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救我!娘亲……”
空灵稚嫩的男童声响起在耳边,我站在无边的黑暗中,看着远方熊熊烈火中稚嫩孩童正在一点一点被吞噬……
“娘亲……我好疼……娘亲……救我……”烈火中的男童清秀纯净的小脸渐渐被烈火攀袭,只留下那双干净的大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想说话!我想动!但是却什么也做不了,直到一阵阴凉的声音覆上耳边……
“你想救他?我告诉你,我会折磨他,我会在这里等着你,等着你和儿子一起下地狱!”
犹如从地狱爬上来的幽灵怨毒的声音让我的背后不禁浮现一股冷汗。
这时,我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于是僵硬着身体缓缓转过身……
“啊!!!”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望着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不禁吐出一口浊气伸手擦掉头上的虚汗。
我左右环顾一眼,发现寝室里只有我一个人,看来现在还没下课。
回想着刚刚的梦,我表示已经习惯了,任谁天天做这样的梦怕是都会受不了,然而我不同,小时候跟着外婆什么脏东西没见到过,一个梦还不至于让我大惊小怪。
感觉到脑袋已经不晕了,我也知道自己已经退烧了。
要不是发烧,我也不会在下午没去上课而在寝室里睡觉。
正准备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漱,指尖却突然一阵刺疼。
我反射性的缩回手,发现无名指上多了一颗血珠,而且似乎越来越大。
我皱起眉头,翻开被子,用另一只手在被子上抚摸着,果然,被子里有一根绣花针。
把针抽出来,我心头不禁浮现一股怒气,肯定又是方梨。
方梨和我是同寝室的同学,自从上次方梨让我帮她写论文,我没答应,她就开始明里暗里的针对我,现在竟然连放针这种事都做出来了。
我心里想着晚上一定要和她要个说法,不然她一定把我当成软柿子捏了。
我翻身下床,脑子里不禁想起前几天逛街的时候,一个路边算命的老婆婆还说我这几天会有血光之灾,这下好了,真被她给说对了。
来到洗手间,我感觉脖子上的吊坠反到后面去了,反射性的用那只受伤的手去拉回来。
指尖又是一阵刺痛传来,我懊恼的发现吊坠上竟然沾上了血渍,于是立马心疼的用衣服去擦。
这块古铜吊坠是小时候外婆送我的,因为我小时候总是能看到一些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外婆就不知道从哪拿出这块吊坠给我,然后这么多年,不管白天夜晚我总算可以正常的生活了。
说到外婆,她可厉害了,我一出生就不知道父母去哪了,只知道是外婆养我长大的。
外婆是我们那块地方很出名的神婆,绝对不是招摇撞骗的那种,外婆什么都知道,替村里和邻村解决了很多古怪的麻烦。
把吊坠上的血渍擦干净,我又拿出纸巾把指尖的雪血擦掉,在翻出创可贴贴上。
我哼着歌用毛巾擦拭着脸,望着镜子里那个留着厚重留海的少女我笑了笑,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笑了笑。
说起来我长的也不错,不过从小都是留着留海,因为额头上有块胎记,只能用留海遮住,看起来就是一个刻板的学霸,也导致从小到大还从来没人追过我。
洗完脸,我又梳了梳留海,眼角却在镜子发现我身后站着一个人。
我的心里素质还算比较强大的,只是揉了揉眼睛,在去看时,镜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说实话,小时候又不是没见过那些东西,只要不是凶的,我还真的不怕。
我梳好马尾,准备去换衣服出去走走,可脚步却顿时钉在原地,怎么也迈不动。
这下不是幻觉,我清晰的看见镜子里我身后站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个穿着吊带睡衣的女人。
她五官很精致,但脸色却是惨白的,正浮在空中两眼无神的望着我。
我心中还是颤抖了一下,尽量的去忽视自己看见的东西,但我要去换衣服,就必定要碰到那个女人,我有点……走不动……
许是注意到我的异状,那个女人伸出惨白纤细的手臂朝我伸来。
我下意识的退后一步,那个女人就突然瞪大眼睛,嘴里发出尖锐的声音“你看的见我!”
我心中不禁浮现一股恐惧,看样子,这应该是个凶的了……
我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自顾自的转身去换衣服,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
呼,我心中松了口气,也不敢换其他衣服,直接套上学校里被所有人都嫌弃的校服,就要走出去。
“你不准走!”
我感觉身后袭来一阵凉风,于是头也不回的加快脚步,可脚步却一下顿住,浑身也变的冰凉起来。
“我要复仇……我要出去……我要你们全都去死……”
这下尖锐的声音直接响起在脑中,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不受控制,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挤进我的身体。
是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