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鸣叔叔被杀的第二天,我收到了父亲的书信。展开信纸后并没有很讶异,心情反而出奇地平静,继而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冰冷感觉——不单单缘于腊月的天气,大概也与信中对鸣叔死相的描述有关。父亲在这部分写得很详细,我并没有细读,草草收拾一下后便踏上返家的火车。吴淞离上海并不算远,即便是脚力不好的马,大概也只需要大半天。火车自然要比马快上好几倍。但是淞沪铁路修建于1876年,算来已有六十多个年头,铁轨老旧,这铁箱子也不敢肆意妄为。到头来,反而和骑马没有太大区别。不过这对于我倒没什么关系。路上刚好可以把父亲的信件再读一遍,或许能找出一两条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