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淮河边有个孩子,十五岁死了爹娘,为了生活,只好给财主放牛、牧羊。因为他憨厚实诚,人们就叫他“憨郎”。
这年夏天,一天,憨郎在河边放牛,忽然听到河心岛上传来马叫声。他泅水过去,见三匹枣红大马在岛上吃草,他左喊右喊,没人答应,心想:没人问,俺也不管。就又泅水回到岸边,躺在树阴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在睡梦中,突然听到有人喊:“放牛孩儿,看见三匹大红马没有?”
憨郎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说:“我正在梦……”话没说完,就又倒下睡着了。
找马的人以为他说能梦到马在哪,便道:“好!快给我梦梦!”
不一会儿,憨郎醒来了,找马人问:“三匹枣红马在哪?”
憨郎说:“在、在河心岛上吃草。”
找马人到河心岛上,果然找到了三匹枣红大马。他要给憨郎一百串钱、憨郎说:“俺没处放。”找马人要给他一匹大红马,憨郎说:“不要,它会给俺的牛牴坏呢。”他什么也没要找马人的,可是“憨郎梦马”却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淮河两岸。
这事传到了知县耳里,说也真巧,这个知县的大印丢了,便把他请到县衙里,限他三天把大印梦出来,否则就要杀他的头。
憨郎一听哭了,哭了三天两夜没合眼。到第三天夜晚,他绝望了,心想:哭啥哩?反正不是一死吗?
知县有个女儿,长得如花似玉,人称二小姐。爹娘给她说了许多人家,她都没答应,她听说憨郎会神梦,想把自己的终身许给他,但又不知真假。第二天清早起床,她从枣树上摘了一个还不熟的枣子,问憨郎:“快梦梦,我手里是啥?”
憨郎刚起床,揉揉眼说:“大清早(大青枣),梦啥哩?”二小姐一听,惊得目瞪口呆。
期限已到,憨郎还没把大印梦出来,知县就叫张三、李四两个衙役拿了鬼头大刀,要杀憨郎。
知县恼怒地问憨郎:“盗印的到底是谁?不然就开刀啦!”
憨郎准备一死,“嘿嘿”笑道:“这盗印人不是张三就是李四,杀就杀吧。”话音刚落,张三、李四“扑通”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真是巧了,原来盗印人正是他俩!
知县要对憨郎重赏,问道:“你想要什么?”
憨郎说:“俺啥也不要。”
二小姐打扮得如花似玉,往他跟前一站,说:“俺也不要吗?”
憨郎傻笑着点点头说:“要,要……”
(周国 何曹 金涛 搜集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