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鸿衣现在真的是将流音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
刚才那个男人飞进来的时候他明明可以避过的,但是却突然感觉浑身酸软提不起力气来,除了那个混蛋还有谁能够在不知不觉中给他下药,于是就让那个男人扑了个正着,幸好将脖子往上面抬了一抬,只让男人触碰到了他的下巴,饶是这样落鸿衣仍然恨不得将流音宰了。
他这一辈子都没吃过什么亏,在这个混账手里面居然吃了一次又一次的亏。
“莫安辰,你讨厌我就算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娘子。”转过头,流音一双眼睛红红的,那样子要多仇恨就有多仇恨。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就是心怀不轨。”指着莫安辰流音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莫安辰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本来还挺过意不去的,不过当看到流音怀中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时,心里的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也不看看你老婆长得什么样,就这种货色脱光了放到本少爷的身上本少爷也不见得会看得上。”冷哼一声,莫安辰又恢复了那种高高再上的样子。
机不可失,趁着这个机会流音偷偷递给落鸿衣一个配合点的表情,这次不用流音下手落鸿衣就直接晕过去了。
谁知道这时候不配合这个王八蛋又会搞出什么事情出来,所以这时候识相点还是乖乖配合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到时候等身上的药解了他就在这个混蛋身上连本带利讨回来。
“娘子,你快醒醒啊,你要是去了为夫该怎么活啊!”伏在落鸿衣的身上流音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真的是闻着伤心,见着流泪啊。
一拳一拳打在落鸿衣的胸口上,都是实打实的,流音机会都能听到身下的男人忍不住发出的闷哼声,心里都快笑开了,不过面上却做得极其的漂亮,落鸿衣闭着眼睛,心里恨不得把伏在身上的流音给宰了得了。
“哭个鬼,百里流音,别以为这次你能够这样就糊弄过去。”莫安辰狠狠的瞪了眼流音,回头看着自己的车夫,“我们走。”
这边流音依旧还在哀嚎,等到人走老远了似乎才意识到应该看药师,急急忙忙的驱车赶回将军府。
车帘刚放下,流音就掏出一个白色的药丸递给落鸿衣。
“吃下这个。”
落鸿衣盯着百里流音,没有动。
这时候百里流音显然懒得给他解释这个多,用战气将药丸包裹住,然后迅速的捏住落鸿衣的下巴,强行将他的嘴巴扳开,药丸就裹着战气下去了。
“放心,在你没有证明你价值之前我是不会真的拿你怎么样,这药服下去之后等会给你解毒的一味药材自然有人亲自给你奉上。”坐在软榻上,百里流音翘着二郎腿,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落鸿衣只是瞥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端端正正的坐在马车里面,即便是明显的处于下风,这个男人依旧有着一股寻常人没有的气度。
“等会记得配合我,我保证,这次的收货你会非常喜欢的。”懒洋洋靠在车厢上面,半眯着眼睛,极其的享受。
马车很安静,只听到淡淡的“笃笃”声,很快,两人就赶回了定国将军府。
流音刚刚将落鸿衣抱下马车,一口鲜血就吐出来了,接着整个人就软在了流音的怀中,脸色苍白,淡红色的嘴唇上面没有半点的血色,流音赶紧吩咐管家找药师。
“百里少爷,我劝您还是去准备后事吧。”药师穿着一件长袍,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昨天刚办喜事,今天就要办丧事,真的是作孽啊。
“你说什么?”百里流音倏地站起来,拎起药师的衣领,“将你刚才说的再重复一遍。”
“咳咳。”药师咳了咳嗓子,“病人全身筋脉尽断,战气逆行,除非有极品的续骨丹,或者是顶级疗伤的药材,要不然撑不过今天。”
药师咳着嗓子,终于将一番话说全了。
然而着简直是天荒夜谭,北原就没有药师可以炼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