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斯琰站立良久,忽尔耳边传来脚步声,他收敛了笑容,只见小陈子恭谨等候在门槛外,面色很是着急,他站直身,有些许不舍,嘴里冲锁门内的苏如惠大声道:“服药!”
严厉的声音震动了苏如惠,她自屏风后出来,只见筑斯琰的侧面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紧接着,小陈子走进了厅内,将今早装药的食盒搁在了桌面,转身之时看到站在屏风边木若呆鸡的苏如惠,不安严谨的面容上旋起一涡笑梨,随即消失在锁门边。
苏如惠缓缓走出屏风,走出锁门,双手抚上食盒子的提把,喃道:“来得匆匆忙忙地,走得也是匆忙,很是繁忙吧。”她说着,难掩眼底的失落。
夏日沉闷的温热凉风吹拂起她的风衣,刘海随着披风的边缘起伏,额前涔出些许的汗珠。
苏如惠打开食盒的盖子,温热的药水完好的装在瓷碗里搁在盒当中,苏如惠神情泰若的端起药碗,一股子喝了下去,很苦很苦,苦得她皱紧了眉头。
流珑院外,筑斯琰坐上轿辇,耳边是小陈子急迫的禀报:“刚收到沣泽瑜王的则子,则子里大致是说:瑜王日里得了风寒,不宜上京,陛下之恩瑜王感激在心,瑜王莫感不及,很是惶恐。”
“好个泼妇!要让朕的颜面荡然无存嘛?”筑斯琰冷冷地说,眸里积聚冰寒,随摆手“召索里。”
“是,皇上。”小陈子立刻退下身去,带了两小宦官径直朝内务所而去。
索雅,筑斯瑜生母,两年前随筑斯瑜被分派至蓬莱国最富裕的地区沣泽国,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如今她还要兴风作浪不成,当年若不是念在筑斯瑜还小,而且她还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的份上,他筑斯琰早早就要将此挑拨兄弟情谊利用亲儿谋夺帝位的贱妇诛死。
两年一别,如今胆子越发见长了,他倒要看看这个贱妇要如何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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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略短,稍后补充一章,等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