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keaty又问到这个问题,她扬了扬唇:“没事。”
keaty狐疑的低头一看,顿时惊呼起来:“呀!都已经红肿了,你还说没事?宇,快抱她到沙发上坐下。”
“不用了!”她条件反射的拒绝,见keaty被她的态度吓得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干笑着说:“我……我真的没事,我回屋上点药就好了。”
唐宇将外套递给keaty,翻开袖口,一脸无从容的笑容:“都伤成这样了还逞强,要是被哥哥知道了,一定怪我们没照顾好你。”
白诗诗腿不方便,想躲开他却显得欲拒还迎,就在唐宇俯身准备抱起她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就不劳烦你了。”
唐宇身子一僵,脸上的表情不再潇洒从容,漆黑如钻一般的眼眸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但仅仅只是两秒钟的功夫,他又堆满了笑脸,直起身,一手插入裤子口袋里:“哥哥回来了,确实不需要我了。”
他这话的弦外之音,恐怕只有当事人才听明白。
白诗诗咬了咬唇,头垂的很低,在他面前,她永远也无法抬头挺胸。
唐寅抱着她走向沙发,让她坐在他腿上,然后吩咐女佣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拿药箱?”
唐宇眼睁睁的看着他抱着她,那么的亲密,那么的契合,心里的愤恨又开始蠢蠢欲动,双拳几乎握得“咯咯”作响。
虽然他们是夫妻,可是大厅里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白诗诗别扭的想要从他腿上下来,纤腰却被他的手桎梏得更紧。
“别这样,他们都在看。”她急了,在他耳边低语。
他却不觉得有丝毫不妥:“别告诉我你是怕他误会?我们的关系已经是铁证如山了。”
她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打开药箱替她擦药按摩,气氛似乎变得越来越诡异了,她总觉得有无数压迫感一涌而至,让她连呼吸都无法顺畅。
韦佩佳简直瞠目结舌,她完全不敢相信,冷血无情的唐寅居然也有这么温柔细心的一面,会不会太宠这个女人了?
唐宇也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他印象中那个冰山一样的哥哥,怎么会这样?难道唐寅真的爱上她了?
饭桌上,大家各怀心思,只有keaty完全不知情,时不时的给唐宇夹菜。
韦佩佳故意扬高声音说:“宇儿,你跟keaty的父母商量过没有?让他们什么时候有空来咋们家一趟,早点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我才放心。”
她身为唐宇的母亲,又怎么会看不出他对白诗诗是因爱生恨呢?每次他用爱恨交织的眼神看着白诗诗的时候,她心里就非常不安,不管怎么样,白诗诗现在已经是他嫂子了,这一层关系已经彻底切断了他们的缘分,可唐宇再这么下去,只会伤的更深。
keaty咬了咬唇,满心窃喜:“宇还没见过我爸妈,我想还是先跟他回来看看伯父伯母,等过阵子我一定让我爸妈亲自登门拜访你们。”
韦佩佳见keaty这么懂事,真是越看越欢喜:“呦,这怎么敢当,你爸妈一定很忙吧。”
keaty摆摆手笑道:“再忙,女儿的事情也得管一管不是?你们放心吧,时间挤一挤总是有的。”
“唉,我们keaty就是乖,宇儿,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让我抱到孙子啊?”韦佩佳故意瞪向白诗诗,好像在示威。
这样的气氛让她无法放松下来,切牛排的手一抖,撞倒了唐寅的酒杯,杯里的酒倾泻而出,大半泼在了唐寅的腿上。
她慌忙说了几声对不起,顺手抽了几张餐巾纸,手忙脚乱的帮他擦了擦水迹。
唐寅却扬起性感的薄唇,一手搂住她,一手与她十指相扣,暧昧的在她耳边低笑:“你擦哪里呢?”
经他这一提醒,白诗诗这才发现她的手还放在他的敏感部位,因为心神慌乱她居然都没有意识到,此刻真是羞得差点昏过去。
而对面的唐宇紧握刀叉,指关节都被捏的泛白,手背上青筋暴突,竭力隐忍着,几乎可以听见弱不可闻的磨牙声。
“宇,你怎么了?”keaty不解的伸手搭在他右手上。
唐宇对她一笑,放松了身体:“没什么。”
韦佩佳小声嘀咕了几句,大概是因为白诗诗的行为所不齿。
看来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唐寅姿态潇洒的开了口:“我们吃饱了,你们慢用。”说着就扶着白诗诗离席。
她被他霸道的揽在怀里,不论她之前又多么排斥他的触碰,但是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他的存在让她觉得没有那么尴尬了,独自面对唐宇和别的女人,她始终是坐立难安的,可是又他陪着,居然感到一丝踏实。
唐宇扔下餐具,神情有些僵硬,他心里的躁动难以平复,干巴巴的说了一句:“爸、妈,我饱了,你们慢吃。”
keaty见唐宇离开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心情吃下去了,于是礼貌的对他们笑了笑:“伯父、伯母慢慢吃,我们先上去了。”匆匆忙忙赶上唐宇,挽着他的胳膊踏实楼梯。
唐宇身为投资商,与白诗诗见面的机会自然频繁起来。
工作室里,一股烟草味淡淡的弥漫开来。工作位置上空无一人,接待区却有个黑影靠在沙发里悠闲的抽着烟。
白诗诗手里拿着设计方案,透过透明的琉璃门,她看见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心脏几乎都要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