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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祸端(1)

江南小镇霸下镇,正午的阳光正好,处处蝉鸣,平静得让人不禁产生一丝错觉,仿佛这不是个战乱的年代,人们都还能正常午睡,安居乐业。天气炎热,人人躲在家里,只有铁匠铺的有规律的打铁声成了点缀。

镇长李从文正带着警员龙九在街上巡视,他新官上任,事必躬亲,一边走一边小声叮嘱龙九镇上一些吃喝拉撒的琐事。他心里暗暗有几分得意,协理前任镇长多年,霸下镇的居民安居乐业,虽然处在日统区,却难得地在战乱阴霾下拥有祥和的生活,犹如覆巢下的完卵,这点足以让他自豪了。

可惜,物极必反,他没得意多久,一片吵打声传来。铁匠铺的老板常虎和酒坊掌柜肖岳正扭打在一起。李从文见状,立即带着龙九奔去拉架。小镇的宁静被打破,居民们纷纷走出家门看热闹。打得正欢的两人,和正在拉架的两人,被人群围在正中。李从文的鼻子被肖岳一胳膊肘给甩出血了。他捂着流血的鼻子大骂:“肖掌柜你不识好歹啊!”战局正混乱中,“哗啦……”一盆热水泼来,肖岳和常虎被烫得当即分开了身子,抖着衣服直跳脚。只见肖岳那个媚眼如丝的老婆沈月红从铁匠铺侧房门里出来了,一边甩手扔掉手里的铁盆,一边将敞怀的衣服扣上扣子,一边骂:“打!接着打呀!不嫌丢人!”

肖岳大骂:“骚娘们儿,你也知道丢人啊?”常虎几乎同时叫起来:“你怎么用开水泼呀!”

“滚!都他妈给我滚……”月红叉着腰骂人,瞬间变成了个泼妇。

满脸鼻血的镇长李从文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嚷着:“大中午……大中午的,嗯,这叫什么事吗!”

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伍跟着他姥姥在围观的人中间,两眼冒光地起哄:“捉奸在床了呗,还啥事儿啊……”

“闭嘴!那口烂牙不疼啦?”伍姥姥推搡了一下外孙。小伍顿时捂着腮帮子,哎哟哎哟地哼哼了起来。

李从文整理被弄乱的衣裳,高声叫道:“这这……这是大案……大案!况且还伤及本镇长。”镇上的老王从他老婆王嫂身后探出脑袋,幸灾乐祸地喊:“都好久没出事了,既然是大案,那就得公审啊!”

“你他妈起哄是吧?”常虎冲着老王瞪眼睛。李从文抹了把鼻血,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严肃起来:“常虎你耍什么横你……龙九,征询全镇乡里,若有半数认许,本镇长就亲自公判此案,为正风纪、以抚群情!”

公判大会在小镇的晒谷场上举行,露天的晒谷场上放上一套桌椅。西装、中衫、旗袍、素裙……着装各异的镇民们兴致盎然地相互打着招呼,还有孩子跟在小伍后面在人群中嬉闹。镇民们围着桌椅密密麻麻地站了半圈,足足来了几十人。李从文一脸威严地走到桌后坐下后,肖岳、沈月红、常虎在一片哄笑声中被警察龙九押上来。很多妇女开始分发瓜子,然后噼里啪啦地嗑起来。

三人被带到李从文前面时,月红打了下龙九的手:“你推我干啥呀!”

老王笑着喊:“嘿?还不让碰啊!”

月红回敬:“你媳妇让碰!”

王嫂急了:“沈月红我招你啦?”人群顿时一阵哄笑。

“笑什么、笑什么?都严肃点!”龙九维持秩序。

“啪!”李从文用惊堂木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打起官腔:“各位乡亲,霸下镇多年祥和,而如今肖岳、沈月红夫妇与常虎竟因感情纠纷引发暴力冲突,显然已严重影响了一方治安!本镇长集众之请主持这场公判,必以清正之原则,求得最公正之结果,给民众以交代!”

“李镇长英明!”人群中响了一嗓子,随之有起哄声、口哨声呼应而来。

月红嘟囔着:“当自个儿谁呢,要不是会说几句日语,谁选你当镇长……”

李从文又拍了下惊堂木,说:“祸首常虎,你扰人之妻,可知错吗?”

“两情相悦、男欢女爱,有什么错?简直是屁话!”常虎梗着脖子,不服气。

“说得好!”人群中有谁爆了个彩,又引起一阵哄笑。

“常虎!你少给我耍横,被人拿了现行还有理啦你?”李从文提高了声音。

肖岳赶紧委屈地诉苦:“李镇长,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丢人了,常虎这王八蛋不是一次两次了,要不给重罚,老天爷都不答应!”

李从文说:“没错!常虎、沈月红是本案过错方,必须得罚!”

月红不干了,叫道:“他俩打架,你罚得着我吗?”

李从文眼睛一瞪:“打架不都是因为你引起的吗?”

这时,站在诊所温大夫边上的私塾秦先生插话了,文绉绉地一通,“李镇长此话差矣……苟且之事性质复杂,有主动有被动,必须细分过错,怎能同一而论呢?”

李从文一时傻了眼,见人群又起哄笑声,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嗯……也对,常虎,你们俩那个……谁诱惑的谁?”

“老子诱惑的她!”常虎昂起头,倒像个有担当的汉子。

月红瞪了常虎一眼,快人快语:“别逗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说得清谁诱惑谁吗?”

肖岳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还帮他说话是吧?”又是一阵哄笑,李从文没办法只得又拍了下惊堂木:“好!既然两人过错相当,就一并处罚……”

这时人群的最前端,一个虽然抱着孩子,但长相出众,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已为人母的女子忽然出声打断了李从文:“你怎就能断定是他们的错呢?”

“莜真……何莜真,你是与本镇长有不同意见吗?”李从文觉得太没面子了,怎么头一次断案,人人和他过不去呢,连开杂货铺的何莜真都出来插话了。

何莜真扬声再度开口:“李从文……”

“叫李镇长!”龙九赶紧在一旁打断她。

何莜真白了龙九一眼,说:“李镇长,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是非不分吗?沈月红身为肖掌柜的妻子,却跟常铁匠出了轨,这说明了什么?”

“说……说明什么?”李从文方寸已乱,脑袋嗡嗡的,从来没想过断个这么简单的案子,能节外生出这么多的枝来。

何莜真说:“很显然,肖岳身为人夫,却不能给妻子身心上的满足,以至于月红感到欠缺,才从常铁匠那里寻找慰藉。常虎正好弥补了肖岳的不足,完整了月红的需求,挺好一件事,他俩何错之有?”

“你这话说的……这个……”李从文不知如何是好了。就在此时,众人听到人群的后方传来一声怒喝:“你给我闭嘴……”人们循声看去,只见何莜真的老爹何大爷怒气冲冲地一路奔来,沿途若干鸡鸭惊叫着拍翅闪避。何大爷奔到近处后,举起拐杖就向何莜真打来,边打边骂:“你个不着调的!生了娃都不知道爹是谁,还到处歪理邪说地蛊惑人心!我打死你个不着调的!”

何莜真抱着婴儿在人群中躲逃,人们哄笑着阻挡何大爷,半圆形的人群圈子随即就乱开了,一时间真是鸡飞狗跳。喧闹中,三个当事人倒被晾在了那里,李从文无措地大叫着,“肃静!肃静!”

不久,何大爷终于冲破阻拦追上何莜真,在她肩头给了一拐杖,何莜真躲得及时倒也不痛,可她怀里的婴儿却大哭起来!

李从文见状大怒,一把掀翻桌子咆哮着,“老何头,你给我住手……”人群随即安静下来,孩子的哭声显得更响亮了。李从文指着何大爷斥责:“把拐杖给我放下!你这算什么呀?嗯?”

何大爷不服回敬道:“你冲我嚷啥?我闺女我不能教训哪!”

“有事论事、有理说理,在这里谁都有发表见解的权利,你打什么人啊!你看看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我警告你,一根拐杖压不住人心,少来封建礼制那一套!你这样子给孩子们都啥影响?还怎么让他们健康成长!”李从文急呲白咧得有些口不择言。

何大爷一听急了,跳脚骂:“李从文你算个什么狗屁镇长,你还跟她沆瀣一气了你!”李从文更恼怒了,大叫道:“你敢辱骂本镇长?当我没脾气哪!什么沆瀣一气!我这叫以理断事、主持正义!龙九……”

龙九立即应道:“在!”

李从文义正词严地说:“为正本镇民风、打击封建陋习,本镇长对今日案件做出以下判决,酒坊掌柜肖岳未尽丈夫之责,非但不思歉疚还以暴力手段压制妻子的生活诉求,情节恶劣影响极坏,现判罚杖责八十当众执行,以儆效尤!”

龙九喊了声“是”,当即去拖拽肖岳,肖岳挣扎并大骂“李从文我干你个囊!”,却在哄笑声中,被龙九和好事的孙大疤、习阿仲、洪万江给按在了地上。“哎哎,真打呀!”月红急了,扑上去救丈夫,却怎么也拽不开龙九等人。

何大爷连连顿着拐杖,痛心疾首状哀叹:“异端!异端!这就是群异端啊……”

“10!20!30!”居民们围观着趴在长条凳上晾着屁股挨板子的肖岳,不少人还兴奋地数着数。打了三下后,龙九收起警棍,退开几步叫道:“温大夫!验伤!”

温大夫走近长条凳时,老王起哄:“肖掌柜皮糙肉厚,不至于!”龙九瞪起眼睛说:“三下板子验一回伤,这是镇公署定的程序,就得认真执行!”温大夫在肖岳的屁股上戳戳点点了几下,随后又来到他面前蹲下,竖起三个手指问:“这是几?”

肖岳叫骂起来:“我干你个囊!”温大夫“噌”地站起身,大声说:“受责罚人神志清醒,显未伤及脏腑,可以继续!一气儿打完!”

李从文拍了下惊堂木,说:“受责罚人承受力强,一气儿打完!”

温大夫退开的同时,龙九又上前来,抡起警棍继续打,疼得肖岳吱哇乱叫,人群中多人在跟着喊:“40!50!60!70……”公判大会高潮迭起,小镇居民们即将达到兴奋的最高点。龙九正要挥下最后一板,却突然看到了什么,举着警棍的手僵在了半空。众人循势看去,只见一名日军士官和两名士兵正从不远处缓缓走来,刚才还嘈杂一片的晒谷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李从文慌忙起身,一边走一边命令龙九:“赶紧打完收了。”

月红急了,冲他嚷嚷:“你还一下都不落呀!”月红说话间,龙九打下了最后一板子,肖岳很配合地号完了最后一声。月红轻声地骂了两句,走到肖岳身边,帮他提上裤子扶他起身。这时,士官和两名日兵已走到人群中。李从文迎上前去,一脸讨好地说:“齐原准尉,今儿就来例行巡查呀?”

士官看着被月红搀扶着、系着裤腰带的肖岳,板着脸问:“抓的?游击队?”

肖岳没好气地嘟囔:“老子还真想当游击队了!”

“噌!”士官当即抽出佩刀架在了肖岳的脖子上。

李从文慌忙阻拦道:“别别别……你认识他的嘛,酒坊肖掌柜!”

士官审视了肖岳片刻,收起佩刀。然后看了眼龙九,训斥李从文:“公众集会……还有警务人员参与,想干什么?”

“嗨,就是新旧思潮的一种碰撞,这样,去镇公署,我细细跟你解释……”李从文跟日本人赔着笑脸,又转过身命令众人,“肖掌柜、常虎,以及打架现场的目击证人,随我回镇公署述情。其他人都散了,各回各家,把本期的纳捐准备好,回头我会派龙九上门收纳,散了!”

镇民们带着孩子们,“呼啦啦”地都散了。

李从文边走边对士官解释:“事情是这样的,肖掌柜他老婆,跟常铁匠之间存在着一些桃色行为,由于两人一直争执不下,本镇长就召开了一次公判大会,帮助他们审断是非!”

士官一本正经地问:“一个女人侍奉多个男人,很正常的事,有什么可争执的?”

李从文倒有些不自然地回答:“这话吧,就得追溯到中日两国的民俗差异了。”

肖岳还未走远,一听这话,不由骂起来:“我干你个……”

龙九喝断:“你还不服是吧!”

伍姥姥在一旁赶紧劝说:“啊呀,判都判了,你就消停了吧。”

老王这时也附和着:“就是就是,挺简单个事儿,别往复杂了整。”

肖岳委屈地嚷起来:“我这……你们……”正在这时,老王家的傻丫一身泥污地向喊着“妈妈、妈妈”,老王和王嫂跑来,跑近时却绊了一跤,一个油亮亮的小玩意儿脱手而飞,咕噜噜滚到日本士官脚边。士官捡起看了一眼,竟然是个玉扳指,目光不由变得精亮。李从文和肖岳看到这一幕,顿时都是面色一紧。

傻丫爬起身,跑到士官跟前,伸出小手说:“还我!”王嫂见状,慌忙过来抱住女儿。

士官看着傻丫,眯起眼睛问:“这个,是你的?”

老王过来打圆场:“哦,小孩子玩的东西。”士官却没搭理他,逼视着傻丫,问:“这是古代的东西,哪里的?说,哪里的?”

傻丫不知胆怯,傻笑着说:“我的!”士官面有怒色,低吼:“你、不要撒谎!”

“您甭问她,这孩子傻,前脚的事儿,后脚就忘。”老王上前和老婆一起护住傻丫。

士官阴狠地问老王:“那你说,哪里的?”

老王一脸无辜,讷讷地说:“我也不清楚啊……嗯,看我闺女这样,八成是去后山玩了,要真是古代的东西,没准儿就是哪个荒坟被昨天的雨水给冲了……”

话音未落,士官反手便是一记耳光扇在老王脸上:“巴嘎!这个……是宫藏,宫廷收藏,不会在平民的坟墓!”士官举着玉扳指怒吼,“你,很不老实。”

这时肖岳上前辩解说:“哎!您一说皇宫我就想起来了,当初听县里一些老人说啊,明朝的时候这边有进宫当妃子的,没准儿就死后葬回乡了。”

常虎当即接话:“嗯……对,没错,这事我好像也听说过。”

士官对肖岳命令:“带我,去后山,我要勘察!”

肖岳为难地说:“咱也就是个猜测……”

士官低声咆哮:“我必须勘察,带我,去后山!”

这时,一直在旁六神无主的李从文走上前来说:“齐原准尉,你看转眼太阳就下山了,勘墓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完的事,要不,等明日天亮再一起过去,行不行?”

士官眯着眼睛盯视李从文,许久才开了口:“从现在起,所有人,不许出镇。”随后,士官转身到龙九身边,命令道:“你的配枪,暂时,交我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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