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贵妃宣她?蜀染轻皱眉,窦碧已急匆匆进来,一脸焦灼地看着她。
司空煌收回幻力,将幻破珠扔给她。
来人是如贵妃身边的掌事宫女常秀,正一脸冷色地等候在大厅,林子芸笑脸迎接,说道:“已经派人去催了,但蜀染这丫头向来怠慢,让常管事久等了。”
“夫人客气了。”常秀不冷不淡地看着她说道。
林子芸莞尔一笑,优雅呷了口茶,状似关心地说:“蜀染这孩子脾气大,做事又冲动任性,休书五皇子怕也不是本意,她进宫还望常管事多担待,替她在贵妃娘娘面前多美言几句。”
“夫人哪的话,娘娘宣蜀小姐进宫只是她回来这么久也未接见,着实有些想念,唠唠家常话罢了。”
“多谢芸姨娘的关心,冲动任性的怕是你女儿蜀嫣吧!”蜀染说着从门外走进,冷眼看着林子芸。
林子芸见她也没什么好脸色,只是向来习惯掩饰,看着蜀染依旧笑得端庄,眼深处却是杀意冷然。
进宫的马车是由两匹角马所拉,虽是低级幻兽但也总比普通马儿强,走路无声。
蜀染不是多话之人,常秀也不是,一路安静。她正闭眼假寐得出神之际,响起常秀的声音,“蜀小姐,到了。”
蜀染睁眼,常秀已下马车,等候在一旁。
这次落脚点不同上次,是一条幽径小道,翠竹葱葱,灌木丛林。蜀染跳下马车,随常秀转过小道,来到华清宫。
简宛如见到蜀染倒也未端贵妃架子,十分亲切的拉过她,笑意盈盈,“不愧是斓儿的女儿出落得真水灵,这些年在外受苦了吧?”她看着蜀染轻声问道,一脸关切。
蜀染冷看着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淡声道:“还好,不知贵妃娘娘宣我进宫所为何事?”
蜀染倒不担心简宛如真会对她做什么,毕竟商奎的身份不是瞎摆着,且她被宣进宫之事也瞒不了人,她若有事,第一个怀疑的便是简宛如,想必她不会给自己惹这种麻烦。来之前蜀染也想过,最多给她点下马威,说话难听刻薄点,只是不曾想,她休了他儿子,还推波助澜了下流言,这女人非但不气反倒对她十分亲切,要么反常必有妖,要么便是城府极深。
“染染以前都是唤如姨的,这样称呼倒是显得生分了。”简宛如轻皱了下眉,随即一笑,说道:“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着你回来也有些时日,上次皇宴匆匆看见也未说话。我与你母亲是闺中姐妹,无话不谈,这婚事当初也是与她订下,如今言儿不懂事,闹出退婚这事,我对不起你母亲也对不起你,只望染染不要生气才好。”
“娘娘言重了,五皇子心有所属,我插于中间倒是为难。我也不懂事,一气之下休书于五皇子,还望娘娘莫怪才是。”
“染染哪的话,你不怪言儿才是。”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也不亚于此。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客套地寒暄起来。
简宛如似乎只是真的想见见蜀染唠唠家常,拉着她唠嗑了一天,直到深夜时分才放蜀染出宫。
深宫寂静,宫内屏退左右,烛火闪耀,照亮一屋寂寞。
简宛如侧卧软塌上假寐,她只手撑头,开衫的衣裳娇酥欲露,曲线更是展露无遗,看上仪态万千,风情万种。听见脚步声,她说道:“走了?”
常秀停下脚步,回道:“是,已让宫女带她出宫。”
“呵。”简宛如冷笑,蓦然睁眼,眸下一片冷光,“撞破荀药师与卢美人的奸情,本宫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一介无灵根的废物也敢派人打伤我儿,休书侮辱我儿,本宫动不了她,借刀杀人总可以,哈哈!”
简宛如大笑起来,常秀也跟着笑起,说道:“娘娘真是好计策,一来可以收拾了卢美人那小贱蹄子,二来蜀染出事也赖不到娘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