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沣冷静一想,微一沉吟,额上竟是出了一头的冷汗,道:“玉儿,陛下是何意?!”
她紧张的抓住了她的手,隐隐已经猜到了,可是正因为猜到,才看到了其中的凶险。
女儿不过才立了功劳,表现出了惊人的作战才能,便已经被皇上都防备至此了,这岂能叫她不紧张。
“母亲,这是凶险,也是机会,更是摆脱父王的机会,而且明正言顺,”李君玉道:“我不想以后再立功也与他绑在一起,他只会拖累我……”
“玉儿,你可想好了?!”慕容沣道。
李君玉点了点头,道:“况且陛下可不愿意我与父王一条心,既然如此,何不顺水推舟?!”
慕容沣此刻竟是坐立难安。
“不久后圣旨定会下达,我猜测,李景瑜将封世子,皇上为控制父王与我,必会叫他与母亲一同入京为质,比起这边,京城才是真正的凶险万分,那里风云诡谲,迟早要天翻地覆,母亲,我不放心……”李君玉痛心的看着她道,眼中全是不舍。
“原是如此,我儿竟全看到了……”慕容沣欣慰一笑,道:“不碍,我去便是,若能打消皇上的疑虑,为你争取时间,母亲愿意,我儿也不用担心,母亲去了京中,多吃斋念佛,深居简出,不会有事的……”
“母亲想的太简单了,母亲就算不去找事,也会有人找上母亲,不光是京中这些各怀心思的人,还有李景瑜母子……”李君玉道:“我已与外祖商议,打算找几个谋士和护卫跟随母亲入京,否则怎么也不安心……”
慕容沣从善如流,道:“若是这样你能放心,我听你的安排便是。玉儿,想做什么便去做,不必顾忌母亲,京中虽然麻烦,可是,比起这镇南王府,说不定还有趣些……”
她这么一说,李君玉竟是泪如雨下,哽咽道:“母亲竟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母亲,我发誓,以后定会让母亲过的自在,万不至于如这些年来一样让母亲度日如年,无趣半生了……”
慕容沣一笑,道:“傻话,只要你过的好,母亲自然高兴,只是我若去了京城,你可一定要好好的……”
“嗯,有外祖在,不会有事……”李君玉道:“只是母亲,到了京中,定要防备李景瑜,他最善心计图谋,去了京中反而会如鱼得水,母亲一定要小心,此子最善借刀杀人,定然不会叫母亲如意。”
“我也不吃素的,”慕容沣冷笑一声道:“这些年我虽不过问府中之事,也只是懒得管罢了,岂能叫他一个黄口小儿欺负,我儿放心,我也不是善茬,岂能叫他算计了去?!”
李君玉想一想,心中才稍安一些,又在她耳边耳语几句,细细的说了叫母亲去了京中要注意的人,才稍稍安心。
慕容沣有些诧异她知道京中那么多人,想一想又释然,玉儿既有取天下之心,知己知彼,实在不奇怪,她也就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