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熊!”我被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抱着头大叫起来。
谁会想到大早上的会在客栈的廊里见到这种只应出在深山老林的动物?还是一只穿着衣服的熊。早知道就等两个昊宇来叫我起床了,我的小心肝啊已经被吓碎了。不知道这只熊多久没吃东西了,会不会把我当成它的早餐?听说这种动物最喜欢的就是用细皮嫩肉的女人做食物,妈妈呀!我可不要变成一砣砣的被它排出来。
这只熊突然弯下腰,伸出他的熊掌放到我面前。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惊恐地捂着胸口盯着那只巨掌大叫起来,它这一巴掌真要是拍下来,我想我的脑袋都得歪掉半边,到时就算再好的花容月貌也美不起来。
在我的叫声中,隔壁两个昊宇的房间里已经有声音了,我只希望他们可以在这只熊掌落下之前赶过来,不过希望很是渺茫,因为这只熊掌已经抓住我放在胸前的手,把我从地上扯了起来。他粗大的指尖还划过我被白布层层紧密包裹着的胸前,留下贪恋的痕迹。
不同于想像中的毛手毛脚,除了比昊宇欣长完美的手指略显粗壮,略为粗糙之外,的的确确这应该是一个人的手。
“你是男人?”听了他的声音我抬起头看他,却看到失望的眼神。
因为我是男人失望?难道他还想把我怎么着?想起他刚刚刻意在我胸前划过的手时,我突然庆幸已经用白布把那里紧紧缠上了,现在那里已经硬绑绑的,比起男人经过长年锻炼出来的胸肌丝毫不逊色。
只是来不及更多的庆幸,‘轰’的一声之后,一块门板被横着踢飞,带着破碎的门框,撞烂二楼的栏杆,落在楼下的地面发出最后的悲鸣。
昊泽和昊瀚已经一左一右来到我的身边,把我从那人的手中抢了回来,说是抢也不为过,被他紧紧钳住的手,在挣脱的一瞬间,有种皮被扯脱的痛感,我想那里已经被他太过粗糙的手心给磨破了也说不定。
把我紧紧夹在两人中间,转过头对着那人怒目而视,不管身高上是不是占优势,光是那气吞山河的磁场也是让人不敢小视,不过我还是心里没底。
若论起身高,昊泽、昊瀚虽还年少,却已经算是中上了,只是瘦弱了些,比起眼前这个貌似的大熊几乎要瘦上一半。更别提一个半头的高度了。光是他那魁梧的身材,横着也能把这兄弟两个装下了。
“娘,别怕,有我们在!”不愧是双生子,连说起话来都同声同调,我第一次有了这两个孩子是亲兄弟的觉悟。之前因为他们南辕北辙的个性,就算是长的再像,我也没想过他们是同一个娘生的,现在危急关头,想不到他们会为了我说出这么整齐的话,多少也算是‘老’怀安慰了。
借着朦胧的曙光,我隐约看到那个人在浓密的毛发中的眉毛似乎在听到他们叫我娘时微微一挑,铜铃般的眼睛带出些许笑意。
“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夫人,得罪之处还请恕罪!”深深一揖之后,直起身,从我们身边经过。或许是他过于高大的身材对我产生了莫名的压迫感吧,在他经过我身边的那一刻,我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身子向后缩了缩,挤进了昊泽温暖的怀里。
同时也认出他就是前些日子吃饭时谈论‘赏花公子’那桌人里面的那只‘黑熊’,当时只觉得他长相凶恶,却没想过原来在天黑时竟这样的吓人。
当目送他进入了最里面的客房后,我已经没了到外面玩的冲动,乖乖地站在那里,看兄弟两个和闻声赶到的客栈掌柜说着话。
天已经亮了,之前被大力踹飞的门板铁证般地躺在楼下的地面,并压碎一缸荷花,几条红色的金鱼在地上做着最后的挣扎。被撞坏的栏杆上,一块不肯脱落的木条还在上面不死心地迎风摇曳,可想而知这一脚有多大的力度了。
客栈的门是从外向里开的,门上栓时就算是想从外面往里踹力气小了都不可能踹开,而这一脚是反向踹的,不仅踹坏了门和连着门框,就连木制的墙面也倒了一大片,其中的力量有多大可想而知。
当然最后还是一锭大大的银子让本来横着眉的掌柜笑眯了眼,点头哈腰地道着谢,我想他或许想说,只要大爷开心,小店的门随便欢迎大爷来踹。
前后脚进了我的屋,坐下来喝着伙计端上来的茶水,昊潮还不忘就那大力的一脚对昊泽打趣:“四哥,下次记得门是要用手打开的,不是用脚踹开的。”
他倒不是心疼那锭银子,而是难得有一个捉弄昊泽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听了他的话,昊泽不服地辩道:“娘叫的那么大声,我不是心急嘛!若真有事,像你那样慢吞吞的怎么保护娘?”
“我哪有很大声?”脸红地嘀咕着,之前光顾着害怕了,真没注意我的音量有多大,现在回想起来,似乎真的很大,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谁让那头黑熊有觉不睡,一大早天没亮跑到我门前吓人了。
后悔刚刚没有更大声,最好能用强悍的声音把那头黑熊直接吓死,谁让他大早上不睡觉跑出来吓我了。
在房里用过早饭,天还是阴沉沉的,却并不影响上路。
而我们此时依然乖乖地坐在客栈里没有离去的原因,却是刚刚听店里伙计说起城外的一段必经之路在雨水冲刷之下出现崩塌,现在不宜出行,等全面清理之后才能让人通过。
对这个我其实不是很在意,只要没有色眯眯的色鬼皇帝和他烦人的九公主在,哪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只要有好吃的,好玩的就能让我开心了。何况身边还有两个帅到爆的兄弟俩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