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死了一个李景瑜,镇南王自然还有其它儿子能扶持上来。这个时候若是惹急了他,确实也非良策。
可是,慕容沛想来想去都不甘心,心中怎么都不舒服。
恰巧慕容千进帐,慕容沛便道:“……你找些人悄悄的将李景瑜好好收拾一顿,别少了手脚,活着就行,给玉儿出出气。”
慕容千兴奋不已,磨拳擦掌,道:“儿子马上就去,早就想这么干了……”
慕容沛就不信,就算真将李景瑜打残了,镇南王能与他大打出手。他赌的就是这份心计。反正他早恨慕容家入骨,多恨一点算个屁。
此时,镇南王坐于书房之中,坐立难安。
他身边原先的最亲近的幕僚这几日告了病,所以现在坐于书房中的是府中其它清客。
镇南王底下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人面上胡须较浓,眼底有着锐光,道:“王爷可是为折子至今无信的原因发愁?!”
镇南王拧着眉头道:“本王心中有不详的预感,现在有点后悔写了那份折子。若是陛下放到心上,此时早已经有消息下达,可是都已过去这么久了,心中着实不安,铁定有变……此次怕是本王鲁莽了。”
“王爷是担忧小将军羽翼渐丰不好控制?!”那大胡须低声对镇南王道:“王爷,小将军亲近慕容府,只怕以后再难拉笼,有慕容府从中作梗,只怕她必不愿意再为王爷所用。虽弃之可惜,可是,到了此刻,真的不如弃之……”那人低声道:“倘她成为伤己利器,哪怕再战无不胜,也不能用……”
镇南王心中还是有些犹豫,道:“……她之才能,镇南王府历代子孙中,皆无人可出其右,可惜偏偏……”
镇南王拿不定主意,依旧有点不安,道:“本王写密折上报她不服管教,枉顾军法一事,如今想来,确实是失策,这些若传到她耳中,只怕本王与她是彻底的生份了……”
“如若真是如此,此女不得不除……”胡须男眸中带着锐光道。
“她若被陛下打下来便更好,若是不能,王爷还须明断……”胡须男低声道。
镇南王有些拿不定主意,道:“可是没了她,景瑜能不能守得住镇南王府基业,尚且难说……”
“至少公子能守住一半镇南王府的势力,就算守不全,也好过便宜了慕容家,她若不下来,能继续利用更好,如若不能,便可杀之。”胡须男郑重的道:“王爷,还须明断啊,否则等她羽翼一成,为时已晚。”
镇南王眼中带了些犹豫,手磨娑着指尖的茧,一时拿不定主意。
他岂知皇帝是个腹黑恶毒的,直接将他写的密折给了李君玉呢。他更没料到李君玉明明知道了,还要来与他翻脸。
胡须男见镇南王下不了决心,心中一叹道:“王爷?小将军与公子不和,以后定是水火不容。以她之才,等到以后,更难以控制啊……”
“容本王考虑考虑……”镇南王拧着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