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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相忘师之僵尸引(9)

童百练一走,黄金龙一时不知到哪里去,于是茫目地跟着一群撒腿飞奔的新弟子朝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堂口跑去。直到他挤到堂中之后,他才知道,这里是刀师堂,而且上面一位蓝衣独眼的精壮男子已经开始讲起了刀法的利害。

“拳师总说拳法是成佛之路。我呸!”这个刀法讲师显然是一个慷慨激昂的燕地汉子,对于拳师堂的一套不屑一顾,“所有相忘师都忙着成佛去了,谁顾老百姓死活?刀渡恶人魂,当年发明刀的先祖,就是为了征战求胜,做万人敌。百万军中,取上将人头,自然要用刀。你难道用拳头去敲脑袋吗?一刀斩,就是解决问题最干净利落的方法。不畏刀斩仇寇,勇于承担后果,选择了自己的道路,就坚定的走下去。瞻前顾后,首鼠两端,永远成不了真正的相忘师,我今天先教你们……”

一堂刀法课,顿时把黄金龙从拳师堂学的东西彻底颠覆了,令他大开眼界。这让他不禁想去别的堂口再去听听有什么别的高论。

“单打独斗,独来独往,想着百万军中,取上将头颅,那是孤勇的表现,那是独狼的作风。真正的勇者,登高一呼,应者云集,冲阵破敌,扬威天下,振奋军心,当然要靠枪!”枪师堂的讲师是个五短汉子,但是他的嗓音却比九尺大汉还要洪亮,富有穿透力,“枪是破阵英,劈波斩浪,进退自如,不但一往无前,而且能为同伴鼓舞斗志。枪师在各阵之中,是最受欢迎的阵牙之选,人只顾自己,永远成不了大业,只有能够激励同伴,鼓舞军旅,引领整个队伍走向胜利,才是真正的相忘师,古往今来,多少着名的将领都是枪师,今天我教你们……”

一堂枪法课,顿时让黄金龙把拳师和刀师的东西抛到了九霄云外。

“枪挑一条线,棍扫一大片。棍既可以做刀,又可以做枪,真气所致,比枪更锋利,比刀更威武。枪比棍多一个枪头,就仿佛把棍套在了套子里,不但限制了兵器的攻击手法,也限制持枪人的灵活性。把思路装在一个固有套路里,不知变通,怎么做相忘师啊?”棍师堂的讲师是一个英俊的中年人,说话风趣幽默,“棍是菩提树,只有心有灵犀者,才能尽得其妙,刚健起来,横扫乾坤,阴柔起来,弱柳扶风,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大千世界烦恼众多,一棍在手,自在逍遥。相忘师中,最自在的,就是棍师啦……”

“棍师也不错啊!”黄金龙越听越是上瘾,不禁转头朝着鞭师堂跑去。

“近兵百变,鞭为第一,鞭可袭远,又可欺近,来去如风,动静自如,能引鞭者,近兵称王。”鞭师堂的讲师是一位看起来容貌秀美年轻的贵妇,堂下不但聚集了满满腾腾的女弟子,还挤着四五圈色迷迷的男弟子,“荼洲有民谚,鞭似海底针,就是指鞭法精妙处宛如女人心般难以捉摸,懂得了鞭法的巧妙,卷扫自如,伸展若电,杀敌困敌,欺敌辱敌,周旋于群敌环伺之地,如入无人之境,任他人间帝王,亦自甘奴役,任他百炼金钢,也成绕指柔。古往今来,世间多少绝代天师,都是上达至境的鞭师。你想要找到解决问题最巧妙的方法,就来学鞭。”

“说得太好了,师父看来也练过鞭的。”黄金龙兴冲冲地打量着这个贵妇,忽然发现她的样子似乎在师父给的十三英图上见过,“难道她是十三英之一?”

与其他堂口讲师口若悬河相比,剑师堂的讲师就显得格外木讷低沉,堂口中的学生也最少,黄金龙是后来的,居然可以坐到最前排。

“很,很多人问我学剑有什么好……”这位头发有些花白,但是年级看起来却还算年轻的怪客说完这句话,就陷入了很长的沉思,似乎在一时之间把上课的事情给忘了。

“师父……”坐在前排的黄金龙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呃,”这位灰发怪客朝黄金龙点了点头,“……我可能是最没资格回答这个问题的。因为……我虽然做了剑师,但是这一生却过得一塌糊涂,很多人生的真谛都没有悟透,说起来实在惭愧……”

他的话说到这里,剑师堂本来就不多的几个人又走了大半。

“唉,难怪剑师今年的名额,每州府只剩下了一个。这位老师太不靠谱。”黄金龙暗自摇头。

“我只能告诉你们我当初决定做剑师的原因……希望对你们有些帮助。”这位讲师说完这句话之后,屋子里最后的几个人都要走光了,只剩下黄金龙和屋子后面左右阴暗角落里坐着的两个弟子仍然在听。

“我当时想做剑师,是因为剑是人最早发明的近战兵器,代表人类征服造化,创立文明的决心。后来在正规的战场上它逐渐被刀枪斧钺所代替,但是它所代表的人类志向,仍然没有改变。所以人们把它当成百兵之祖,将它放到至高无上的圣坛之上。剑是一个符号,一个象征,它储藏着人类精神的精华,是人的脊梁。做一个剑师,你不一定会使剑,甚至不一定会武功,只要有一颗勇于解决困难,征服挫折,完善自我的决心,不负剑中蕴藏的精神,你就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剑师了。”说到这里,他默然良久,缓慢地抬起手,抚摸了一下自己腰上用草绳系着的佩剑,“剑暖志士心。无论你多么英明神武,在这个风波险恶的世界,还是会遇到意想不到的挫折和磨难,每当你沮丧和迷茫的时候,你只要想到至少还有剑陪伴在身边,心中就会温暖起来。心中有剑,这……这大概是剑师最大的福利了。”

说到这里,他略略有些胆怯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堂口中零零落落坐着的三个弟子,脸上露出一丝令人倍感温暖的喜悦:“我……我很,很高兴,今天居然有三个弟子留下听我这个老剑客唠叨,比起两年前,多了三倍,很,很好。”

走出剑师堂,黄金龙感到胸口仍然被这位剑法讲师所说的话温暖着,似乎从中汲取到无限的能量和勇气。

“唉,这么好的师父,为什么没人来听他的课呢。”黄金龙忍不住叹息道。

“有什么好,说的都是废话。”一个呆滞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却是蓝彩儿扛着满篓的长剑,满脸阴沉地在他面前走过。

“你年纪太小,还领会不了师父的意思。”黄金龙笑道,“等你长大一点,懂事了,你就明白他的教诲了。”

“他追求的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也许就是他现在这么落魄的原因。”蓝彩儿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一丝讽刺,尖锐地说道。

“哦,闹了半天你听懂啦?你既然不屑一顾,为什么不离开?”黄金龙大吃一惊,连忙问道。

“哼,我辛辛苦苦来天门,就是为了学剑,只要他剑法教得好,我就凑活学呗。”蓝彩儿冷冷地说。

“那他如果教得不好,你怎么办?”黄金龙故意挤对她。

“哼,我就一剑杀了他,让天门换个老师。”蓝彩儿阴沉地说道。

“哎哟,别介,姑奶奶,我服了你了,你还是找个地方消消煞气吧。”黄金龙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劝道。

蓝彩儿瞥了他一眼,脸上露出淡淡的得意之色,仿佛在说:“怕了吧。”随即转头昂首离去。

目送蓝彩儿离去,黄金龙沉重地喘了一口粗气。就在这时,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你也觉得他讲得好?”

“知音!”黄金龙兴奋地回头一看,说话的居然是昨天曾经在静园中闹出大事的苏浣虹。

“是啊,我觉得他讲的东西让我很受启发,你觉得呢?”黄金龙急切地问道。

“嗯。我读了一遍相忘谱,发现自己对解烦师很感兴趣,天门传言剑师是生就的解烦师,所以想尝试做一名剑师。今天听到这位师父的课,了解了剑的精神,更有了学剑的信心。”苏浣虹说到这里,双眼神光闪烁,目光直透过面前黄金龙,射向远方,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你把一千多页的相忘谱读了一遍?”黄金龙大吃一惊。

“嗯,用了一上午加午饭时间,都记下来了。”苏浣虹轻描淡写地说。

“你这什么记性啊,天门子弟都要像你这样,我这种人哪还混得下去啊。”黄金龙脸色惨白地说。

“哼。”苏浣虹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丝抑制不住的得意,抿嘴偷笑了一下,转头走开,她身上盘绕的绛红蛇此刻忽然抬起头来,朝着黄金龙发出一声怪异的嘶鸣。

看到这条蛇神骏的模样,黄金龙好奇地问道。“你别见怪啊,不过我看你控龙的手法,和鞭法非常相似,你为什么不去学鞭呢?”

“控龙术中的确杂合了鞭法,但是一旦学成鞭法,也许我就更加舍不得我的小红。我已经决定放它走,不想让自己的私情断绝了它的自由之路。”苏浣虹回过头来说道。

“哇,你真是……那个……挺伟大的,不过你有没有咨询过它的意见呢?”黄金龙指了指绛红蛇。

“它?它当然是向往自由了!”苏浣虹瞠目道。

“你这是想当然吧?至少你应该花点时间和它沟通一下,看看它是想走还是想留。别人家呆着挺舒服,你愣赶人走,自己难受,人家还不乐意,那就无谓了。”黄金龙一边笑嘻嘻地说着,一边探手想去摸苏浣虹手臂上那条绛红蛇。

那条绛红蛇突然长身而起,头往前一伸,张开大嘴,露出毒牙,在黄金龙的手掌上狠狠咬了一下,留下四个飚血的深坑。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黄金龙脑子一片空白,愣愣地看着滋血的手掌,过了半晌才恍然大悟地长声惨叫了起来。

“嘘嘘嘘!”苏浣虹一边笨拙地拍着他的头,试图让他停止惨叫,一边从怀中取出一筒药粉,就要撒在他的伤口上,但是她突然目瞪口呆地停止了动作。

“你别愣着啊,我快被毒死啦,我感到我的心脏已经停……”黄金龙一边焦急地大叫着一边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去。令他同样感到惊讶的是,他手掌上的伤痕飞快地愈合了起来,留下了一个淡青色的蛇牙印。

“小红,小红……它……它喜欢你!”苏浣虹吃惊地抬起头,仿佛在看怪物一样看着黄金龙。

“哇哦!”黄金龙难以置信地撇着嘴,看了看手上的伤口,用力点了点脑袋,“它可够会表达感情的。”

“不不,我没开玩笑。这是它为了保护你所设下的护印--青花印,青花印会发出一股只有它才能察觉到的念场,一旦这个念场受到扰动,它就会赶来救你。除了我……它并没有为任何其他人设下过这样的念场。”苏浣虹抬起手掌,递到黄金龙的眼前。

黄金龙低头一看,发现她的手掌上果然有着同样形状的青花印。“这么说,它是一见面就被我无法抵挡的男色所诱惑?”黄金龙挠着头,自我感觉良好地问道。

“也许你刚才的话它听懂了,也许它……真的不想离开我……”苏浣虹怅然若失地开口道。

“哦……原来如此。那你应该高兴啊,主仆情深,真是慕煞旁人,这样你就更有理由去鞭师堂了。”黄金龙兴奋地说。

苏浣虹茫然望着他,一时之间没有开口说话。

“我明白了,你其实根本已经不想再做控龙师。想要放小红自由,不过是多给你自己一个理由。现在这个理由消失了,你忽然发现自己并不如想象中那么伟大。”黄金龙恍然大悟地说。

“嘶嘶……”盘在苏浣虹身上的小红发出一声哀怨的嘶鸣,似乎在同意黄金龙的话。

“别以为你一眼就能看穿我。”苏浣虹用力将小红盘绕的右手背到身后,脸上罩上了一层严霜,“我有选择的自由,这一点,我的家族,我的门派哪怕我的父母都无权干涉。我已经决定了去剑师堂,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让我改变。”

说到这里,她骄傲地一甩头,在黄金龙身边昂首走过。走到一半,她猛然回过头来:“另外跟你说一声,小红是雄蛇,别自作多情了。”说完,她大步流星地走向远方。

“喂,那条路是去男澡堂的!”黄金龙叫道,看到她完全没有理会自己,只得自我解嘲地添了一句,“只许看不许摸啊!”

一天的课程走马观花地上下来,黄金龙感到自己的眼界被天门这些各具特色的讲师们彻底拓宽了。讲师们千奇百怪的理念和论断犹如在他的脑海中产生了一场风暴,令他混沌未开的思想突然爆炸膨胀开来。他对于相忘师和人生的理解,和以前相比,已经迥然不同。他发现以前的自己仿佛井底之蛙,只是在空想着相忘师的好处,直到今天他才终于懂得相忘师真正的神妙之处。那种发现新世界的喜悦令他在吃晚饭的时候难以掩饰住浑身的颤抖,每送一口饭进去,都有一半的米粒从嘴里抖出来。

“我了个去,这饭是人吃的吗?”坐在他旁边的英传杰用力吐出一口沙子,破口大骂,“这天门的厨子是想死啊。”

“噗噗噗噗噗……”李南星用筷子飞快而灵巧地挑着饭里的沙子,很快在餐桌旁堆了小小的一堆,眼看他就要挑干净了,从旁边走过一个膀大腰圆的黑衣少年,一把将他手中挑干净沙子的饭碗拿走。

“喂,你干什么!?”英传杰和黄金龙同时喝骂道。那个弟子回过头来,忽然抬起手一掌拍在三人吃饭的桌子上,将一张厚木桌硬生生切下四分之一。三个人顿时噤若寒蝉,坐直了身子不敢说话。那黑衣弟子嘿嘿一声,捧着饭走到远处的一处饭桌,大声说:“老大,干净饭来了。”

直到他走远了,黄金龙等三人才敢偷眼望过去,发现聚集在远处那桌人清一色的黑色锦绣武服,背后绣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彭”字。

“这都是哪家养出来的兔崽子啊,这么横!”英传杰大为不满地骂道。

“唉。”黄金龙完全不懂眼前这些人,眼看有这么多令人兴奋的新东西可以学习,这么广阔的新世界需要探索,他们却在这些小事上浪费精力。

“白算计和童百练呢?”黄金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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