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羊蛋终于完全放心下来。
杨豁牙看到羊蛋透过窗户左顾右看的样子，假装愠怒道：“臭小子，你还不相信你老爹我啊？昨天你放出了那一弓后不到三息的时间就晕了过去，要不是你老爹我接手了你剩下的活儿，羊村就完了。”
羊蛋听到杨豁牙的话嘿嘿傻笑。
杨豁牙站起身来从桌上倒了一杯水递到羊蛋近前，继续说道：“缺月变的无常、无量、无矩、无相合称为破玄境，而后道法大衍、阴阳交融，最后是缺月有圆，四大境界你已经身通其二。可是‘阴阳变’和‘缺月有圆’两种境界我从来都没有对你提及，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羊蛋接过水灌了两口说道：“你曾经讲过，修行这种东西有时候需要自己去领悟，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每个人领悟的东西不同，展现出来的现实也不同，只有自己的探索和创造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也只有这样，天下的功法玄术才能不断进步和发扬光大。”
杨豁牙点头称道：“不错，你昨天晚上所做的就已经踏入了大衍境的门槛了，只要稍加时日必能融会贯通。实话说，无常、无量、无矩、无相四大奥义虽然变化莫测，将来可以助你做出很多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可是在当今天下奇功异术林立的江湖上，与人实战却没有什么优势可言。只有你能踏入大衍甚至更高的境界，才能发挥出缺月变的真正威力。才能与江湖上那些三、四品，乃至五品的绝顶高手斗上一斗。”
当杨豁牙说到江湖强者什么三四品、五品品级的时候，羊蛋开始挠头。
“三四品、五品这些阶位都是一些啥概念啊？这个你可从来没跟我说过。”羊蛋苦恼地说道。
杨豁牙也挠挠脑袋笑了，是啊，教了羊蛋十几年玄术，却还没把这些基础的东西讲给他。
“这个品级吗……这么说吧，世上的修行者千千万万，修行者修行的功法、异能和玄术种类也各不相同，根本无法横向加以比较。所谓每个修行者的品级，只不过是界定他单人独斗众多普通士兵可以发挥出来的真正杀伤力。品级一般情况下从低到高分成一品至五品，每品又按能力高些低些分上中下阶位。一品修行者，单人可以独斗五十名以下的普通士兵而屠戮干净。二品可以独斗百名，三品可以独斗五百名，四品可以独斗千名，五品超级强者甚至可以独自屠戮万人以上。”
“屠戮万人？呵呵老爹，那你还说我能与这样的强者斗上一斗，你是不是想我早点挂掉啊？”
杨豁牙撇着嘴一脸不屑地看着羊蛋，“真没出息！你忘了你昨天的那一招汤勺盖沙洲的威力了？如果这要是在战场上，你说你那一个大招能瞬间干掉多少普通士兵？”
这一问，真把羊蛋惊喜得眼冒精光。
杨豁牙继续说道：“如果你有一天能达到了阴阳变境界，我敢说宰杀四品高手就像宰杀小鸡一样简单，甚至寻常的五品强者也未必是你的对手。如果你要是真能走狗屎运达到缺月有圆的境界，呵呵……”
杨豁牙这一句“呵呵”引起了羊蛋无限的遐想。羊蛋咯咯地笑了，反问道：“那老爹，你现在是几品啊？”
杨豁牙也嘿嘿地笑了，回答道：“没品！”
爷俩又笑闹了几句，杨豁牙继续说道：“还有，詹玉说过，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你了，到了军师那里要多听从军师的意见。你这个大汉皇室唯一的血脉要担起复国重任，在没有发展到足够强大、达到最后摊牌的时机万事都要低调从事。要知道尽管军师已经暗中部署了十八年，可是我们目前的力量对于我们的三大仇敌来说仍然还很弱小。”
羊蛋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冰冷，可是他的脸却在笑，目光狰狞而迷离，“匈奴、乌桓、月氏，当今天下最强大的四个帝国中占其三，尽管如此，大汉皇室一千七百条性命，军中勇士二百八十万条性命，这个恐怖的数字将来我仍要他们十倍偿还。”
羊蛋的这句话，配上他这幅诡异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杨豁牙感觉浑身冰凉，脖颈的汗毛根根倒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