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
二程望着心妍:“你牙怎么啦?”
“草芽!”心妍扑去仆婢怀中,紧紧的搂住她腰,失声痛哭起来。草芽心中猛地柔软,拍抚她的肩头:“好姑娘,你怎么哭了?”
‘我见到你好高兴’这话是不能说的。“我我”她心念大动,惊喜交迸,双目一黑便昏了过去。
草芽丢下食盒,把心妍抱在怀中,“她怎么昏了?”
“她在府外挨饿受冻三天三夜,身子虚弱,歇一歇就没事了。”天骄打开食盒吞下两个肉包子,呜咽不清。
草芽剜了他一眼,随后温柔看向心妍的脸,‘呀’的一声,“小叫花长得真标致。怪不得王爷亲自嘱咐要给她准备膳食。快!怎么把她救醒?”
“掐人中!”
“我哥笨,掐鸟人中啊,直接搞个肉包子放她鼻子前,她饿鬼附身,一闻准醒。”
“馊主意!”草芽背起心妍朝东走去:“我瞧她累坏了,先回我屋里美美睡上一觉才好。”
夕阳透过窗缝斜斜洒向屋内。
心妍长睫微颤,睁开惺忪的眸,舒适伸个懒腰。心中猛地一痛,同一片天空下,杨殇此时在做什么?再见到柳儿,他可还会一往情深?她见了他,能一笑了之么?……他们还有再见那日么?
叩叩,门被敲响。
“谁?”心妍开门出屋,屋外站着一名粉脸小婢,“你是……?”
“奴婢梦儿,奉命前来告知柳姑娘,王爷在卧房等你,说是有事相商,命姑娘快去。”
心妍大眼一转,杨骜定然是要训练她成为熟通各种媚术的妖女,以送去杨殇身边极尽祸害。好,她会会他去!
“你回禀王爷,我换了衣装就去。”
屏退小婢,心妍回屋洗漱梳妆,桌上摆着几碟精致饭菜,她匆匆用了。床头有一套干净素色罗裙,她心中一暖,饭食、衣衫必然都是草芽准备的。
她快速换上衣裳,出屋穿过睿王府百转回廊,饶过假山流水。睿王府很大,她却对这地方一点也不陌生。径直便来到了睿王卧房外。
院中婢女奴仆修花剪草,各自忙着手中活计,对她的到来并未多加留意。房门紧掩,里面静静悄悄。杨骜在屋里?
这屋子她住了六年,再熟悉不过。入门有一面仕女图屏风,屏风后不远便是她与杨骜共眠六年的王榻。
心妍苦涩一笑,那些不堪的过往不提也罢。推门进屋,才走过屏风,便惊愕愣站在原地。
“谁让你进来的?以为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肆意擅闯,还不快滚出去!”
他健硕紧实的胸膛喷张在她眼前。心妍脸上热辣辣,忙别过脸去,“你既然有事在身,何必唤我前来。既然急匆匆传唤我来,便该整衣相候。王爷不觉自己所为欠妥?你便是想演,不见得谁会想看。”
“在自己的卧房,自己的床上,疼爱自己的女人,哪里不妥?”杨骜不耐的拢眉,“你若是我邀来的客人,我自该整衣以待。如今你不请自来,犯我禁忌,我当如何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