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如果你此刻抬起头,望着头顶的天,你会有怎样的感受?
多年之前,我们习惯了青春文字中那些唯美到极致的描写,将世界描绘出一片片斑斓的模样,而当时光褪去了被虚构的外表,你再来望这片天空,或许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情愫。
怎么和你形容呢?就像是行走在路上顺带慌慌忙忙地看一眼天气的感觉吧。
如果你此刻抬起头,看看你周围的人,你会有怎样的感受呢?
在书里,我们看到过许多人和事,那些在文字背后留存下的记忆会伴随自己走过许多道路,而后在某一刻,我们会扔下它,拿起自认为更重要的东西,曾经的那份原始的感动和纯粹也变得一文不值。
怎么和你讲述呢?或许我们都是人生这条道路上一路走、一路丢的拾荒者吧。
不过,你可明白,在你我一起生活的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东西,会刺破我们往日包裹住自己的茧,它会用自己锋芒的尖刺提醒你,别总是低头忙碌自己的事情,是时候看看这个世界了,也是时候谈谈将来了。
二
当你行走在这座城市,你会发现很多人都有类似的习惯:比如在地铁里很多人都听歌或者看手机;比如进入电梯后会习惯地环抱住双臂;比如看到发传单的人会远远躲开……我所观察到的,都是一些细微到极致的动作和表情,但却能够从中窥探出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的那份无助和自我保护。那都是一些如意或者不如意的情愫,在不断地时间递进中,我们最终获得和失去的那些情感,它们的比重,究竟会在我们的生活里占据多大的空间?
朋友对我说,孤独是如影随形的,孤独是一个人成长的必修课。当你忍受得了这份孤独,你才能快速成长,成为更好的自己。
于是我便记住了,我总是在想,或许我们都会经历很多人和事,慢慢地成长为一个和曾经的自己完全不同的人,一个自己曾经讨厌的“大人”。我们学会应付很多情况,会交际,会圆滑,会撒谎,会狠心,当我们收获了自己想要的那些物质和名利,何时又能够停下脚步,观望下自己的内心呢?
如果有某些词语能够形容自己的世界,我想很多人都会说是精彩的、顺利的、耀眼的,但我希望它不是平淡的,起码不是平庸的。
我们或许都曾经想过,要做一个不普通的人。
三
大概很久之前,久到已经忘记了是什么时候,我第一次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要做一个强大的人,做一个不负己心的人。那时的我没有想到,为了这个决心,我付出了多少代价。
我和你一样,都是生活在这里的苍茫一粟,我也会有诸如放弃的念头,每当开始觉得厌倦的时候,我就会想起那个第一次,因为那次的决心最强烈、最炙热。当我无心再继续的时候,不甘心的念头就会涌上来,那时我会告诉自己,就这么认输实在太不值得。
人应该是要和自己较劲的,不甘心还没到终点就放弃,不甘心付出却没有回报。当你无法改变世界的时候,你只有不断地努力,去做更美好的自己。
说过的话也好,做过的事也好,真实也好,虚假也好,我都希望它能够有所回报,都希望这一切不是平庸的。
后来我知道,变强大本身不具有意义,因为那总是相对的或者是一种泛泛之谈。一个人变得强大,似乎什么都无法阻挡,越过高山,趟过河流,背上责任,束缚自我,然后在与别人的对垒中,在那些觥筹交错的最后一搏中完胜,但这也不是最终的目的。
现在的我明白,人最终要战胜的只有自己。当你成熟之后会发现,这个世界不会对你有丝毫的迁就。只是我们都在尽力地维持着自己的生活,如果能够在光怪陆离的背后坚持内心和自我,是一件多么庆幸的事情。
我不要以活着的惯性活着,我要为自己的内心而活。
四
这本书,所有的其他作者和我一样,都写出了他们最想表达的话。
我依然记得我高中同学写下的一句话:“我知道日子就是这么一天天过来的,所以我还会这么一天天过下去。”
我们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亲自见过高山,才知道那是高山;见过河流,才知道那是河流;遇到爱,才知道那是爱。同样,你只有真正明白了自己,才会做真正的自己。
我们都一样,一样生活在这里,一样为了要守护的东西而坚持和努力。或许,在面对这人生的种种时,我们依然不知道将要去往何方,但值得庆幸的是,我们同样都在路上。
五年、十年、三十年以后,你们或许不会记得这本书里的只言片语,但请你记住此刻你阅读它时的心情。我们终究会老去,我们也会离开,这个世界没有谁会真正承诺永远,也没有人为你的一生买单,当你明白自我的价值远胜于一切时,你就会为此刻依然有爱的能力,而深深地高兴。
人的一生,总会错过很多人和事,错过爱情,错过亲情,错过友谊,哪怕曾经用尽全力抓取,也会在失去之后悔恨当时的一念之差。彼岸花开,花不见叶,叶不见花,生生相错。
错过的已经失去,未来的还未到来,我们都在和这个世界一步步和解,不管是妥协也好,争取也罢,最后改变我们的,都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和事。我们学会珍惜,学会快乐,同样也习惯了错过,习惯了分离,时间会筛选出最后停留在你身边的人,而那些悲伤的往事,也就随云烟散去了。
时光会把最好的留在最后,而到最后的我们,也是一路奔波而来的自己。过去的已经过去,更好的尚未到来,不要害怕,不要彷徨,经历了时光和往事的我们,都要收拾好行囊,带着期待更好的自己,再次出发。
时光在谁的身上没有残忍地踏过?我们的人生啊,说到底都是百炼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