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欧阳华又补了一脚。
“啊——!”杨紫心惨叫了一声,双目带着仇恨的血丝,怨恨地望着欧阳华道:“欧阳华!你何必来冤枉我?明明是你让我接近青云公子,去学棋艺,好在皇上跟前献艺讨他欢心!我跟青云公子清清白白,那孩子,是你的!你既然嫌弃我,直说便是,何必给我安如此莫须有罪名?”
“莫须有?哼!建德二十年元月,你全身赤裸地与大皇子在床上被捉奸,这又是何故?你不守妇道,丢光朕颜面,你有何资格当朕的皇后?”欧阳华鞋尖踩在杨紫心胸前眼里满是杀戾,狠毒的眼神恨不能烧噬了她。为此事,他在皇族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即使他再怎么努力,所有人看他,都只是个头戴绿帽的三皇子!
杨紫心凄离一笑,被踩着的胸口正是早两日帮他受了刺客一刀的伤口,伤口此刻裂开,鲜红的血液浸出来:“欧阳华,明明是你安排我去陷害大皇子一个勾引弟媳的罪名,令他取消受封太子资格,你明明知道我是清白的,何以又旦旦有词地座实我的罪名呢?”
“杨紫心,从明日起,我欧阳华,将是天下九五至尊,何曾容得下如你这般肮脏下贱的鄙妇为后?你做梦吧!”欧阳华长袖一甩,转过身去背对着杨紫心。
呵呵,杨紫心这下明白了,她怆然一笑,原来,他是嫌弃她了,他现在可是皇上了,而她即使陪同他这般风风雨雨,可说到底,却是不配与他龙凤天下。
“呵呵,姐姐,由我来跟你说吧!三郎如此对你,无非也只是不爱你罢了,因为,三郎爱的人,是我!”此时,大门亦步亦趋地走进来一抹红色的娇柔的身影,正是杨紫心的庶妹杨紫月。
“杨紫月,是你?!”杨紫心望了望二人,她并不是傻子,眼前这事实,她已分晓。
“长姐,明日代替你成为皇后的,是我!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赶紧好死好投胎吧!”杨紫月阴险地娇笑着,半蹲在杨紫心跟前,轻轻地用纤长的手拍打着杨紫心毫无血色的惨白的脸。
“原来,一直勾勾搭搭苟且的,是你们!”杨紫心双目刺红,狰狞地狠咆着:“你们好不要脸!杨紫月,你对得起我?枉我一直视你如亲妹,你居然跟我夫君狼狈为奸!”
“呵呵,杨紫心,你只不过是我们的棋子罢了,如今,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安心去死吧!三郎只不过看中你嫡女的身份罢了。你和你那贱种弟弟,霸占着嫡出的身份,真的好碍事你知道吗!”
“你……你说什么?景昊……景昊的死,与你有关?”杨紫心全身难受得几近窒息,可仍抚着流血不止的心口,不可置信地望向杨紫月。
“哼哼,他若不死,我弟景初如何能继承杨家世袭?要怪,就怪他挡了路!不但是他,甚至你那贱母的死,都是我和我娘弄死的,只是,你能拿我怎么着?”杨紫月阴冷地望着杨紫心笑,脸上更多的是赢者的得瑟。
“啊!我娘,我娘不是病死的?”杨紫心震惊地问。
“哈哈哈哈哈,杨紫心,你还真是天真!你娘死了,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这难道还需要我来给你点明吗?”杨紫月得意地大笑着,望向杨紫心的眼神,满是嘲笑与不屑。
“是廖氏?我怎么没想到?我娘死了,廖氏不久后就被扶为正室!廖氏,心好毒啊!”杨紫心含着泪,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
“还跟她说那么多做甚!弄死她!”欧阳华说得轻巧,像是眼前这跟他七载夫妻的女人的死,毫不足惜。
一朝得愿,泻磨杀驴!
“欧阳华,杨紫月,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咒你们不得好死!”杨紫心撕声裂肺地怒骂,血,浸染着她那身锦绣凤袍,整个紫心殿血腥臊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