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好雅的兴致。”
“大姐取笑了,我不过是闲来无聊,打发时间而已。”直到宁玉纤开口,宁子衿才放下书本,清冽的眸光在三人身上扫过,淡然笑道:“不知大姐,三妹,四妹来找我有何事?”
红妆进屋,搬了三张凳子出来,宁玉纤一坐下,便开口道:“祖母又跟住持他们做早课去了,我跟三妹,四妹觉得闷得慌,便来找二妹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
宁玉纤的笑容很真,很诚,即使素裙罗衫,也依旧抵挡不住她绽放的风彩,略施粉黛的小脸,坐在宁子衿身旁,丝毫不逊她半分,只是宁子衿却是素颜朝天,不知待她细心打扮之后,又将会是怎么样的风华绝代。
宁玉纤盯着面前的脸,心里的嫉妒,似野草般疯狂的滋长……
早晚有一天,她要毁了宁子衿这张脸。
宁子嫣自出现便安静的坐在一旁,时而看一眼宁子衿,然后很快又垂下去,绞着手里的丝绢。
而宁子姗虽不像宁玉纤那般对宁子衿热情,却也不是冷漠以对,她百无聊赖的坐在那时,偶尔应上一声,插一句话,更多的时候,都是宁玉纤一个人在那边说的起劲。
风吹过,突然,一道人影自宁子姗的眼前一晃而过,宁子姗吓了一跳,当即厉声质问:“谁,谁在那里……”
宁子姗的一声娇喝,瞬间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四妹,怎么了?”宁玉纤忽然紧张的问道,只是那双漂亮的凤眸之中,却闪烁着晶莹的光彩。
宁子衿敛眸,淡然的端起一旁的茶杯,悠然的品着,丝毫不受一点的影响。
宁玉纤偷偷看了宁子衿一眼,见她云淡轻风的模样,就气愤的咬牙。
贱人,一会看你如何还能这么淡定。
“刚刚我看到有人影闪过。”宁子姗面容紧绷的说道,一双眼睛更是四下里不住的寻找,企图找到她口中所说的人影。
“哪里?”宁玉纤跟宁子嫣也纷纷向四周望去。
仿佛是应着宁玉纤的话,那人影忽地又闪了过去,目的却是直奔左处的供门。宁子姗眼尖的看到,猛的大叫一声:“在那里。”
宁玉纤在宁子姗的话音一落,紧接着开口道:“不好,他要逃走,来人,抓住他。”
宁子姗这个蠢货,既然看到那人要逃走,居然也不开口让人拿下他,如果让人这么逃走了,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
宁子衿看着劲头十足的宁玉纤,眼底溢出缕缕冷芒。
此次陪同老夫人出来的,虽然有几外男仆,但是跟在几位小姐身旁的,都是丫环,何况,宁玉纤等人是来找宁子衿闲话家常,进的是姑娘家住的地方,更不可能带上男仆,所以,当宁玉纤一声令下后,追出去的都是她们身旁跟随的丫环。
宁子衿扭头,向红妆使了个眼色,红妆会意,也拔腿追了出去,混水摸鱼。
她昨晚见王二的时候,说的可是大小姐身边的丫环,如果一会让王二看到她站在二小姐身后,岂不是让王二生疑,所以这个时候,她还是离二小姐越远越好,更何况,大家都去追可疑人了,她若不动,难免让人觉得奇怪。
虽然追出去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丫环,但王二本就是存了要让她们抓住的心,所以没跑几下,就让几人给围住了。
“小贼,看你往哪里跑。”红妆一脚踢在王二的屁股上,让他猛的往前扑去,狼狈的摔在地上。
这人敢帮大小姐陷害小姐,踹他一脚还真是轻了。
王二跌的狼狈,却也没有往别处想,只当这是宁玉纤为了更让人相信而安排的戏码。
还没爬起来,便听到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一惊,这才发现老夫人向她们走了过来,忙躯身行礼:“见过老夫人。”
大家这才想起来,这个时候,老夫人正好随众僧人们做完早课回来。
老夫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免礼,深沉的目光落在王二的身上,带着探究与凌厉。
紫乔见状,开口道:“回老夫人,这人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二小姐住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贼,大小姐命奴婢们抓住他。”
老夫人凤眸一瞠,一瞬不瞬的瞪着王二,一看这人贼眉鼠眼断不是什么好东西,出现在子衿的住处巴成是想偷什么东西。
“胡说,我才不是小贼,我可是你们二小姐的相好。”男子突然大声嚷嚷道,话音一落,让众人纷纷变了脸色。
二小姐的相好?天哪,她们这是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
那个温婉清雅的二小姐,居然私下里与人偷情?
红妆大惊,怒斥:“满口胡言,二小姐的清白岂容你随意诬赖。”说着,她又小心翼翼的望着老夫人,紧张的解释着:“老夫人息怒,万不可轻信这人的胡言,二小姐绝不可能做出辱没宁家的事情来。”
老夫人亦被这责消息惊吓到了,她不相信自己一向疼爱的孙女会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但是看眼前男子如此信誓旦旦的表情,又觉得这事不像是捏造的,一时之间,老夫人也乱了心神。
她不相信有何用?光是一句不信,也不能证明子衿是无辜的啊。
紫乔这个时候突然开口说道:“奴婢也觉得这人说的话不可信,老夫人,依奴婢看,不如好好审问一下这名男子,看看他有何目的,别白白让他诬蔑了二小姐。”
老夫人略微沉思一下,觉得紫乔说的有道理,于是点点头,还没开口吩咐人将王二押下去,就听王二的嚷嚷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我可没有诬蔑,我有二小姐的贴身玉佩,那可是她送我的定情之物。”王二神情得意的说道,满是猥琐的脸上扬起了笑容,瞬间露出的那两排黄牙叫人直倒喟口。
他优哉游哉的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好整以暇的看着老夫人,目含挑衅。
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一口气吊在嗓子眼,显些没缓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