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张牙舞爪地向我逼近,她明显是这间屋子里的僵尸头目,她身后那些僵尸没有一个敢越过她前进的,只是跟着她的后面狐假虎威。
空气中都是腥臭的怪异气味,这让我感到胸闷,脑袋也有些迷糊。
我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头,我必须让自己保持清醒,如果不能保持清醒以后怕是永远都不会清醒了。
在僵尸逼迫之下,我只能步步后退,终于后背靠在了冰凉的墙壁上,到墙根了,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俗话说猪急了上树,狗急了跳墙,我现在就和这二位仁兄一样的精神状态。
我挥舞起手里的灭火器对着老女人砸了过去。
灭火器飞出去砸在老女人的下巴上,直接就把她的下巴砸的飞了出去,而老女人也被灭火器剩余的力量砸得踉跄着后退撞在后面的僵尸身上,形成了多米诺骨牌效应,呼啦啦倒下好了一大片。
我没想到危急关头我还有这么大的力量。都说人有潜能,看来不到生命堪忧的时候,潜能这王八蛋是不会出来的。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潜能的时候,趁这混乱的功夫,我绕了一个圈,绕过面前的僵尸跑到通向二楼的楼梯口,奔向二楼。
大门短时间我是没机会打开了,但是我可以绕到二楼跳下去。
原本二楼的僵尸现在都聚在一楼,所以二楼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冲进我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冲到那扇有僵尸爬进来的窗户前。
伸出脑袋往下一看,还行,这是一栋老式的小楼,二楼离地面并不算高,也就三米左右的高度,我估计我跳下去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
我抓着窗台把自己吊下去,然后松手。
两脚落地的刹那我感动的差点哭出来,苍天呀!大地呀!我终于从这座楼里跑出来了。
可是我的高兴只维持了几秒,等我回过头我又傻眼了。
只见这条街道的所有建筑里走出来的全是僵尸,它们的脸对着一个方向,也就是我!然后哩溜歪斜地向我走来。
这真是才出僵尸窝又入僵尸口。
这都打哪儿冒出这么多稀有动物?这到底是哪里?这还是我念书的那个镇子吗?
我严重怀疑我来到了生化危机的发源地浣熊市。
我辨认了一下方位,还是那个十字路口,天上依然还在下雨,漆黑的夜空不时有闪电掠过,一闪一闪的亮光更增添了这里的诡异氛围。
不能再犹豫了,因为我头顶我下来的那个窗户已经有僵尸伸出脑袋和手臂了。
我对着一条街道发疯地冲过去。
我的身后有僵尸追赶,左右不时也有僵尸出现,但这都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我的前方也有僵尸堵截我,我只能寻找空隙从他们中间穿过,在僵尸林中穿越,危险是免不了的,我的左臂就被一个僵尸抓了一下。
这时我那里还会在乎一点小伤,顾不上疼痛了,我勇往直前地跑。
前方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围墙,一道高达五六米左右的围墙封堵我前进的所有路线。
我冲到墙下发出了绝望的吼声。
“哪个王八蛋在这里垒了一道墙?”
墙好像是石头砌成的,冰冷坚硬,我使劲儿地推了几下有踢了几脚,它纹丝不动高山一样档在我的面前。
很快我就认清了眼下的形势,我要是没有翅膀,这道墙我注定是翻不过去的。
这个地方被围墙围成了一个封闭的地方,我就这么倒霉地跑进了这里。
难道今天我注定要成为僵尸的美餐,然后像电影里演得那样最后也变成一个僵尸?
一想起僵尸的模样,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要是真得变成那种行尸走肉还不如死了痛快。
僵尸越聚越多,三面都是,也离我越来越近,我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浑身无力,身体无助地颤抖着,两条腿发软的腿已经不足以支撑我的身体,我靠着墙壁无声地滑坐在地上。
我又一次陷入了困境。上次在村西有神秘人救我出了困境,这次奇迹还会上演吗?
虽然我相信奇迹会发生,但同时也相信奇迹不会老发生。
所以,我没指望奇迹还会再一次在我头顶降临。
我默默地坐着地上,神色反倒平静了,只是用右手捂着左臂的伤口。
我都奇怪我自己竟然能这么平静地坐在这里,看着僵尸们向我靠近。
这不应该是我一个十六岁的青年该有的表现。
我应该痛哭流涕,或出言哀求或垂死挣扎才对呀。
没有,我即没有流泪也没有哀求甚至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并且我还反常地坐着干脆还闭上了眼睛。
有一首唱到:我闭上眼睛就是天黑,一种撕裂的感觉......
我闭上眼睛准备体验那种撕裂的感觉。
眼睛闭上耳朵就变得灵敏,眼睛闭上的一瞬间我意外地听到我身后的墙外有汽车的声音。
听声音那应该是一辆卡车,而且是一辆载重的翻斗车,因为那发动机的轰鸣声和天上的雷鸣有得一比。
发动机的声音由远及近,好像正在狂飙的样子,我为什么会感觉到它是对着我开过来的?
这是一种感觉,并且这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嗖地窜了起来,往边上就跑,我感觉我要是不跑有巨大的可能会被卡车撞成肉饼。
在我只跑出去两米多远的距离,背后“轰隆”一声巨响,然后就是稀里哗啦、嘁哩喀喳的声音。
我扶着墙回头一看,叫了一声我靠!老天开眼了。
确实是一辆前四后八的翻斗车,估计司机灌多了黄汤看不清路,把车鼓捣到这里来了。
高墙被撞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飘扬的灰尘和雨水混合着弥漫起来。
卡车借着惯性已经整个冲进了墙内,竟然还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弯漂移,车头竟然转过来了,车尾则掉在了一边的排水沟里,车下还有一个被压成照片的僵尸。
不了解内情的人会以为这车是倒车倒进来的。
那些僵尸们似乎对出现这种情况没有心理准备一个个都楞在当地。
我可不能楞在这里,我的反应不是盖得,我像兔子一样跳起来就冲向了那个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