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顺利溜出了工厂,到了一个路口拐角,迅速支起了小货摊。
这会儿上班人流量大,不足十分钟,就卖掉了几包头皮绳,一个压发,一个保温包。
在收获RMB时,也无意外地收获了点八卦。上班族们聊得最热切的八卦,就是刚刚在斯科达公司广场前发生的那场精彩的广场舞。
让甜蜜想不到的是,这话题竟然还是被几个男人挑起,他们眼尖儿地瞧见甜蜜是从斯科达集团里走出来的,故意打听实况。
甜蜜当然不敢说自己还是被大BOSS点了名的污点员工了,只得将重点集中到了跳舞女工的类型分布,和衣着重点上。
咳咳,不能怪她三八啊,创造话题让顾客更长时间地停留在她的小摊面儿上,才能变相地提高销售量呢!为了生计,总裁您就义务献个身呗!
哪知道,在这一圈儿议论里,又让甜蜜深刻“了解”到了自家大BOSS的“恶行恶状”。
“哟哟哟,斯科达的员工公信号出来了。哈,还真是广场舞啊!这回挑的姑娘,没有上次漂亮嘛!”
上次?!还有上次?
“上次跳的也不过是小甜甜的《宝贝,再来一次》。哪有当初的开朝第一曲,那跳的可是钢管舞,才叫真正的火辣辣啊!”说话这位大叔浑身都抖了一抖,其他人竟然朝他要短片分享,开始报号加微信圈儿了。
小甜甜?!恶……那个大BOSS果然很变态呢!
这时候,就来了两个女人,“切!你们男人就是妒忌人家莫总年纪轻轻,身强力壮,才刚至男人32岁的黄金期。当然精力旺盛,阅女无数,也有这本钱美女环绕。身家可是上亿的上亿的。至少芙蓉城这地儿能上亿资产还没娶正室的男人,就这硕果仅存的一颗了好不好。”
身家上亿?硕果仅存?
“哎哟,幺寿哦!”一个老大娘突然插了进来,“你们说的这个莫总,又换秘书了,而且这次听说还一上上三个。听他们秘书部传出来的消息,半夜三更的办公室里必然会有女人惨叫,叫得那个……哎哟,那十个有七个都是打了胎才走人,能不少几斤肉嘛!谁家父母舍得女儿遭那份儿罪啊?你们愿意,你们去呗!”
天哪!总裁办根本就是色魔的**啊!
“不,我不去。”
甜蜜坚定无比。
就在她练完摊儿准时回食堂吃饭准备上晚班时,那人事专员又跑来劝她调岗,她一口回绝了。
虽说流言不一定可靠,但甜蜜她也是亲身经历并看到过一些“事实”的。总之,单身未婚小处女在外走江湖,小心使得万年船啊!哪能因为几个钱,几颗果子,就放弃自己底线的。爸妈说了,自己赚钱自己花,才是最有尊严最体面的生活。别人的,她甜蜜不想也不贪。
……
再次被拒绝的消息,传回12楼时,竟然没有了咆哮声。
宁非欢轻轻叩了下桌面,“这个曾小姐,还真是挺特别的啊!”
电脑圈儿里的男人,正摊在电脑椅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滴,没有接话头儿。
宁非欢觉得不对劲儿,又试探性地说,“姑且,我们就当这姑娘是个极有本份,自识清明的孩子。根据从工友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她似乎是个孤儿,之前一直在绵城讨生活,跟叔叔婶婶住过一段时间。不过十五六岁那年,就自己搬出来一个人生活。”
十五六岁?呵,果真是她!
“根据这个情况,我们可以推测她搬出来的原因,她叔婶家应该有自己的孩子,十五六岁也正是一个女孩子成长的重要时期,也许是产生了什么摩擦,不然一个小姑娘该是没有那么大勇气,就独自一人生活的。你想你当初十六岁时,离开父母,是什么心情?”
说到这里,宁非欢故意停顿了一下,想看那挺尸的男人有何反应。往常,只要一涉及到这家伙的父母,不是被嘲讽,就是被咆哮,总之各种不耐烦啦!
今天,竟然什么都没有。
“时寒,你又没吃早餐?”
连声儿都不吱一下,莫不是已经昏倒了。
宁非欢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不得不起身,绕进了那个电脑圈儿,走到大躺椅前一看,男人的脸仍是被半掩着的,露出的唇紧抿着,却没了以往的血色。他蜷在胸口的那只右手,已经从紧握到半松开,掌心的伤口已经凝了血。
“小寒?”
宁非欢心头咯噔一跳,伸手抚向了男人的头,不禁就低咒了一声。立即冲到办公桌上,拿过了那个笔筒里的电子体温记,塞进了男人嘴巴里,男人竟然没有反抗,软软地任之施为。
他立即拔了电话出去,“汪叔,麻烦你马上过来一趟,小寒发烧了。”他一边撩起男人衣领查看,发现了细小的红疹,“应该是低血糖,加春季过敏症。已经有一会儿了,嗯,我先给他吃药,一会儿我们送他去医院。”
放下电话,宁非欢看了眼温度计,果然是38度了。从男人衣兜里摸出了一个小药盒,倒了水给男人灌下。
咽下药丸时,男人嘴里还溢出一声不甘的呢喃,“曾……小蜜……你等着!”
宁非欢在心里慨叹,中毒深重啊!
……
大BOSS被送去医院时,走的是专属电梯,没人能看到。而进的医院,也是保蜜性非常高的军区专科医院,更无人知晓。
到医院后,就直接进了专属病房。医生护士都是认识的,动作麻利地给莫时寒量体温,测血压,做血检,挂点滴。
这刚躺下还没一个小时,一位容貌娟秀、气质优雅的女士就提着两个大盒子,脚步很快地走进了专属病房。
“小欢,寒寒怎么样了?”
宁非欢一看来人,不由心里也是一个咯噔,忙接过女士手上的盒子,沉甸甸的,估计全都是这小子喜欢吃的东西吧,一边宽慰道,“夫人,刚才医生已经检察过了,好在过敏情况发现得早,只是有些低烧。目前烧已经退下来了,不过按老规矩还是再观察一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莫母长长地吁了口气,坐在了床边,轻轻握住了儿子的手,正要说什么,就发现儿子掌心的伤,明显是新伤,就问了起来。
宁非欢当然不敢直说,只道不知,并迅速反转话题,问,“夫人,您不是和莫先生去米兰参加时装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