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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景柏川入住小院

林淑苑走后,龟大爷就和景柏川聊起来,这一聊就是半个小时,这个聊天使他们彼此都有了一个了解。景柏川是一个爱好音乐的歌手,他带着梦想来到这大都市里,流浪着歌唱,在这大都市里一条街一条街地流浪,一条街一条街地歌唱,没有固定的住所,有时候连吃饭都是个问题。龟大爷觉得他挺不容易的,吃了那么多的苦还那么坚强,于是就有些佩服他。景柏川觉得龟大爷不但有意思而且还有点神秘,景柏川觉得他既然不想说,有他的原因,从而也就没有问。

龟大爷觉得认识景柏川这个人是一件好事,聊天很聊得来。龟大爷想到景柏川在这个大都市里居无定所,就把他当朋友让他住在自己这个院里。起初景柏川说什么也不想麻烦龟大爷,但没有经住龟大爷的一番说词,最后非常感激地答应住下来。龟大爷想到今晚出的事挺多的,又怕景柏川太劳累,没有聊太长时间,收拾了一间房让景柏川早早地休息了。龟大爷把院子里三轮车上的一缸子乌龟搬到西屋喂养了一下才回房间休息。

天亮了,龟大爷没有像往常一样睡懒觉,早早的起来打扫房间和院子里的卫生,浇浇院子里的花草。当然,这是因为家里住了一个人——景柏川。龟大爷起床时景柏川还在酣睡,他在房间里小心翼翼地走动,不想弄出声音惊醒景柏川。之前龟大爷都是出去吃早饭,三根油条一碗八宝粥。但是今天,龟大爷不打算出去了,自己做早饭。龟大爷煮了一锅米粥,里面放了少许的红豆,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腌制的胡萝卜切了片,之后切成丝放到一个小小的瓷盘上,然后切了点葱和青椒丝放在萝卜丝上,倒了香油搅拌搅拌,一道可口的菜就这么做成了。龟大爷把饭端到客厅时景柏川就从房间里走出来,他感激地看了龟大爷一眼。景柏川到洗手间洗嗽,然后和龟大爷一起用早餐,彼此聊了一些话题。龟大爷没有再去那个公园散步,而是随着景柏川去拿他的行李。景柏川住在效外一个四十平米的租房里,他告诉龟大爷他并不是每晚都回来住,而是把行李放在这后到市区街头卖唱,一待往往十几天,累了后才回来住。龟大爷打量这四十平米的租房,简陋而干净。景柏川让龟大爷先坐着,他自己则收拾行李。景柏川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和龟大爷说话,打发着无聊。龟大爷请景柏川晚上去卖王八,景柏川欣然答应。景柏川说这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景柏川收拾好东西后退了房,回了龟大爷的住所。

龟大爷给景柏川收拾房间,把陈旧有点霉气的东西清理了出去,腾出空间来让景柏川住得舒服一点。

天黑下来时,龟大爷就开始收拾,用网把乌龟放到三轮车上的玻璃缸里去。景柏川在房间里擦拭他的吉他,他本来想搭把手帮龟大爷,可是龟大爷挥手不用他帮忙,他只好回了房间。龟大爷收拾好后,和景柏川趁着这有些朦胧的夜色出发了。

马路上,龟大爷一边开车一边轻声哼歌,景柏川坐在车上配合他弹起吉他。他们一张一弛,相互配合,样子十分可爱,惹得行人惊异地看向他们。

他们摆好了摊,龟大爷坐在小凳子上吆喝:“卖王八喽,卖王八喽,可爱的小王八哟,剽悍的大王八哟,来看一看喽。”

龟大爷的这一句吆喝让过往的行人听了都忍不住笑,为此龟大爷的顾客上门率飙升。景柏川倚在三轮车上配合地弹着欢快地调子,给龟大爷的吆喝锦上添花,让过往的行人耳目一新。

“你好小姐,请随便看。”龟大爷一脸地笑,看着在自己面前蹲下来的美丽女士。

女士拨弄了一下垂下头发问:“你的乌龟什么价儿?”

“那得看你瞧上多大的王八了?”

“这只小的多少钱呀?”女士指着玻璃缸里的一只欢快游动的乌龟问。

“这只王八可不便宜,一百五十块。”

“什么!”女士吃惊,抬头看他“一百五十块?你……你简直是在抽人的血!”

“小姐小姐,”龟大爷忙说,“你嫌贵的话可以挑大点的王八,便宜。”

“小乌龟价格贵,大乌龟价格便宜,你这是什么逻辑呀?”

“我就是这么卖的,”龟大爷说,“我也不想多解释。”

女士说:“这么小的乌龟一百五十元,我这一天的工资买这么一只小乌龟,太不划算了。”

龟大爷无语,他知道自己的乌龟价格高得无理。他问女士:“你想多少钱买走这只王八?”

女士说:“你赚钱赚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了,别太抽人的血,毕竟每个人赚钱都不容易,应该相互理解,都说无奸不商,即使是商人也要有公德心。”

龟大爷听了她的话,原本轻松的脸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他看女士说:“你的话打动了我。”

“呵呵,”女士笑了,“我觉得你不是一般人。”

龟大爷不想和她讨论这个问题,说:“二十五块钱,这只小王八你拿走吧。”

“那好吧,呵呵。”女士莞尔一笑,洁白的牙齿露出来很是迷人。

龟大爷从三轮车上拿了一个玻璃缸,把乌龟捞出来放里面盛了些清水。同时那位女士从包里取出二十五元人民币在手里捏着。龟大爷把乌龟递给女士,收了钱,女士笑眯眯地看着他,他沉着脸与她的目光接触。

女士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在龟大爷面前说:“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龟大爷接过名片,看着名片念道:“安然,峰远集团销售部副经理。”

龟大爷抬头瞄向叫安然的女士,打量着她说:“一个集团的销售部副经理一天的工资会是一百五十元吗?不止吧。”

安然笑了,说:“我就说你不是一般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龟大爷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于是说:“我只不过博闻广识而己。”

安然微笑不语,看向龟大爷身后的景柏川。景柏川瞥了她一眼,继续弹吉他。

安然说:“你身后的那个人也不是一般人。”

龟大爷有些反感,说:“小姐不要看到什么人就觉得不是一般人吧。”安然没有来得及回话,她的手机就响了,她看了手机后对龟大爷说了句再见便匆匆地离去。这让龟大爷很意外,他知道安然被告知有事才匆匆地走了。

安然走后,景柏川走到龟大爷身旁说:“桃花运啊。”

“你这是在取悦我吗?”龟大爷问。

“她有意,你若有情,不枉是一段好姻缘。”景柏川微笑地说。

“她可说你不是一般人。”龟大爷挑开话题说。

“我这流浪卖唱的不是一般人?”景柏川反问。

龟大爷看着他说:“我觉得她说的没错。”

景柏川无可奈何,只好不再谈下去,回去继续弹他的吉他。

龟大爷又吆喝起来:“卖王八喽,卖王八喽,可爱的小王八哟,剽悍的大王八哟,来看一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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