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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散文短章

曹雷

校园的小路

似一条缀满茵茵青草的缎带在校园环绕;

似一条溢满花香的小溪在两行白杨树怀抱里蜿蜒。

在这里,流泻着百鸟的歌瀑;在这里,跳荡着阳光从树叶间洒落的花瓣;还有挤眉弄眼的小露珠,还有仙女般起舞的晨雾暮霭……

呵,一条长长的风光画幅。

可我更喜欢它:

像一只手臂,给捧读的身影扬洒浓阴,为漫步沉思的足音投下翠绿的宁静,送给充满理想的目光和张开希望的翅膀。

像一条磁带,录下师生并肩谈心的亲切话儿,录下成绩册上飞来的喜悦,录下寻找答案的热烈争论,也录下得了“鸭蛋”后的愧容和下决心的喃喃自语……

呵,一条长长的校园画幅。

似一条丰富多彩的生活长廊在眼前伸展。

似一支美妙儿歌的余音在心中久久缭绕。

上课的铃声

每当听到上课的铃声,那叮叮当当的铃声啊——

春雨一样洒落,滴滴答答,要催开千树苞蕾?

清泉一样流淌,淙淙汩汩,要润绿万亩嫩芽?

许是有一双灵巧的手敲打着键盘,弹出的一支欢跳、活泼的小曲吧?

呵,那叮叮当当的铃声,每天在耳边响起。听到它,就会想起妈妈反反复复的叮嘱:要学苞蕾勤奋开花,要学嫩芽努力抽穗。

每当听到上课的铃声,就仿佛听到妈妈的叮嘱,我的心,就颤着,兴奋,就会溢满一腔深情。有时我想,哪一天,响在我耳边的,已是——

沉稳、坚实的沙漠驼铃;

豪放、亢奋的出钢钟声;

深情、悠远的远航汽笛;

雄壮、急促的阵地冲锋号音……

我心中,定会有这春雨、清泉般上课铃声的共鸣,共鸣着妈妈的叮嘱,也会共鸣着报效祖国的心声。

校史陈列室

走进去,便走进了一本内容丰富、深刻的书。

书中,每一个人都跟你是校友,每一个人都向你讲述自己的故事;书中,写着他们走过的路,写着他们在路上留下的深深脚印——那张球拍,他用来掀动过比赛大厅万人喝彩,把中国的形象托上冠军宝座;

那烫金的获奖证书,山茶花一般绚丽,她插在发明史的一座峰尖上,才这么引人注目;

那带血的枪刺,曾使入侵的豺狼胆寒,生命已化作一棵高高木棉树,在边防线上挺立;

那本薄薄的诗集,是她的处女作,像一朵初绽的小花,藏在绿叶后面,羞涩而骄傲地笑着……

哦,每一件物品都是一页闪光的内容,一个坚实的脚印;每一页内容都是一个动人的故事,每一个脚印都标明一条奋斗之路。

校史陈列室,一本给人力量、给人希望的书,我多想写好自己的一页,给后来的校友留下一个新的故事。

(载1986年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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