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让你哭的事,总有一天会让你笑着讲出来”,在我的理解中,不是到了三亚就不让你人觉得冷,当你在别人的记忆里安好如初,灵魂在痛苦里学会微笑。有些话不说不代表理亏,沉默更不是软弱,很多时候我们像智者一样劝慰别人,自己却傻乎乎地活着。
你是不是风中的诗,是不是那片土地上遗留的烟云?
那年的树下这年的你,秋叶已经挂红,而雪是北方的常客,对于极少见到雪的南方来说,冬天的干冷总是让人无所适从。当一丛菊花散开秋天的心,初冬的窗棂沾上了雪色的寒冷,金色的阳光潜行在暮色下,远处山林一片枫红和阳光糅合在一起,连绵季节中到来的秋色让回忆还原。
这年的冬天,青春也隐去了原色,坠入红尘的菊和那棵树还在,缘分消失在秋天的尽头,季节用独有的况味把梦唤醒之后,有些颜色是从骨子里绽放的痴情。爱情在纸上谈兵,生命的布局从青葱开始,在一朵花开始留下一路伏笔。
被爱情驯服的青春还生命以最初的颜色,身在红尘,心在世外,这样的午后看花瓣上的柔软和菊叶的灰白,五月时芊插的芽不知不觉中就具备了君子之风。一定有人不记得那年的发丝掖在耳后的青春,也忘了一身黑衣在山里红叶下停留的身影,树枝挡着你的脸,几枚树叶落在肩膀,再缓缓地飘在脚下。那样的情景和多年后的今天格格不入,冬天来了,山林也慢慢失去原有的色彩,就像生命在经历无数个春秋之后的轮回。
寻思秋天的往事,在入冬后又多了踏雪寻梅的雅兴,坠落在肩膀的树叶是一个飘走的音符。眼前枝头少了白雪覆盖的冬意,那片秋色挥之不散,顽固地盘踞在记忆的山峦,只有一朵朵花蕾在枝丫上憋着一股劲,在萧条中给人一丝期待。一树梅花是春夏遗弃的另一种景色,百花凋零后成为世人是宠儿,如果在一夜落雪的沙沙里有暗香浮动,这一树梅花作为春天的前奏,成为眼中一抹惊艳。
多少春秋都过去了,能留下的影像还是青春时相聚的快乐,那个画面在岁月中颇具抽象之意,在后来的回忆中根深蒂固。当罕见的一场雪落在江南,在公园、在庭院里,白梅、蜡梅和红梅竞相开放,尽管品种不一,却都具备一派迎风傲雪的气节。冬天的孤独寄情于这样的清丽,绽放的思念可与菊花争艳。虬枝褐色的刚硬,花瓣娇小的柔软合二为一,那样的年华在文人的笔下有多少不同的心境流淌在笔尖?而你不再是我的笔尖少年,也少了寂寞无主的伤怀,如若你生命的清绝留在暗香浮动的夜,这株梅花从你遗落的青春里零落成泥,和秋天走过唐风宋雨,在时空里兜转。
寒意渐浓,落叶潇潇,两盏淡酒堪抵晚来风急,被风吹过的记忆颠覆了执拗的尊严,放下内心可怜的自尊把过去轻轻挽起。独白的梦寐说与一人听,同醉里的歌沾满豪情,春风破开枝干,重新萌发春天的绿叶。眉峰下的眼波传递出御寒的温暖,在季节的末端理顺凌乱的发丝。
就在冬天,我们找到秋天采集的落叶,曾经坚持的痴妄一次次被风嗤笑之后,你在北方的山林织锦。太多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依然保留在开满红叶的小树下,一双眼神盯着蜷伏的秋草姿势,芦花是红叶间最好的留白,当那棵乌桕树被砍伐之后,孤零零的梅树露出了绝望的眼神。如果自然界难以躲避的宿命被人为地践踏,告别时的一句叮咛从记忆的缺口漏失,担心有缘无分的预言一语成谶。
谁也不需要给谁填充寂寞,说过的话、走过的路只有自己铭记,坚信轻言则寡诺这句名言。誓言再也开不出春天的花,当我在这个秋天找不到熟悉的脚印,也只能在霜天月色下找回自己的影子。带着遗憾走在山道上,那时候的霜留在今天的鬓角,乌桕树上手温荡然无存,时间偷走的心魂沾附在枝干上,我们和树的年轮一起长大之后,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一个季节就是一生,残缺的幸福如同破漏的行囊,早已装不下此情不渝的词句。从荒芜的季节走进冬天,风声、雨声鼓动春潮,我用一棵草的姿势行走,那年的树下再也不会给自己找到歇脚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