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殿内齐齐地坐了许多人,有些还揉着醒睡的眼。苏如惠慢慢适应光亮睁开眼来,对上的是站在南殿门前一脸肃然的管事姑姑鲁。管事姑姑鲁的身侧两旁站着几个秀女,虽然相处三天,可苏如惠还叫不出名字来。那几个秀女盯着苏如惠瞧,眼神中满是讥笑与讽刺。
“苏秀女这么晚,你去哪了?手里抱着什么?可有见到……”管事姑姑鲁面色严肃,但话语依旧有着一丝丝的温存。
还未等管事姑姑鲁把话问完,站在管事姑姑鲁左手边的黄裳女子打断了她的话“你可是跑出去私会了?手里抱得是情郎给的“宝贝”吧。”一阵奚笑伴随着黄裳女子的话袭向了苏如惠。
苏如惠震惊的险些抱不住怀里的瓷锅,杏仁眼望向南殿,殿里全是秀女与丫鬟,几乎所有的秀女与丫鬟都在这了。这个阵仗,是要……要抓奸!她急急地在人群中搜寻,在人群中,终于让她找到了潘若离,却见她一脸呆滞的看着她。
苏如惠会心的冲她微微一笑,却被她躲过。
“姑姑您瞧,她还在笑!真不知羞耻!竟然敢在皇帝陛下的脚下做出这种事来!”黄裳女子继续奚落,挑拨。
苏如惠心里觉得怪异,却没时间管潘若离,转而看向黄裳女子“不知该怎么称呼你?”
黄裳女子诧楞,答道:“本秀女叫苏言言。”她高傲的抬了抬下巴,但在苏如惠眼里是多么的可笑。虽然,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局是谁布的,可是依照刚才管事姑姑鲁的问话,只怕今夜不在秀女闺房的秀女不止她一个吧。
还有谁?
苏如惠的脑海之中浮现一个时辰前,正殿那哭泣的声音,心里顿时明白。
“也是姓苏呀!”苏如惠一声像似怜悯地感叹,转而对管事姑姑鲁道:“姑姑,苏言言秀女诬告与人,可见并非贤良淑德。”她的嘴角嗤笑扬得老高老高,笑给这些子寻麻烦的女人瞧。
“你!”苏言言食指制不住的抖动着指着苏如惠,心里愤恨着,嘴里并没了好话“你竟敢还污蔑我!深夜,你不在卧室呆着,你到底去了哪?手里为何还抱着一个药罐子!”
“啧啧!”苏如惠发出一声讥讽响声,转而笑着对上苏言言愤怒又不解的面容“苏秀女,你说呢?以你之见,我这么晚为何要抱个药罐子呢!”苏如惠不待她回答,也不给她机会回答,转而对管事姑姑鲁道:“姑姑,请明查。如惠确实有错,错就错在不该私用储秀宫厨房,深夜熬药。近来,如惠身子不适,并让我家丫鬟前去御药房讨了些药来。只是,如惠怕身子不适误了选嫔的时辰,怕……因此没了得见圣颜的机会,故此不敢说明,深夜煎药。”
管事姑姑鲁听完,立刻招手“去查查厨房是否有使用过的迹象?”
宦官立刻呢:是!朝正殿而去。
苏如惠站在原地,嘴边,眼里都是笑意。管事姑姑鲁深思着凝视着苏如惠高傲自信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