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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鼠年(2)

我们错了,我们不是牛刀,我们杀的也不是鸡。

这些雄鼠都是由于肠壁不堪胚胎重负破裂而死,我想不出它们是怎么办到的,但很明显,它们在找活路。我想到了另外一个解释,那是许久之前从李小夏口里听来的。它们的活路会否就是我们的死路?我不敢确定。

“黑炮,留下打扫战场!”教官下令,黑炮乐颠颠地应了声是。

这看似惩罚的命令,却是对黑炮最大的奖赏。我明白其中的妙处,但却无能为力,教官是对的,必须保证清理干净,他找对了人。

在黑炮举起利矛之时,我狠狠朝地上唾了一口,快步离开。我能想象到他充满笑意的目送,以及手起矛落时那溢于言表的快感,这让我作呕。

我做不到,我会把它们想象成人。

直到离校前一个月,我才第一次拨通了李小夏的电话,尽管这个号码已经在我手机里存了四年。记不清有多少次掏出手机,翻到“李小夏”的号码,只要按下“呼叫”键,便可完成的简单动作,对于我来说,却比登天还难。

我想,我确实是一个眼高手低的怂人。

那天收拾东西,我听见从十分遥远的地方传来李小夏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思念过度产生幻觉,回头一看,原来是坐在了手机键盘上。我慌乱地拿起电话,心脏早搏了。

在我即将挂断的瞬间,李小夏叫出了我的名字。原来她有我的号码。

“听说你要去灭鼠了。”我从来没想到,电话里她的声音是这样的。

“是……找不到工作,没办法……”我衡量了延期毕业和失业之间哪一个更无能之后,撒了个无关紧要的谎。

“别灰心,咱们同学这么久,都没怎么说过话,不如一起吃个饭,也算为你送行。”

他们说经常有各种好车在楼下等着接李小夏,他们说李小夏身边的男人走马灯似的换,我不信。但当那天她不施粉黛地坐在我面前,吃着那份黑椒牛柳饭时,我信了。我信的不是他们口中的事实,而是李小夏的确有这种摄人魂魄的能力。

我们像刚进校的新生般游历着校园,如果不是那一次,我永远不可能知道,在这座两万人的学校里,我和李小夏,喂过同一只猫,坐过同一个座位,走同样的路线上课,讨厌同一道菜,甚至,在同一块地方摔倒过。这所学校突然如此让人恋恋不舍,却是因为两份从未产生过交集的记忆。

她说,真有意思,我爸爸养鼠,你却灭鼠,鼠年灭鼠,有创意。

我问:“那你毕业后回家帮忙?”

她撇了撇嘴说:“我才不当廉价劳工。”

在李小夏看来,这个产业跟以前的贴牌代工电子产品和服装服饰没什么区别,不掌握核心技术,源胚胎全靠进口,培养到一定阶段后进行极其苛刻的产品检验,符合标准的新鼠出口,在国外接受植入一套定制化行为反应程式,然后成为富人的专属高档宠物。据说,现在的订单已经排到三年后,因此,把最花时间精力同时技术含量最低的培养阶段,放在了广袤的劳动力低廉的世界工厂,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如果是这样,我实在想不出灭鼠的理由。”

“第一,你灭的不是出口的合格新鼠;第二,逃逸新鼠的基因可能已经被调制过。”

李小夏解释,就像以前代工的iPhone会遭到破解,然后被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程序变成山寨机一样,有些代养新鼠的农场主会雇用技术人员进行基因调制,主要目的在于提高雌性幼鼠比例及成活率,不然很多时候都是赔钱买卖。

“我听说,这次大规模的逃逸事件,是代养行业为争取自身利益,向国家有关方面施压的一种手段?”

李小夏不以为然:“我还听说,这只是西盟跟我国博弈的砝码,谁说得清呢。”

我看着眼前这个才貌双全的女人,思绪飘忽,无论在新鼠世界或者人类世界,雌性都成了掌控未来世界的关键角色。她们不用担心失业,持续走低的出生率给企业带来了雇佣女性的优惠退税政策,这样女性就拥有了更加宽松的育儿环境。她们也不用担心找不到对象,新生儿男女比例一直在原因不明地走高,或许很快,男人们必须学会去分享一个女人,而女人,却可以独占许多个男人。

“给我寄明信片吧。”她的笑把我揪回现实世界。

“啊?”

“让我知道你还平安,不要小看它们,我见过……”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带着曼妙的弧度。

能拥有她的N分之一,对我来说,已经是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他们在河畔发现了一些东西,巢,他们这么叫它。

自雄鼠事件后,那场景一直像梦魇般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我时常感觉到许多闪烁的眼睛躲在暗处,观察我们,研究我们,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我想我有点神经过敏了。

那是一些用树枝和泥巴搭成的直径约2米的圆形盖子,不是建筑,不是房屋,只是些盖子,我坚持这点。几个物理系的学生蹲在地上,讨论着树枝交叉形成的受力结构,盖子顶上糊着一层厚厚的叶子,似乎利用了植物蜡质表皮来防水,我注意到那些泥土的颜色和质地,并不同于河畔的泥沙。

这并不像鼠科动物的行为方式,也不同于他们的远房亲戚河狸。我能想象豌豆的口气。

“我在Discovery里见过类似的房屋,东非的一些原始部落。”一个哥们儿抬起头,肯定地说。所有人都朝他投去异样的眼光。

巢大概有十七八个,分散在河岸周围,排列格局看不出有特别的规律。教官问:“能从这些估算出鼠群数量吗。”黑炮很快地报出一个数。教官点点头,我摇摇头。

“有意见吗。”黑炮挑衅地瞪着我。

“这没有道理。”我蹲下,琢磨那些细小的足迹,从每个巢的出口,弯弯曲曲地伸向河水,又蔓延到其他的巢,像一幅含义不明的画,“我的意思是,它们没有农业,不过家庭生活,完全没有必要花力气造这样一个东西,然后又舍弃掉。”

“哼。”黑炮冷笑了一声,“你太把它们当人看了。”

我突然一怔,仿佛无数对目光猛地掠过我。黑炮说得没错,它们不是人,甚至不是老鼠,它们只是被精心设计、制造出来的产品,而且是残次品。

那些足迹有点怪异,其中有一行无论是深度或者步距都有别于其他,中间还带着一道拖痕,更奇怪的是,这痕迹只出现了一次,也就是说,它进去了,却没出来。我又观察了其他几个巢,也有相同的情形。

“这不是它们的营房。”我努力控制住颤抖的声线,“这是它们的产房。”

“教官!那边有情况!”一名队员打着趔趄跑进来报告。

我记得大学里有个体重250斤的女外教,有一节课讲“Culture Shock”,也就是所谓的文化冲击。她说,发展中国家的孩子,第一次看迪斯尼动画片,第一次吃麦当劳肯德基,第一次听摇滚乐,都可以算是文化冲击。我回忆了一下,发现人生充满了太多的文化冲击,以至于完全不知道到底什么被冲垮击毁了。

这次,我似乎有点明白了。

我看见一棵树,树下垒着许多石头,形状和颜色似乎经过挑选,显示出一种形式感,一种眼睛可以觉察出来的美感。树上,挂着18只雄性新鼠的尸体,从枝杈上长长短短地垂落,像一颗颗成熟饱满的果实。

“怎么死的?”教官问,两名队员正尝试着把其中一具尸体挑下来。

“看地上。”我指了指脚下,铺着一层均匀的白色细沙,无数细密的足迹围绕着大树,排列成同心圆的形状,向外一圈圈蔓延开去。我想象着那个场面,一定壮观得有如国庆日的升旗礼。

“报告教官,尸体没有外伤,需要解剖才能确定死因。”

教官摆摆手,他抬头看着那棵树,神情迷惘,眉头紧蹙。我知道他和我想到了同一个词。

“去你妈的母系氏族。”黑炮一脚踹在树干上,尸体像熟透的果子,簌簌掉落在地,砸出沉闷的声响。

我猜他也被冲击得不轻。

“现在都21世纪了好不好,我们都登月了好不好,让我们用这些破铜烂铁?”理了光头的豌豆脑袋抹了油,更像一颗豌豆了,他第一个站起来抗议。

“对啊对啊,不是说国防现代化吗,整点高科技的嘛。”我在一旁帮腔,营房里赞同声四起,闹哄哄地像个课堂。

“立正!稍息!”每次应付这样的场面,教官都会出动这一招,也确实管用,“谁告诉我去年一年的军费预算是多少?”

有人报出一个数,教官点点头:“谁能告诉我咱们军队共有多少人?”

还是那个哥们,教官又点点头:“大学生们,你们谁能算算人均能摊上多少钱?你们每年上学又要花掉多少钱?”

那哥们不说话了。

“高科技!”教官突然拔高了嗓门,震得我耳膜嗡嗡直响,“就你们?筷子都捏不住,给你把枪不得把自己蛋蛋给崩了?高科技!你们也配?”

“收拾好自己的家伙,五分钟后集合,行军拉练,二十公里,解散。”

一把伸缩式军用矛,顶部可拆为匕首,一把锯齿军刀,一根行军带,一个指南针,还有防水火柴、压缩干粮、军用水壶等其他有的没的,这就是我们所有的装备。当然,教官有调用其他装备物资的权力,但似乎,他对我们并没有十足的信心。

也许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场拉练下来,就有三名队员受伤,其中一个哥们,因为一屁股坐到军刀柄上,成为第一名因伤退役的队员。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那难度实在太大了。

六周的高强度训练之后,我们迎来了第一场战役。

从大多数人的眼神里,我看到的是惴惴不安,豌豆失眠了,每天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把木板床压得咿呀怪响。我逐渐习惯了这种没有电视,没有网络,也没有7-11的生活,但每当想到要把手中这杆碳纤维的利矛,送进一具有血有肉的温热身体,哪怕只是一只老鼠,我都不免心生怯意。

但也有例外。

每天但凡路过拼刺场,就能看见挥汗如雨的黑炮,他自动自觉地给自己加量,还随身带着块小磨石,逮着功夫就霍霍地磨起军刀。听认识他的人说,学校里的黑炮,是个特别内向老实的孩子,还常被同学欺负,可现在的他,完全变了一个人,眼睛里射出的光,活像个嗜血好战的屠夫。

或许真的有人是为战场而生。

第一场战役从开始到结束总共耗时6分14秒。

教官带领我们包围了一个小树林,然后做了个冲锋的手势。黑炮挥着长矛,率一群人杀了进去。我和豌豆对视一眼,默契地跟在队伍的最后,缓慢前行。等我们到达交战地点时,剩下的只有一堆残缺的肢体和血迹。据说黑炮一个人就捅死八只,可从他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兴奋或喜悦,反而有一种类似惭愧的神情罩在眉间。他挑走了一只还算完整的尸体。

教官开了战后总结大会,表扬了黑炮,也批评了一小撮消极怠战的同学,末了,他说:“好日子到头了,大家做好心理准备。我们要开始行军作战了。”

黑炮剥下了新鼠的皮作为战利品,可是没有鞣制,也没有防腐,那张皮很快变得又硬又臭,还长了蛆。终于有一天,他的室友趁他不在时,把皮给烧了。

士气低落到极点。

说不上哪方面造成的打击更大些。是新鼠的生殖能力突破了阈值,子子孙孙千秋万代,队伍凯旋荣归遥遥无期呢,还是这些啮齿类竟然表现出智力的迹象,也懂得社会分工,甚至,宗教崇拜。

像人一样,所有的人都这么想,但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个说法。

我看到教官眼中的失望,我猜在他心里,肯定有那么一段时间,把我们看作真正的、新生的热血战士,而不是刚入伍时那群吊儿郎当愚蠢无知的小屁孩。但只在一夜间,我们又回到了过去。

黑炮努力煽动志同道合的人组成一支急行军,快速切入鼠穴,杀它个措手不及,潜台词是:有人拖了队伍的后腿。我的疑心病愈发严重,每天晚上睡不踏实,总感觉有眼睛从密林深处盯着我,一有风吹草动,都仿佛窃窃私语,闹得我心烦意躁。

终于有一晚,我放弃了徒劳的努力,爬出营篷。

初冬的星空,在树梢的勾勒下显得格外透彻,仿佛可以一眼望穿无限远的宇宙深处,虫嘶叶寂,在这他乡的战场,一阵莫名的忧伤猛地攫住我的胸口,让我艰于呼吸,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孤独感。

唰。这种感觉瞬间被打碎了,我几乎直觉般地转过身,一只新鼠双腿直立,在五米开外的树丛边盯着我,仿佛另一个思乡而失眠的战士。

我猫下腰,它居然也俯下身子,我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它,手悄悄地从靴边掏出军刀,就在这一刹那,它的眼神变了,扭过身,不紧不慢地消失在树丛里。我紧握军刀,跟了上去。

按照对新鼠运动能力的了解,我完全可以在三十秒内追上并手刃了它,但今晚似乎有点奇怪。那只新鼠总在咫尺之遥,但却怎么也追不上,它还不时回头,似乎在看我赶上没有,这更加激怒了我。

空气里飘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气,像是落叶腐烂的味道,我喘着粗气,在一块林中空地停下。我怀疑多日失眠拉低了耐力水平,不仅如此,眼帘沉得像块湿抹布,四周的树木摇晃着旋转着,在星空下反射着奇异的眩光。

豌豆走了出来,戴着他那副本应该在千里之外的黑框眼镜,身上好好的,没有树枝穿过的洞。

我猛力想抓住他,却双膝一软,跪倒在松软的落叶堆里,那种被人盯住的感觉又出现了。

我转过身,是爸妈,爸爸穿着那套旧西服,妈妈仍然是一身素装,两人微笑着,似乎年轻了许多,鬓角的头发还是黑的。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无声抽泣,不需要逻辑,也不需要理性,在这寒冷的他乡的冬夜,我的防线在这个温暖的梦境中全面崩溃。我不敢再次抬起头,我怕看见心底最渴望的那个人,我知道我一定会看见。

教官在我冻僵之前找到了我,他说:“你的眼泪鼻涕足足流了一军壶。”

豌豆终于说了一句有水平的话,他说:“活着真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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