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来将军府宣读退婚圣旨时,商奎是一脸懵逼的,不止是他,商弘毅与宋雨也是一脸呆然,是早已忘记蜀染身上还有这茬。
太监还在絮絮叨叨地宣读圣旨,“如此作风不良,行为不正,遂,特下旨退婚,钦此。”
太监读完瞥了眼一旁阴沉着脸的商奎,怯怕地咽了咽口水,看着坐在椅上的蜀染,硬着头皮说道:“蜀大小姐,接旨吧!”
商奎越听越火大,好,好一个皇家如此贬低他乖乖外甥女,便听太监这话,立马火大地夺过圣旨狠狠砸在地上,“接你大爷的圣旨。”
太监猛地一个颤栗,不敢看眼前暴戾的商奎,呜呜,战国大将军好恐怖,难怪总管大人不亲自来宣读圣旨!好苦逼,好悲催,好想快点回宫。
相对于商奎的激动,蜀染淡定许多,说道:“圣旨我接下,你回去吧!”
太监顿时如获大赦,转身就跑,是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立马飞出将军府。
商奎看着她皱眉,声音透着心疼,“乖乖外甥女……”
“外公,我今日搬回右相府。”蜀染起身,看着他道。
商奎大惊,上前一步,看着她问道,声音满是不情愿,“乖乖外甥女,你为何要回去?住在将军府不好吗?”
“将军府很好,但也不能长住。”。
商奎拗不过她,满眼哀怨地将她送回右相府,随后又在右相府中一阵威胁,随即又在蜀染再三让回去下,才不舍地离开。
锦园,窦碧一脸难看地站在房中,知晓蜀染被退婚之事,心里是早已把蜀灵兮和靳瑾言这对狗男女骂了无数遍,心里正骂着,响起蜀染的声音,“逗逼,笔墨伺候。”
窦碧上前,拿过笔墨,研墨看着执笔的蜀染轻皱眉,小姐还有心思写字?却见白纸上已落字,赫然是休书二字。她一惊,倏然瞪大双眼,却莫名的觉得痛快。
蜀染被退婚一事在燕京传得如火如荼,继无灵根废物的笑料后又重重添了一笔。
就在这铺天盖地的热议中,有人沉下脸色,狭长幽深的凤眸漾着冷意,猛地捏碎掌中酒杯,一道声音张扬响起,“哼,就蜀染那无灵根的废物,是否还是处子之身都难说,皇家怎么会要这么一个水性杨花,残花败柳之人。”
那人话音刚落,空中乍然起风,还未待回神,脖颈猛地一痛,已无生机,喉咙上赫然插着一小块酒杯碎片,众人一惊!
“再听见说她一句不是,把你们脑袋拧下来喂我家二狗子。”清朗的声音略带一丝稚嫩,携着冷意,习惯性的挑音,明明悦耳,却让人心生冷寒。
他说着起身扬长而去之际,方桌陡然崩塌,稀里哗啦一阵碗盘落地的清脆声音。
众人看他,鸦雀无声。
无来居厢房,柳逸看着靳瑾言诧异出声:“我靠,你还真退婚!商奎绝对会把这笔账算你头上。”
靳瑾言喝着绕青雪,瞥了他一眼,毫不在乎,“我忍蜀染很久了,随他。”
柳逸缄默,好一会儿才说道:“其实我觉得蜀染还好吧!”此话一出立刻招来好友的眼刀,他忙改口,“蜀染不好,确实不好,总是一副生人勿近,哪有蜀灵兮的温婉动人。”
“哼。”靳瑾言瞥着他冷哼一声,轻呷了口绕青雪,“快到未时一刻了吧!”
“应该差不多了吧!”柳逸挑眉道:“怎么?你要去看蜀韬与商子洛的对战?”
“难道你不去?”靳瑾言反问。
“去,当然要去。”柳逸一笑,站起身,房门却陡然打开,一道人影缓缓走进。
来人一袭红衣,他白净柔嫩,五官青稚,一头墨发随意挽束脑后,此时有些松散,两缕墨发垂下,衬得他脸越发的小。明明是小孩,却生得颠倒众生,长大后不知又是何等风华?
他狭长的凤眸紧盯眼前二人,目光幽深,流转之际,红唇轻启,“你们谁是靳瑾言?”
一声轻问,柳逸和靳瑾言回过神,看着突然出现的小孩皱了皱眉,“你找靳瑾言有何事?”靳瑾言看着他问道。
“当然有事,没事谁找他。”他挑着音说道,一笑,妖娆魅惑。
“问你找他何事?”柳逸说道。
“你是靳瑾言?”他看着他挑眉问道。
“不是,他是。”柳逸否定,下意识地指了下身边的靳瑾言。
“看来刚才那人没骗我。”他笑,上前一步,看着靳瑾言说道;“敢打一架吗?”
他竟敢出言挑衅!柳逸看着他大笑起来,“诶,我说小孩,你破修灵期了吗?就敢跟人打架。”
“打一场不就知道了。”清朗的声音陡然冷下,他也不等靳瑾言开口,猛然冲他挥鞭。
鞭是幻力而聚,却是由水而凝。柳逸惊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幻力修色!且还是修色三阶段!四国中怕也无人修色到三阶段,这小孩究竟是何人?
空中漂亮宛转,水鞭持着磅礴幻力落下。
靳瑾言也是大惊,连忙运起幻力抵抗,却是不敌。水鞭落身,仿若万吨重力,他狼狈摔地,口吐鲜血,体内更是一阵翻涌,那般难受,那般疼痛。
他却不给靳瑾言喘息的机会,又一鞭伴随着冷喝落下,“人丑还敢退婚。”
退婚!柳逸看着他瞪大双眼,他是为蜀染而来?!
彼此,蜀染正悠悠迈进无来居,便见容色迎上前,他看着她难得一脸认真,问着,“你还好吧?”
蜀染瞥着他,冷声,“好与不好,关左相何事了?”
容色一笑,说得暧昧,“当然关我事了,蜀大小姐,人也给你看了,给你摸了,难道你想耍赖不负责?”
跟在容色身后的招财,听见自家主子这话,腿下一软,差点没坐地上,他睁大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二人,彷佛在空中看见了浓浓的奸情,主子啊!你怎么勾搭上蜀大小姐了,府中的杉儿姑娘还未解决啊!
蜀染眸子一冷,看着容色正要说话,一道声音自二楼传来,“哦,小染儿如今还学会看人家摸人家了?”挑着音,透着冷,隐约还带着一丝咬牙。
小染儿!蜀染皱眉,抬眼看去,二楼廊上,红衣妖娆,风华绝代,赫然是记忆中某骚包的缩小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