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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凤凰桥(2)

阿秀说

跟你照实说了吧,小叔,我有满肚子的话要说,这么多年我快憋坏了,你是我长辈——

阿满不是我理想的男人,结婚前我有过这样的预感,结婚后这种感觉越发重了。要不是为了女儿,我早跟他拜拜了。

阿满是我的第二个男人。我的第一个男人叫阿福,没阿满长得帅,有学问,这一点我不否认。但阿福家境好,他爸爸办了一家私营厂,那时我没工作,因为户口是城郊农民。阿福追我时说我长得像日本片《望乡》里的栗原小卷,许多人都这样拿我跟她比。

阿福个子不高,这是我最不喜欢他的地方,可他是个公子哥儿,又在风风火火地追我,看得出他不是想玩玩女人。他出手大方,那时最热闹的地方是城里仅有几家的舞厅,而金王子歌舞厅是档次最高的,这家歌舞厅差不多成了我俩公开亮相的地方。他用本田王摩托车接送我,那时候城里总共加起来不到十辆。我喜欢坐在车后,长裙随风飘飘,像童话里坐在马车一样的感觉,沿途有许多观众,在行注目礼。我的小姐妹们认为我俩很般配,郎才女貌。跟阿福谈对象,我总有一种自豪感,不比后来跟阿满,我跟阿满就像两只老鼠过街一样,怕见人。

正当我跟阿福合计着定亲时,他妈妈传话来,说我户口是农民,又没工作。定亲的事给搁了下来,阿福急得要命,可他家的主心骨,顶要命的是财权全在他妈手上。我那时心高气昂,一气回绝了他,阿福急得只差没哭爹喊娘,听说他差点上吊。我听了挺开心的,心想阿福会回心转意的,他会说服他妈妈的。过后,很快有位官家女看上了阿福,她是看上阿福这样的人家。这对我来说来了沉重一击,可能对他来说像蚊子叮的疤很快消退了。我长时间关在屋里不出门,那段日子算是老鼠钻进地洞里了。我又想,东方不亮西方亮呗,凭我的人貌,追我的人会有一大堆,当中会有比阿福更好的人家。

第二年,我时来运转了,我家的承包地给国营酒厂征用了,我和弟弟成了土地征用工,虽然不是正式工,好歹也算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何况是国营单位。对于女孩子的我来说,这是我生活的另一个转折点。不过,我有意搁一搁,算是冷处理,我得趁着花鲜挑挑养花人。

在厂里,许多男孩子向我投来火辣辣的目光,这对我来说是波澜不惊的。奇怪的是有好多对我有意思的小后生中,阿满也是其中一位。比起他们来说,阿满的目光没有他们放肆,他站在办公楼二楼阳台上偷偷看我,这是凭我的眼余光来判断的。楼下的我正在做磅秤计量工作,过磅一包包用来酿酒的大米包,可是我的眼睛会忙里偷闲,收视男人各种信号。那时,阿满在厂里蛮有名气的,厂里的宣传橱窗是他出的,每出一期就会招来干部职工先睹为快,啧啧地夸,我也夹在其中。他的名字经常上报纸广播电视,我差不多隔天读到报纸上他的文章,这么说吧,他在厂里像颗闪亮的明星。只可惜他跟我的用工性质一样,也是长期临时工,那时不叫聘用工。他当过兵,家在山区,后来我知道他叔叔,就是你,那是在工业局,现在叫经贸局,做政治宣传工作,是你介绍他到酒厂里来的,进来后他能写会画,派上了用场,听说他在部队时就是小秀才。来到酒厂后,他如鱼得水,全厂上下夸他是笔杆子。我那时想,可惜了这个人才,为什么那些有关系的进厂吃闲饭的人都成了正式工。

有天早上,我来上班,传达室的阿公喊我,递了一封信来。封信上的字写得很漂亮,下面注有“内详”二字,这样的信我经常接到,但写得这么漂亮的字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是第一封让我有点耳热心跳的信,但这字体有点眼熟,偷偷拆开后,是阿满的信,其实我这也是我所期待的,在未拆信前我有过这样的预感,天知道,可能是夫妻缘吧。

可能有了前期良好的铺垫,这种印象分天天在加。于是,我马上接受了他的约会。一切瓜熟蒂落似的,似乎有种神的力量在召唤。先是在比较隐蔽的公园、橘林,接着开始看电影,然后来到他的租房。家里人见我差不多每晚外出,妈妈一追问,全家人都知道了。先是爸爸和弟弟投反对票,主要嫌他家穷,又是乡下人进城。而我偏偏来了牛脾气,以前我跟阿福是他妈妈嫌我,这次跟阿满用不着谁干涉,用一句广告语来说:我的地盘我作主。

我俩火热起来,有时晚上就住在他租房里。直到有天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我催他赶紧结婚吧,可阿满凑不起结婚的钱,眼睁睁看着要打掉孩子,我很伤心,又为自己的坚强而感动,一是为爱的种子能留存下来,二是顾不了阿满的薄家底。我想,日后阿满会为我争口气的,还是一条道上走到黑吧,我向我爸妈要了卖出自己那份土地征用款,用那两万三千元,加上阿满的三千多元积蓄,买下一套六十多平方米的商品房,这是当年的房价,你是知道的。接着,我俩办了一场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婚事,你也来喝喜酒了,还当证婚人。那晚,你喝得一塌糊涂,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自己睡在我家客厅的沙发上。

没想到,结婚后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就像公主下嫁给穷书生。小叔,我从来没跟别人提起过啊……

珠珠说

梅雨一过,太阳拔开黑云,火辣辣的光芒直射而下。

傍晚,凤凰公园里,一拨一拨人,像赶集似的,女人的衣衫减到不能再减程度,身上每寸皮肤都在吸入凉风。夏天来了,我轻装前进,等待那些贪图凉风的同时又需要驱散身体肿胀的男人。

洗衣埠头边,又见到七八个老头老太太扎堆,大谈家事国事天下事,当中一位老干部模样的,头戴草帽,像刚从田头指挥双抢回来。他是他们一群中的部落首领,靠在石护栏上,背向江面,不时挥舞着一只手,声音洪亮,像要发动秋收起义。我不想跟这些人靠近,因为他们会朝我指指戳戳的。我是闲着无事,才远远地旁听他们说点什么。这些老人有足够的退休金来养老,跟我们这些来自穷地方的人比,有种高高在上俯视苍生的优越感。我有我的正经事要做,井水不犯河水。

来找我的男人似乎老远闻到了我的气味。不过,我不敢越界。凤凰桥畔的公园中心,我私下里叫它一号桥,两头相距百米,仿佛成了我永久的领地,我的同行从不来抢食,这真是怪怪的。刚开始,我以为整座公园里只有我一人从事此项工作。我往南走了百来米,来到另一座大桥下,我给它取名为二号桥,后来听到当地人也是这么叫的。

我发现这一角落无比昏暗,没有一盏灯光,原来是灯罩碎了,没了灯泡,像似有人故意捣乱。这样倒好,比较适合做这项工作,再说我看到来这里散步聊天的大多是中老年人,这说明年轻人爱到别处路灯明亮的公园,城里另有一处像上海外滩一样长的公园,叫滨江公园,我曾去那儿考察过,里面全是人,每块地连一根针都插不进来,跳舞,滑板,夜钓,放风筝,坐画舫,放长明灯,水上步行球,喷水池,露天茶吧,草地上躺着一对对恋人,横七叉八……那地方太张扬了,不适合我开展这项工作,主要是很容易暴露目标,我会处在众目睽睽之下。

凤凰公园就不同了,这里的灯光间隔远,若明若暗,比如我正在走的地段,一片黑。凭着星光映照,我才看到影影绰绰的人。二号桥边上,有连成一排的黑瓦木屋,像是临时搭的工棚。两边集了十来位女人,三四十岁模样,打扮得花枝招展,像一群雀儿开小会,有站着,有女人带了男人从工棚门进进出出,也有女人坐在自带的塑料凳上,不时向过往的男人吹口哨,发出“嘘嘘嘘”的声音,这种口哨声没男人吹得响亮,像不是从嘴里吹出来的,倒是从阴井里传出的。她们的目标大多盯着老年人,开摩的的残疾人,还没来得及脱下工装的打工仔,客人稍有点意向或者说是默默地探测,马上招来她们的莺言燕语,分明是打情骂俏,挑逗,把自己身上最突出的部位无限放大;在没有男人光顾时,女人之间相互说着同一种方言,我听出是贵州话,我老公的小店里常有贵州人来买两三元一包的香烟,一元五角一瓶的啤酒。我不喜欢她们用这种方式推销自己,似乎是在推销两元店的东西,小贩很卖力地吆喝,顾客大多是贪小便宜的。

我慢慢地走,马上有几位男人甩开了她们,朝我的方位移动。我知道我的同类恨不得一口吞了我,糟了,刚才我一不小心闯进了母狼窟。

我调转身往回走,加快脚步,可一位老头紧追不放,像老狗似的,我得甩掉他,就像甩掉一条爬上小腿肚的蚂蝗。我朝一条幽暗的花间小路急走。见凉亭里没人,我进来坐了下来,拿纸巾擦汗。突然,从我身后蹿出三团黑影,一下子围了上来,又拽又拉的,这三人分明是狼窟里奔来的三头母狼,要把我的身上撕得稀巴烂。好在我个头不高,吃了点拳脚,我像小鹿从三头母狼的围攻中钻了出来,逃到通往小区的仁凤巷,回头看了看,这三头母狼似乎追到了岸边,眼睁睁看着会游水的小鹿跳到对岸。

我拐进自己的租房,关上门。喘气这才渐渐平静下来,看到镜子里的我衣衫乱糟糟的,上身和下身有点痛,有三四块皮肉瘀青,还好没出血。正好第二天来了例假,我养了一星期,算是给不是公务员的我放了一次长假。

从此,我不敢越界了,也犯不着,在凤凰桥畔的一号桥我有了自己的领地。刚开始,我担心我的同类会闯入我的领地,接下来我发现她们似乎对这块领地不感兴趣。我明白了,她们长得实在太难看了,一个个像没有剥皮的芋头,又把脸涂得比粉墙还厚,她们是《西游记》里狰狞的妖怪,不敢在亮处现出身来,所以不会来跟我抢食。我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领地里吧,不用招呼,身子往那儿一戳,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男人自动靠上来。我知道我的优势,是她们无法比的。这样一来,倒也相安无事。算起来,我在自己的领地里工作了两年啦。

记得前年初春,我从四川老家来到这座江南小城。

下着细雨,我打起花伞,走到凤凰桥边,江边一行行桃红柳绿,江中有几只白鸟站在水葫芦上忽地飞了。我立刻轻轻地念起了读书时背过的古诗“一行白鹭上青天”……从此,每天黄昏,我轻轻地来了,到了夜色浓起,我轻轻地走了。

虽然我高中没读到毕业,要不是家里供不起,要不是我要嫁人,凭我的读书成绩,老师说我考上大学不成问题。我喜欢写作文,语文老师常拿我的作文作范文,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让我朗读。语文老师夸我将来考上文科大学没问题,可这一切就像一场梦,我似乎被腰斩了一刀。

这两年来,黄昏降临时,凤凰桥边的一草一木我都熟悉,仿佛它们也是我的同类。凤凰公园东边就是凤凰小区,我喜欢这里月朦胧鸟朦胧的氛围,来这里的人大多是中老年人,还有一些正跟大人学步中的小孩。这里的公园长有十来里,是一种狭长形的地块,像一件裁剪得体的女装,领口、袖口、下摆滚了一层花边,穿在一位苗条玲珑的女孩子身上。公园最宽的地方不过二十来米,最窄的只有五六米,很容易将我暴露在人们眼皮底下,所以我选择一块相对闹中取静的地皮。不过,在小城里再也找不出比这个公园更理想的地方了。

暮色四合时,吃完饭的居民来公园散步,一群上年纪的女人在露天舞场跳排舞。在没有客人来访时,我也是当中跳舞一员。不过,我离舞场五六十米左右,站在玉兰树下一人原地独舞。我独舞时,裙摆跟着一起飞扬,那玉兰花也仿佛受到主人邀请,从枝头纷落了下来,来到我的脚底下,我踩着玉兰花瓣,飞扬起来,好轻好轻,直到我停下步来,才感到脚下的土地沉沉起来。

我本想趁此活动一下筋骨,好比上学时的课间操,没想到这一招挺灵的,反倒更引起男人们的注意,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跟我有过交往的客人都称赞我跳舞时特迷人,像一只蝴蝶在花丛中飞,我想这是女人也是我的一个优势。很快,有三个男人朝我移动,等到一员排头兵捷足先登时,后面一先一后的两位男人自动停步,作进一步观察状,继续等待,一旦排头兵放弃,第二位紧跟而来。这似乎也成了顾客们一项不成文的契约。

这位客人完事后,又有位客人打我手机。

我听出这种柔柔的嗓音是“眯眼”,他跟我预约。我储存下了他的手机号码,编名为“眯眼”。

眯眼准时来了,又不想用“中央一套”,还说他洗了澡才来的,似乎作了充分准备。我引用古语“沐浴更衣”,他对上“为客而来”、“主雅客来勤”,后一句我记得是《红楼梦》里的薛宝钗说的。他急于表白自己,让我来验看,的确很光洁,像洗净了的一颗萝卜。我有点犹豫,这是我最后一道门杠,坚决要顶住院门的。

表面上看,对我的坚守防线,他乖乖地执行了,像士兵服从元帅。“我从不强人所难的,特别对女人”,他说。这人蛮可爱的。

他在深入浅出,我感到自己因为他而有所需求,需求在增大,最后一道防线快被撕裂开一个口子了;像被人隔着靴子搔痒,勾不到痒处,我就让他脱下“靴子”,他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说真有此意?表示他挺尊重我的,这反倒更激起了我的兴趣,是我替他一把脱了。

这次他劲大了,弄得我也来了劲,我夹紧了一件宝贝,生怕丢掉。

我像一根木头被涌浪冲撞得浪花四溅,我差点晕死了过去。余波袭来,之后一轮弯月浮出水面。

我睁开双眼,从窗口流泻进来一地月光,温软得像刚挤出来的一桶牛奶。对他,我算是连最后一寸阵地都失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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