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殿,秋翩舞房内。李惜衫打发走了其他人,有些稚气的坐在桌边看着坐在檀香木椅上的秋翩舞“姐姐,她如今是来耀武扬威的吗?她的妹妹倒好坐了四皇侧妃。”
秋翩舞端起清香的挂花茶,在鼻间轻嗅,轻道:“你也不想想……除了我临场晕厥未能晋升为答应,还有谁本该得到却没有得到皇后娘娘的青眼。”
李惜衫细细沉思,突然恍然大悟“皇后娘娘对她有嫌?”
秋翩舞微微一笑,掀起茶杯的盖子的手指了指她的脑袋方向“总归是明白了。昨日午时帝后因她不和的谣言只怕带了三分真。”
李惜衫听了先是欢喜娇笑,还未笑一会,脸色又暗淡了起来“可是姐姐,那皇上可不真心宠溺与她。那我们……”
秋翩舞放下茶杯,睨她一眼,站起身来朝着屏风后而去,嘴里轻吐“往日你一点就透,今儿升了答应是否把你脑袋都升成糨糊了。”
李惜衫一听,心沉入了谷地,终究秋翩舞是在乎的,在乎她李惜衫晋升了,而她没有。
“如今,她一二再再二三的驳了皇上的颜面,纵然皇上有心宠她,也只怕下不来这台阶了。我们只要顺着规规矩矩的路走,还怕得不到帝王的宠爱,只要不得罪宫中位高权重的妃嫔,不出风头,安分着,这日子还是这般舒坦的过。”秋翩舞的声音被屏风隔着变得悠长。
李惜衫暗暗点头,接道:“妹妹听姐姐的。”
南殿,苏如惠长长一叹站起身来,边转身口里边的声唤道“如嫣,取……礼……”
一身白衣飘袂,站在门边,那双灰尘的眸熠熠生辉。
苏如惠震惊不已,猛得醒悟,慌忙作揖“奴婢拜见四皇子。”这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何来这里?又为何没人通报?她垂着头,不敢抬起。
筑斯琛站着,嘴角带笑,十分满意苏如惠见到他的时候的神情“本是过来看看离儿的,却迷了方向。”当看到失魂落魄的苏如惠的时候,他故意遣开奴仆,跟着她的脚步往这边来。
“奴婢正要往离……”苏如惠话在嘴边又觉不对,改口道:“正要往准侧妃的卧房探望,不如奴婢与皇子带路。”
筑斯琛微微颔首,双眼盯着她交握在身前的白皙玉手,细嫩光华“那麻烦答应。”
苏如惠轻呢:“是。”却不见筑斯琛先行出门,心里并着急了起来,这副样子要教外人看见,免不了谣言,倘若传到潘若离耳里,只怕与姐妹间的轻易有嫌间。
“小姐……”如嫣适时的出现,边朝卧房这边来,边道:“小姐唤奴婢。”她自女婢房出来走到南殿院子的走廊就看见了屹立在门边的筑斯琛,这种场面极其异常,赶紧往卧房赶来。
“本皇子先在外候着。”筑斯琛略被惊醒,先行往外走。
如嫣已经走到门边,站在走廊上,垂头以表恭谨。
看着筑斯琛离开,她忙走进去扶起苏如惠。
“嫣儿,你去取了礼物我们去看看准侧妃。”苏如惠没有多说,只是吩咐。
如嫣心里虽然觉得疑惑,但不好问,并什么也不说,她赶忙去柜子里取苏如惠昨晚就安排下的给潘若离的贺礼。
约莫片刻,苏如惠叫了储秀宫里的一个宦官公公一起带路。宦官公公走在前头,筑斯琛走在中间,苏如惠与如嫣走在最后头。
到潘若离居住的东殿卧房的时候,秋翩舞与李惜衫也在那,正与潘若离说着话,有说有笑的。
四皇子的驾临与这小小的空间蓬荜生辉,苏如惠站在他身后侧,每个在场秀女的反应,她看得一清二楚。特别是潘若离身旁的秋翩舞,那极其僵硬的作揖,看在苏如惠眼里,更是别扭与怪异。
是身子还未好吧?苏如惠感叹,随即待众人起来,走上前忙与潘若离说了两句:“四皇亲临,可看出对妹妹可谓真上心,好好握着幸福。”说完,立刻转身站到一边去。如嫣将礼物递与了她的丫鬟小册。
只见,潘若离含情脉脉的看着四皇子筑斯琛。
苏如惠想:离儿终究是明白跟清楚了,这一世她只能是筑斯琛的女人,不管是人,亦或在筑斯琛有生之年成了鬼魂。那她这个姐姐并可安心下来,好好地为自各的将来的路打算,她得让筑斯琰回心转意,那机会就在……采选。
《艳歌行》里头,有他筑斯琰所感应的吗?
“妹妹……”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叫唤,苏如惠侧过头去,只见秋翩舞动了动唇“不知妹妹怎会与四皇子一同前来?”她问的很是小声,好像并不想把这件事闹大。
苏如惠回以轻轻一笑“四皇子第一次来储秀宫内院,不知来这的路,与我正在来的路上遇见,并一同来了,只是……”苏如惠突然错愕!当今四皇子出门身边定然会有随从,更何况是来探望准侧妃的,刚才怎么不见他的随从,他又怎会是孤身一人?
秋翩舞见她脸色突然变得暗淡,目光直直地投到筑斯琛的身上,心里顿时堵塞的慌,接道:“只是什么?惠答应。”
苏如惠从错愕中回神,勉强的扯开嘴角“只是……只是……”她喃着,脑里转着,脑海明灯一亮,想到化解之法“只是……不知哪位太医妙手回春,才半日之差,秋秀女就可出门,还已然春风满面。”她睁大了些眼睛,注视着秋翩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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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澄:困惑中……这几章情节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