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总,这是8万块,请你清点一下。”白诗诗将厚厚的几打钞票摆在时旋逸面前。
时旋逸怔了怔,也没指望她还这笔钱。
抬眼看了看她:“听说你在造型师这方面很专业。”
“我只是尽力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已。”她不仅是造型师,还拿过首席服装设计师证,所以比较擅长根据每个人的特征来搭配适合他们的风格。
时旋逸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她:“你用那双魔术般的手给很多人创造了奇迹,他们从形象上反败为胜,有的人气甚至可以跟一线相媲美了。”
她有些惊讶,当时确实没有想太多,只是做到让自己和大家都满意为止,不过这也不算稀奇,毕竟艺人的形象一直都是非常重要的。
果然,她想的没错,大家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仇怨、嫉妒、意外等应有尽有。
poin身为一线造型师,自己的锋芒居然被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给盖过去了,他对白诗诗自然是比较不爽的。
“行啊!白大师,你的成绩真是石破惊天,一鸣惊人。”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白诗诗毫不愚钝,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这话里带着敌意呢?于是谦和的对他微微鞠躬:“poin前辈好,以后我还有很多要跟您学习的地方,请多多关照。”
本以为她会因为这次小小的成绩就变得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却没想到她看上去那么随和,一副邻家小女孩的姿态,谁再欺负她那还是人吗?
前辈自然要又前辈的样子,poin饱受摧残的内心在她巧妙的言辞上得到了慰藉,于是一改前态:“不错,你很有潜力,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白诗诗吁了口气,成为公敌的滋味不好受,可是她也是无心之举,并未想过要取代谁的地位。
“喂,新来的,没想到才短短几天功夫就你成了内部名人啦!今天我的造型你来做。”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金仔宦。
白诗诗心虚的抚了抚镜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三线造型师,怎么能给你这个一线艺人做造型呢?如果出了什么状况我可负责不起的。”
“你就别谦虚了,还是你觉得给三线艺人做造型更能体现出你的才能?”
这人说话真是一点都不含蓄。
白诗诗清了清嗓子:“好吧,如果有什么问题,那你后果自负。”
“ok!”
心中暗自得瑟,小样,别以为戴了副眼镜我就认不出来是你了!想当年他为了躲狗仔不知道乔装多少次,甚至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白诗诗在他面前可谓是班门弄斧。
他觉得唐寅是第一次被别人蒙在鼓里,一看白诗诗这副装扮就知道她不想别人认出她,为什么不想呢?自然是不希望唐寅知道了。看来这个小女人还是挺有趣的。
白诗诗总觉得这个金仔宦的眼神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了,只好无奈的投入工作中。
“喂?寅少,我今天下午有空,一起聚聚吧,顺便把你上次那个女伴带上。”
白诗诗正在给他理发,听见寅少两个字不禁手一抖,剪掉一簇黄发。
也许她不知道,金仔宦的人生格言就是属于那种“头可破血可流,发型不可乱”的悲壮价值观。
果不其然,当那簇碎发从金仔宦眼前散落时,他不可抑止的弹跳起来,尖叫一声:“ohmygod!”
他抬眼望天,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摸了摸那处被毁掉的地方:“我的头发!女人,你怎么回事啊?”
白诗诗本来还有那么一点点愧疚,但见他这般,那小小的心理作用早已荡然无存,随即拿出一副专业的态度,将他按回原位:“是你要我给你做造型的,那就必须相信我,你的发型早该换了。”
金仔宦苦着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敢毁了他的发型,他一定要好好整整她才行!
“听说你叫白诗诗?”
她动作又是一顿,只能安慰自己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露声色的点点头:“是。”
金仔宦突然觉得她很有当演员的潜力,看她隐忍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暗自窃喜一番,接着说:“真巧呢!我前些天刚认识一个朋友,她也叫白诗诗。”
“是吗?”她摆出不感兴趣的态度,希望他不要再在这个话题上磨蹭了。
但是显然金仔宦并不想如她的意,一个劲的暗示她很像他认识的那个她。
白诗诗不能约束他的言辞,就只能当作耳旁风,专心致志的替他抢救发型。
“好了。”最后一刀下去,她总算松了口气,至少在她看来,这个造型虽然有点狂野的味道,不过用在他身上倒也适合。
金仔宦本以为自己起码要经历一段戴假发的悲苦日子了,没想到完工后的发型居然给他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白诗诗将艺人试过的衣服送去给合作商的专柜,对经理人说:“都在这儿了,您过目一下。”
经理友善的笑了笑:“我信得过贵公司,更何况你们给我们带来的利润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些衣服。”
白诗诗点点头:“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熟料刚出门就看见对面大酒店里走出一帮身着黑色制服的人,这是唐家的保镖,为首两个开路,中间那个帝王一般的男子正是唐寅,他今天穿着一套白色西装,内衬鹅黄色衬衫,没有打领带,却一点不失庄肃,刚毅俊美的脸上是极致的冷酷,香槟色的墨镜遮住了他那双富有磁力的眼眸。以他那完美的身材和高贵的气质,穿什么都好看,都说衣服衬人,而他却是人衬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