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爵的离开让秦落衣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她转头继续打量这个公寓。
房子并不大,周围的墙壁也因为时间关系而墙皮剥落,房间更是因为长久没有人住,四处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了无生气的样子让秦落衣暗自咂舌,赶紧从房间找了条毛巾,把自己的头发包起来,然后开始尽心清理灰尘。
秦落衣只想把整个房子清扫干净,她从没想到这样看似轻松的活,做起来却那么的累人,等到秦落衣终于大致的把房子收拾好,天色已经黑透。
清洗了一遍自己,累瘫了的秦落衣终于满足的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另一边,正在开车的厉风爵神情冷冽的看着前方,额上的疤痕在冷漠的眼色下显得更加渗人。
此时手机忽突然响起。
“说。”
“老大,今天天气不错啊。”贺浩愉悦的声音从手机另一头传出来。
“再说废话我就挂了。”
“别,我说,我刚听底下的兄弟说,你带着一个女人去了公寓。”贺浩挠了挠头,向自家老大发出询问。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公寓就是厉风爵的禁制!
但是现在,竟然有个女人就这样轻松的住了进去,能不让他好奇吗?
厉风爵侧头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红色结婚证,神情也染上了一丝复杂。
“那不都是过去的事了吗?现在我不一样的结婚了吗?”
贺浩听见这样的话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结婚?老大结婚了?
刚想询问怎么回事,贺浩就听到手机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挂了?”
厉风爵随手把电话扔到一旁,一脚把油门踩到最大。
接连几天秦落衣在公寓进进出出都没有再看到厉风爵,如果不是知道这栋房子不是自己的,她都快要忘了厉风爵这个人了。
默默叹了一口气,秦落衣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秦落衣清楚自己不能过长时间的“占据”厉风爵的家,但是她这几天找工作也着实不顺利。
呆呆的躺在床上,身上的钱马上就花光了,如果再找不到工作的话……
或许因为最近奔波的太累,想着想着,秦落衣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感觉透不过气,就像有一座山压在自己身上一般。
正在熟睡的秦落衣忽然惊醒,一伸手却摸到自己身上竟然压着一个带着浓浓酒气的男人。
刚想尖叫就听出厉风爵的喘气声,神经下意识的放松,伸手狠狠的推着身上的人,想要让他从自己身上起来。
厉风爵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紧紧的抱住身下的女人。
无论秦落衣怎么挣扎都不肯松手,醉了酒的厉风爵褪掉了所有的伪装,脆弱的像一个失去依靠的孩子,久久的抱着她,脸上露出从来没有过的满足与温柔。
秦落衣在发现厉风爵的脆弱后本来内心有一瞬间的颤动,她甚至想要伸手回抱住这个脆弱到让人心疼的男人。
但是她没想到,厉风爵竟然满怀深情与温柔的在她耳边,喊出了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秦落衣瞬间睁大了双眼,手上原本要抱住的动作,顿时化作了更猛烈的挣扎。
“厉风爵,你……”
嘴里刚刚喊出几个字就被厉风爵霸道的堵住了唇,还未说出口的话化作了嘴边的呜咽。
醉了酒的男人强势的吻了上去,厉风爵不给女人任何躲避的机会,霸道的锁住了秦落衣所有的退路。
“穆玲。”
厉风爵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带着愤怒,带着不甘狠狠的撕扯着秦落衣脖颈上细腻的肌肤,疼得身下人倒吸凉气。
“厉风爵,你醉疯了吗?我是秦落衣,不是什么穆玲,你要发疯去找别人,在这里胡闹什么?”
秦落衣的脖子疼得仿佛要失去知觉,她的手用力抵着厉风爵,不想让他继续动作。
厉风爵对秦落衣的话充耳不闻,感觉到抵在自己脸上的手太过碍事,他紧紧的蹙起眉峰,伸手扯下自己的领带将身下人的手绑在了床头。
“你放开我。”
秦落衣悲哀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正在被眼前仿佛陷入癫狂的男人一件一件的剥离。
“你这个混蛋!”
厉风爵想起昨晚的一切,起身到了客厅,看到才短短几日的时间,屋子里的变化让他有一瞬间恍神。
窗外阳光正好,秦落衣刚醒就被眼前灿烂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睛。
缓过神来,她发现自己身上清晰可见的痕迹,以及满地散乱的衣服,脸红得发烫。
刚一进客厅,秦落衣就被屋子里的烟味熏得直皱眉头,很快发现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厉风爵,一手夹着雪茄,双眼毫无温度的盯着面前的茶几。
厉风爵的让子让秦落衣想起昨晚的事,这人的霸道疯狂,哪怕自己哭着求他停下来也充耳不闻,心中怒火中烧,大步走到厉风爵面前,夺下了他手中夹着的雪茄。
“厉风爵,昨晚的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怎么又被这个男人吃干抹净了。
尤其是想到这个男人“牛郎”的身份,秦落衣心里就有一丝怪怪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她太过生气,秦落衣忽略了一个牛郎怎么可能抽得起雪茄。
厉风爵并没有回答秦落衣的话,他只是定定的望着面前一脸愤怒的女人,又好像透过她看到了其他人。
秦落衣发现沙发上的男人面容依旧冷峻,但却眼神迷离的盯着自己。
忽然有些不自在,她觉得,他的眼神并不是在看自己。
那会是看谁?
那个叫穆玲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