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母亲伤心欲绝的样子,若曦的心也难受极了,父亲,你可知道,今天还是女儿的生日,她并不奢求象小孩时能收到父亲精心准备的礼物,可是,他也不能这样无情地对待她们母女,多么印象深刻的日子,让母亲跌入地狱的日子。
父亲与母亲离婚了,父亲身居政坛,不可能真的与母亲离婚,所谓离婚,并没有经法院裁定,只是双方自愿签下了离婚协议书而已,是真的离了,婚姻到底是什么?若曦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窗外一对又一对花前月下的影子,今天的亲亲我我,恩恩爱爱,谁又能保证数十年后,不会因第三者的闯入而走上离婚这条殊途。
父母的离婚导致了若曦的心情非常的低落,楚家的司机问她,“要回家吗?”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她又去了那间咖啡屋,那间带有初恋美好回忆的咖啡屋,她静静地坐在那张雅座里,欣赏着窗外美好的阳光。
“小姐,这里有人吗?”
如沐春风的声音落入她耳膜,缓缓地回头间,一张熟悉的阳刚俊颜印入若曦的脸孔,他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爽朗地一笑,全身上下弃满了阳光的气息。
他手中捧着一大束桔更刺痛了若曦的眼瞳。
“你……”为什么世界就是这么的小呢?走到那里都能遇到。
“可以坐下来吗?”
表面是询问若曦的意见,不过,手已经从桌子下面抽出了椅子,屁股已落了座。
他把桔更花递到了若曦的面前。
“我跑了好几间花店才买到的,祝你生日快乐。”
“你……”
“还记得那间麻辣火锅店不?”
闻言,若曦黯淡的眸子刹那间流光益彩,多年前,她有一次过生日,他带着她去吃了一次路边摊火锅,那火锅又辣又麻,地地道道的川味儿,她第一次尝试那种食物,吃得肚子都疼了,可是,味道很好,从此,她爱上了那种食物,直至,与白瑞分手后……
她与白瑞在一起,是心无城俯的,与他在一起,她不会感到无形之中的那种压力,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放心,我只想给你过生日而已,至于其它,我不会强迫你的……”
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拒绝吗?做不成妻做朋友,若曦笑了,她同意了白瑞的提议去了那间麻辣火锅店,两年没去了,那间炎锅店生意很火爆了,若曦就与白瑞坐在那间店铺里吃着那地地道道的川味儿火锅,说说笑笑间,她没有看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从她们背后的马路边风驰电掣般驶过,反光镜里,那两个埋头高兴吃着火锅的身影,揪痛了某个男人的心,尤其是桌子上那大一束白色的桔更,硬生生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漆黑的眼瞳掠过一抹浓重的阴戾。
低首看了一眼操作台上躺着着的那一大束桔更花。
“垃圾。”他抓住花柄,摇开车窗,愤狠地把那一大束花抛弃到了路边,随风儿吹散。
夜已经很深了,朱子董凝站在窗台前,静静地等待着若曦的归来,他抽出一支香烟点燃,本想灭了手中的火柴棒,没想到,火柴棒从他手中滑落,落到了窗台边置放的一个精致的纸盒子上,只听“扑嗤”一声,纸盒便被火星点燃了,好在火星子并不大,子薰反应敏捷地抬手把它拧灭,看着包装精美的纸盒被烧了一个洞,他的眉宇渐渐拢了起来,这是若曦的东西吗?她怎么会把它放在窗台上呢?
到底是什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朱子薰麻利地打开了那个纸盒,原来是一条蓝白相间的斜条文领带,眉心的刻痕渐渐舒展开来,笑意不自禁地浮现他漂亮的眼瞳,他的心情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就好象看到了地平线上瞬间升起了千万个太阳一般,暖流划过他心海,一波又一波……修长的指腹轻轻划过那上等丝绸面料,触感是那么好,他把它放在唇边亲吻,就好象毕生最珍贵的宝贝,可是,他的脑海急速地划过若曦的笑容,纯净象天使一般对着白瑞心无城俯的笑容,他的心口忽地象被什么蛰了一下,结婚两年来,她从来都没有对他真心笑过一次,思绪飘渺间,午夜钟声敲响了,仍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归来,随着时间越来越晚,他的心开始狂燥起来,他抖着手中的烟灰,窗外是浓黑的一片,他抬手看了一下手腕,然后,他捏着手上的领带,拿起衣架上的风衣转身匆匆地走出朱家的大门槛,当他把车驱到了那间小店铺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老板正在收拾着摊子,要打烊了。
“老板,坐在这里的一男一女呢?”
朱子薰慌乱之余,开口急切地询问出口。
老板是外地人,操着浓重的外地口音。
“那对男女走了啊”
“他们去了哪儿?”他抓住老板的衣袖子,怒气冲天地质问。
“我怎么知道啊。”老板被他比锅底还黑的脸吓着了,他们是小本经营一般不得罪客人的。
“好象,好象……”老板回忆着抬手指了指与摊子相反的方向“好象是从哪儿走的。”
“哪边……”朱子薰的心都凉了半截,那边是直通市中心的地段,那边有银屏立娇桥,若曦没有回家,定是到白瑞那里去了,可是,他不知道白瑞住在哪里?
他坐进了车,透过半开的车窗,看着车窗外繁华的霓虹灯闪烁,他的眼神变得幽深焦灼起来,他掏出手机,给温世勋打了一个电话。
“喂,老兄,半夜三更的,扰人清梦。”电话里,温世勋许是正在睡梦间,含含糊糊地咕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