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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上篇 追踪“花”的神秘线索(2)

“送宫花”之先,甲本第六回回末即有批曰:

……想作者应是心花欲开之候。……“送宫花”写“金玉初聚”为引,作者真笔似游龙,变幻莫测,非细究至再三再四不记数,那能领会也?叹叹!

批语表面上是在评论作者的高超技巧,而实际上却是预先委婉暗示“送宫花”别有深意,不能以我们平常思维去理解,需反复“细究”方可“领会”作者的深刻用心,并进而体会到其“心花欲开”的真正含义。作者在“花”字上早做好准备,即将使它开放,以全面展开“花”的故事了。

进入第七回,戚本回前批出现这样的诗句:

无缝机关难见,多才笔墨偏精。有情情处特无情,何是人人不醒。

批者似乎这样暗示我们:本回中隐藏着一个“天衣无缝”(第五十一回夹批等)、难见破绽的“机关”,一旦触到这个“机关”,读者才会恍然醒悟。书中表面写的“情”全是假的,内里其实是一个非常“无情”的故事。

“机关”到底藏于正文何处?再联系靖本同回的回前批:

他小说中一笔作两三笔者,一事启两三事者均曾见之。岂有似“送花”一回间三带四攒花簇锦之文哉?

此批仿佛一问一答,我们逐渐悟到,这个机关正是“送宫花”。“送花”一笔要作两笔用,“送花”一事要启二事端。本回一句脂批透过“送花”的表象,恰好解释了这种双重用意:“写一人换一付笔墨,另出一花样”(甲夹)。虽然此批表面指正与莺儿“描花样子”的薛宝钗,但显然是声东击西、别有发挥:作者欲写花袭人,只为掩人耳目换了一种笔墨,另“描”了一个“花”的样子。原来表面故事在于“送花”,暗里却无疑是在“送人”——送花袭人。

巧借“送宫花”,作者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袭人的文章了。

首先写“周瑞家的拿了匣子,走出房门”,开始了她的送花之行。紧接着,作者借写香菱的身世巧妙引出一则双关旁批:“点醒从来”,表面让人感觉是要点醒香菱从来,其实真正要点醒的是“花”的从来,也即花袭人的真正来历:她竟然来自薛家!稍后便有蒙旁证之曰:“透漏身分”。当然香菱与“花”更有深层的联系,留待后文详析。

红楼正文和脂批的妙处尽在用心体会,稍不留神便会擦肩而过,无缘相逢了。作者批者的心情矛盾而复杂,他们既要“瞒人”(见第十九回夹批等),来一番必要的遮掩,但字里行间又“渺茫欲露”,“口头心头,惟恐人不知”(第七回蒙旁,前批同)。所以批者提醒“看官当用巨眼,不为彼瞒过方好”(第十五回眉批)。

作者随手设计一个惜春与智能儿玩耍的情景,便可通过对惜春归宿的表面暗示带出一则重要批语:“闲闲一笔,却将后半部线索提动”(第七回甲眉)。脂批“总是得空便入”(甲夹),与正文配合得何其默契。好个“闲闲一笔”,将“送宫花”在暗线中的重要地位竟如此“反语”形容,不过脂批依然有言在先:“文字不反,不见正文之妙”,妙就“妙在全是指东击西打草惊蛇之笔。若看其写一人即作此一人看,先生便呆了”(第三回甲旁)。同理,对批语显然也不能批一人“即作此一人看”。

“一人不落,一事不忽,伏下多少后文。岂真为送花哉!”(第七回甲夹)由批可见“送宫花”直接关系到“后半部线索”,当然欲领会整个反面故事,就须从此处入手。撞开了这个“机关”,后文的一切才会变得顺理成章,尽收水到渠成之效。

从脂批角度认识了“送宫花”,其实小说正文中也有蹊跷。如在送花中途,突然岔出一段周瑞家的碰见她女儿的情节,对话中带出“来历不明”、“递解还乡”等语,这是“双歧岔路之笔,令人估料不到之文”(本回甲夹),如果我们不作“岔路”理解上述情节,而仍承接“送花”之事,其文意就在“估料”之中了。作者本欲暗示读者注意花袭人的“来历不明”,这种“双歧岔路”的典型手法,作者与批者在后文中常常用到。

薛家暗送宫“花”,让人难已觉察。不过仍有一人例外,她就是由绛珠仙子下凡的林黛玉。看她在宝玉最后拿到宫花时的表现就与众人不同,宝玉憨态十足,而黛玉只“看了一看”,露出冷笑神情。脂批不失时机提醒读者:“在黛玉心中,不知有何丘壑”(甲夹),而且类似的话紧接又进一步:“吾实不知黛聊胸中有何丘壑”(甲旁)。我们切勿误以为黛玉尖刻之态是在耍小脾气,而是正在“解九连环”(详见正文)——破解“送宫花”的“连环”之计!作者赋予她一种先知先觉般的强烈色彩,她心里洞悉有关花袭人的一切。这一点,后面第五章还会详细论及;另外还应一提,本回尾焦大的醉骂很有意思。表面上写他因对派送秦钟不满而“趁着酒兴”“任意洒落洒落”,其实所谓“像这等黑更半夜送人的事”究竟指暗里送谁,恐怕也是文字间“故意综错”(甲夹)、别有针对吧。至于焦大为什么会“骂”,但见后文可知。

作者以“倒叙”形式(第三回末已介绍袭人情况)通过完整的“送宫花”情节,详细而隐晦地交代出花袭人真实的来龙去脉,是薛家通过某种途径将她暗派到了宝玉身边。“花”从此不离宝玉左右,直至后来进入了怡红院。但如果再注意小说紧接的下文,还可发现有“甄家”字样,并有“咱们送他的,……一并都交给他们带了去罢?”之言。这并非作者闲笔,这个“送”字其实仍暗承“送宫花”之意,袭人的真正去处在甄家。文虽万变而未离其宗,“送宫花”至此才算真正结束。关于宝玉与甄家的关系,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详见中篇分析。

薛家派遣袭人的意图究竟何在?是善意还是恶意?袭人到底去干什么呢?书中必有详细而曲折的情节存在。就此一连串的疑问,作者没有直接用“花”的形式来回答,而是更为隐蔽地编了一个形象有趣的小故事。为了后文更容易追踪“花”的线索,我们先走进这个故事。

第四章“花”的变种

—从宝玉的故事集中了解薛家和花袭人的动机

第一节 可怕的“耗子”

书第十九回,作者在“意绵绵静日玉生香”的柔情蜜意中,巧妙插入一段与正面气氛极不和谐但并不引人注目的故事,借宝玉之口缓缓道来。

宝玉郑重其事、“正言厉色”,给黛玉“诌”出一群以“老耗子”为首的耗子精来。它们有严格的规矩、严密的组织,更重要的是有明确的目的!“老耗子升座议事”,为准备熬“腊八粥”分配任务。一个小耗子自告奋勇,请命要去“偷香芋”,而且并不“直偷硬取”,凭着自己“法术无边,口齿伶俐,机谋深远”,“只摇身一变,也变成个香芋,滚在香芋堆里,使人看不出,听不见,却暗暗的用分身法搬运,渐渐的就搬运尽了。”有旁批曰:“不直偷,可畏可怕”,“可怕可畏”,紧接着又有夹批:“果然巧,而且最毒,直偷者可防,此法不能防矣。……”充分表达了批书者对这种攻于心计、恶毒之至的行为的惧怕和深切痛恨,也让我们隐隐感到,批者自己似乎曾经深受其害。

等到小耗子最后现形,变成一位“最标致美貌”的小姐,正文出现了“双歧岔路”。其实故事一开始,便有旁批提醒“又哄我看书人”,作者无奈中用“金蝉脱壳之法”(第五十六回夹批)故意把读者的注意力引向了林黛玉,从而引起了绝大的误会,但小姐的角色已在我们视线的真空中切换转移,有若魔术上所谓的“错误引导”。所以,正文才不失时机地连用两个“变错了”,以警醒读者,脂批也马上配合道:“余亦说变错了”(夹批)。难道真是变成“香芋”才对吗?小耗子现出原形,这位“标致美貌”的小姐究竟会是谁呢?谜底要到此回前面的文字中寻找!

第二节 “妖魔”作戏

我们回顾第十九回前面的描写。袭人一早被接家去,宝玉也被东府请去看戏。谁想一会儿“大闹天宫”,一会儿又“大摆阴魂阵”,“倏尔神鬼乱出,忽又妖魔毕露”,这“别人家断不能有的”的“热闹戏”,竟“热闹到如此不堪的田地”,只见贾珍、薛蟠等人“猜枚行令,百般作乐”。宝玉略略观摩,便历经一番小波折径去花袭人家了。起初还怕“花子拐了去”,后来决心冒点风险出去见识一下。

见宝玉突然来家,花家兄妹露出惊疑神色。“袭人见总无可吃之物”,便给宝玉“拈了几个松子穰”(松鼠喜食之物,或可留意),并把自己的事情“遮掩过了”。及至催宝玉回去时,袭人小心吩咐“为的是碰见人”、“不可告诉人”。这一切情状既在正面情理之中却又出人意料,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气氛在字里行间时隐时现,虽经一再渲染,仍是欲露而终未逗露。

等袭人当日回府,整晚对宝玉“情切切良宵花解语”,又是劝说,又是威胁,不肯轻易放过他。有所醒悟的宝玉对自己无意间的亲历亲闻看在眼里,惊在心头,于是才对黛玉(当然也是作者对读者)认真地讲了这个经过浓缩提炼,形象含蓄而异常沉重的故事。

前后文虽表面上场景变换风马牛不相及,而实际则首尾紧相呼应,整回文章一气呵成。有若脂批所谓的“横云断岭”(第四回甲旁等)、“峰峦全露,又用烟云截断”(第二十八回甲眉),外表貌似不相关之处,其实“烟雨为连合,时有精气来往”(第七十八回戚回后批)。

此回有一则眉批就特别强调:“‘玉生香’是要与‘小恙梨香院’对看”。“玉生香”即是宝玉讲故事一段,而“小恙梨香院”则指“送宫花”一事,并非什么“暖香”“冷香”那样简单。我们循着脂批神秘的指引,将二者建立某种联系,才会找到问题的答案。

第三节 原形毕露

从以上分析不难看出,小耗子之所以“变错”是理应变成袭人才对,这才是作者真意。故事也道出了“花袭人”的“袭人”真意——并不是什么正面所谓的“花气袭人”,而是要偷袭别人!“袭”者,偃旗息鼓而攻人不意也,而“花”字本身竟也有迷惑人之意!作者信手拈来,寓意何其形象准确。第三十七回夹批所谓“可恨今之有一二好花者,不肯象景而用”,正与此人此名针对。

看来,“袭人另有一段居心,一番行止”(第八回蒙旁)。批者在第九回回后又进一步指出:“挟用袭人之风流,群小之恶逆,一扬一抑,作者自必有所取。”(戚本)作者“所取”者,在于从“一扬一抑”的表面对照中建立实质上的统一。

不入“鼠”穴,焉识“鼠”情?我们紧随宝玉的行踪,对袭人等“恶逆”之徒,做了一番走马观“花”式的领略。宝玉轻松活泼的故事忽然间变得沉重起来。从这样一条新路反观薛家“送宫花”之行绝非善意,且如小耗子所言让周围人“看不出,听不见”。见不得人的勾当正在暗中进行。作者妙手织就的温情面纱下原来罩着无法直接告人的罪恶。在宝玉乃至作者眼中,袭人等不过是可恶的“鼠”辈而已,难怪宝玉讲完故事时,黛玉对他笑道:“饶骂了人,还说是故典呢”!再品品这话,哪还有半点表面上“饶骂”黛玉的意思?倒是小说后文更把袭人骂了个狗血喷头,淋漓尽致。

暂搁第十九回,下回一开头,便是李嬷嬷对袭人劈头盖脸一顿让人莫名其妙的痛骂,“忘了本的小娼妇”,“这屋里你就作耗”,“一心只想妆狐媚子哄宝玉”,“谁不是袭人拿下马来的!我都知道那些事”!如此“解恨文字”(见第十二回旁批),如此露骨的骂,旁批有曰:“看这句几把批书人吓杀了”,我们看了又是什么心情?尽管语言“囫囵”“难解”(见第二十回旁批),但有“耗”字足以点睛;表面文字再为袭人圆场,李嬷嬷再受众人指责,在她明明白白的痛骂中,花袭人之丑恶已暴露无遗,且无处遁形。

李嬷嬷骂完,晴雯也毫不含糊:“你们那瞒神弄鬼的,我都知道”!又另出旁批三字:“找上文”,我们无论“找”前回故事,或是回首的痛骂,无不暗合。批者如此“迷津”一指,真令人拍案叫绝!

晴雯仍不罢休,第三十一回中的她再掀波澜,无惧无畏声讨袭人道:“我倒不知道你们是谁,别教我替你们害臊了!便是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事儿,也瞒不过我去。……”晴雯直将攻击目标从袭人延伸至词意含糊的“你们”一伙。

第三十七回中作者又换了秋纹骂道:“……那怕给这屋里的狗剩下的,我只领太太的恩典,也不犯管别的事。”众人听了都说:“骂的巧,可不是给了那西洋花点子哈巴儿了。”袭人还亲自接过话来:“你们这起烂了嘴的!得了空就拿我取笑打牙儿。一个个不知怎么死呢。”

一次次骂犹不算,在第三十回,宝玉看龄官划“蔷”回来,竟恶狠狠地踢了袭人一脚(参见下节分析)!本要解他心头之恨,却又被作者精心妆扮一番,文章变成了“失足”“错踢”,也即宝玉并非真安此心。批者则谓“脚踢袭人,是断无是理,竟有是事”(回前批)。这一踢,表面似不合情理,反观则踢得有理、踢得恰到好处。有如第九回“顽童闹学堂”,正文写“又把宝玉的一碗茶也咂得碗碎茶流”,脂批谓:“好看之极!不打着别个,偏打着二人,亦想不到文章也。此书此等笔法,与后文踢着袭人、误打平儿,是一样章法。”(蒙夹)可见作者行文此等手法并不少见,有意“皆错综其事,不作一直笔也”(第三十八回特批),任凭读者细心体悟、“心传神会”(见第十六回眉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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