯首场比赛已经开始了,是南非和墨西哥的。为了不影响田田说话,我把音量调至静音。我们都不是典型的球迷,有一眼没一眼地瞟着,主要的还是聊天。娜娜听了田田的话,撵一句,噢,这样子的。

这样子是什么样子?我想,娜娜窥探欲被调动了,她是希望田田再讲下去的。我倒是觉得,田田讲这个不大好,一是对黑松林不尊重,二是对自己不尊重。她这样讲,说明什么呢?我倒没觉得黑松林有多么下流,相反的,问题还出在她的身上。她为什么让黑松林觉得有机可乘?还不是她在QQ上有某些暗示?

好吧好吧,田田看她的话遭到大家冷落,只好自找台阶地说,不说了,唉唉唉,伟哥,你看九哥和娜,一个腿这样放,一个腿这样放,说明他俩心心相吸互相喜欢啊。

田田是说我和娜娜,我靠在床头上,伸直了腿,把右腿放在左腿上;娜娜靠在圈椅上,也把腿伸直在方凳上,是左腿跷在右腿上。我们两个人四只脚在同一个纬度上,都有一只脚高起来,向对方倾斜,互相遥望着对方。

娜娜笑了,摇摇她脚丫子,我也跟着摇摇。

南非队就进球了。

南非队和墨西哥队比赛结束时,已经午夜十二点,双方打成一比一,整个比赛乏善可陈,我们都懒得评价他们。下一场比赛是凌晨两点半,乔伟没说看,田田没说看,我和娜娜都没说,但心照不暄的,大家都没有要回房间的意思。聊天还在继续,乔伟不知怎么说到了日语中的动词,又说到日语中动词在文学作品中的运用。娜娜是懂日语的,我已经知道她这方面的天赋了,她是南大戏剧文学硕士,日语也出奇的好,还在读研期间,她就客串过一个日本商务代表团的中方翻译。她和乔伟聊着聊着,又由日语转移到了英语,说到英语中的词汇量,居然有八万多个,比中国汉字还多好几倍。英语中丰富的词汇,给文学创作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他们还列举多篇英语经典文学的案例,说某某的句式表达,如果换作汉语是无法表述的。不知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当下文学创作语境,自然也说到一些当代作家,说到一些当代作家的代表作品。娜娜在英语文学和当代作家这两方面显然有所研究,知道的多一些,所以她谈起来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特别有感觉。

我一直背靠在床头,大概有两三个小时了,自然会变换一些姿势,寻求片刻的小憩。娜娜的圈椅紧挨在我的床边,我的胳膊也会不由自主地搭上去,和娜娜的胳膊不免会发生一些遭遇,磕磕绊绊我碰她一下她碰我一下更是时常发生。开始是无意的,后来我就有意想碰到她了。她的胳膊细长、浑圆,皮肤像绸缎一样光滑细腻,我会在她胳膊搭靠椅栏而身体向我倾斜时,把我的胳膊也搭上去,贴着她的胳膊了。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用语言无法形容,我就想到她说的英语词汇,该怎么形容我的皮肤紧挨着她皮肤的感受呢?显然我是不能寻求这个答案的。我只是感觉她的皮肤像水一样滑,像玉一样润,而我的内心,更有一种美好的情愫在荡漾。娜娜呢,有时候会躲开我的胳膊,有时候并不躲开,让我贴着她一小会儿,再悄悄地拿开,仰或是若即若离的。我也会注意娜娜讲话时的表情。她的表情不像田田那么夸张,但却有着无穷的意味,她嘴不大,唇也不是很丰满,却湿湿的很别致,我会情不自禁地一直在看。我离她近在咫尺,能看见她迎光的面容上的细微之处,看她嘴唇弯曲和移动的形状,看她时隐时现的笑纹和不时闪亮的洁白的牙齿。她有时也注意我在看她。也许是我的目光太专注,她会笑我一眼,做一个羞涩的表情,在我的胳膊上打一下,但丝毫不影响她讲话的逻辑性和连贯性,依旧溪水涓涓水银泄地。是的,如果说乔伟的讲话像大江东去一样滔滔不绝奔腾滚滚,她的话更像月光一样柔软、清洌、绵密。

这样的,不觉就到了两点钟,田田已经呵欠连天了,我注意到她听得一直很费力,或者根本就是人在此处而思想在彼处。她伸一个长长的懒腰,从躺着的床上滑下来,说,你们不让我谈文学,你们自己却谈了,真过分!过分!过分!

我们突然都不好意思起来。

唉,盐城的那位,来了吗?田田望着我。

我又望着乔伟。

乔伟说,好像……还没来。

我说,也许明天会来吧?

田田说,什么明天啊?今天!

乔伟看时候不早了,也说,哦,要睡了,太迟了。

他们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我觉得时间已经凝固了,或者相反的,时间太快,一切好像才刚刚开始,就要面对结束。我打量着娜娜坐过的倚子,椅子和先前没有任何变化,但它确实被娜娜持续坐了三四个小时了,这上面有她的气息、体温,还有她留下的气场、芳香。我是相信周遭的环境的,看见和看不见的环境,会对人的情绪造成一定的影响,有时候影响还相当的大。打一个比方吧,就说我们置身的房间,现在是白色的墙壁,我们习以为常司空见惯,如果墙壁换成其他颜色,比如大红、大绿或墨黑,心情能一样吗?当然还有气息。有些气息闻得见,而有些气息是闻不见的。无论闻见闻不见,看见看不见,那些气息都一直存在,一直影响着我们的情绪。现在,我的房间里就有娜娜的气息,娜娜的芳香。我试图寻找娜娜留下的痕迹。我在娜娜坐过的椅子上看到一根头发,我捡起来,看一看,想像着她刚才坐在这里的时候,灯光映照在她的头发上,闪耀着宝石一般昂贵的光芒。我又在椅子上坐下,也把腿跷在方凳上,感觉真是舒适啊。

当房间里所有的灯光熄灭以后,我躺在床上,开始辗转反侧。我周围是深深的黑暗,而思绪却异常的活跃。是的,我没有刻意地苦思冥想,但是娜娜的身影却像魔一样在我心海里挥之不去,对她的各种感念也纷至沓来。随着夜的深入,娜娜的形象越加的清晰,越发的完整,我默默地思念着她,甚至想像着她的身体,她身体上的器官及其功能。我的思想逐渐趋于神秘,走进的领域微妙而意外,一些未知的幻象不断地闪回、错位。或者应该挑一挑她的毛病吧。我努力清醒一下。奇怪的是,我又想不起她的容颜了,她在我脑子里一下子又模糊起来,这让我有些着急,甚至是焦虑。我一点一点地回想着,追忆着,看到娜娜就坐在我对面的床上,她笑吟吟地转过身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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