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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自序:愿无岁月可回头

写完这些文字的时候,是在4月的晴天,走在宽阔的马路上,看着旁边建筑物玻璃窗里面反射的光影,心里突然萌生出一丝感动。整个人仿佛沉浸在这种朴素却又舒展的感觉中。我用手机自恋地拍了一张照片,献给这世界大大的笑容。

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我总在想,这本书到底会以怎样的姿态呈现在你们面前?

有时候,在办公室的窗前,我看着不远处公园里的3只鸵鸟。重复的生活并没有让鸵鸟感到厌倦,它们总是快速地奔跑。看着鸵鸟可爱的身影,我总是会回想自己走过的那些岁月。

包头是我的家乡,我很喜欢这座城,虽然没有小桥流水、月满西楼的情境,但是保留着最本土的地域风情。想起以前姥姥家的火炕,炕的周边是手绘的围墙,那些图案一枝一蔓间芳菲流转,让空旷的岁月开出最简单的欢喜,固守在清水般清灵的时日里,让每一个表情都绽放成最朴素的笑颜。

这座城坚守着灵魂深处的安详宁静,那些寻常街道、寻常人家,是像家一样的地方。这里有温情的人们,可以捧一朵阳光,享受世间的清柔。

这样的季节,总会想起我上高中的那个校园,我记得以前也会和朋友一起在枯燥的数学课上憧憬自己的未来,比如,“5年后的我们是什么样子,10年后的我们是什么样子?”或者“我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那些问题就像当年树上飞扬的小棉絮一样充满着生命力。

可是后来我们渐渐忽略掉那些问题,在各自的人生轨迹上前行,有的意气风发;有的平平淡淡;有的轰轰烈烈;有的固守安逸;有的勇敢闯荡……不管是像蜗牛一样缓慢,还是像狮子一样狂奔,始终是在自己的道路上前行着,不曾停歇。

现在的我们,不会再轻易想象几年后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因为那需要用时间和努力来衡量,不再憧憬着自己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在融入现实之后,本质的真实需要时间来检验和沉淀。

我们总会不约而同地、轻轻地放慢了脚步,驻足欣赏生活里细小的感动,生怕惊醒了内心的惶恐,惊醒了我们细腻却又孤单的灵魂。

我在包头温暖的有风的春天里,在每天充实忙碌的时光中不断前行。看到自己写下的这些文字,现在我才知道,我的梦想,其实并不是希望自己的文字能被所有人欣赏,而是能够一直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像自己小时候每天都单纯快乐地去生活。

希望自己可以成为自己一直想成为的人,也希望我周围的人,可以幸福地去过每一天。

记得自己最早喜欢的小说是《樱桃之远》:

幸福是生生不息却又难以企及的远/盛夏尚未成熟的红樱桃是谁心中灼灼的莲花烙/那些徘徊耳际缭乱的云霄是谁轻声的呼唤/你可知晓童年永远吃不完的三色冰淇淋是谁衔在唇间的幸福味道/这一季又一季凝在心头不眠的微笑是谁执起我的手带我逃之夭夭。

那是2004年,那年我19岁。有朋友说:“这么多年了,很多人都从事了不同的工作。大概只有你从事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一直走到现在。”我轻轻地笑,想起了自己在大学时寂寥的时光,每天都在那台很旧的IBM笔记本电脑上写下自己的心情。或矫情,或无病呻吟,或憧憬。我记得那时天津的雾很多,清晨雾大的时候,天地如同融合一体。走在有雾的小路上,感觉世间此刻脱离现实。我珍惜每一刻那样的感受,如同珍惜生命的可贵。

我希望自己写下的文字像是有生机的植物,或是新鲜的空气,哪怕是一瞬间的感动。

一路走来,遇见的每个人带给我的温暖都格外盛大,如同电影胶片的人生路上,我深知我还需要更努力,曾倾我真情的人们,我都记得。

时间总是不经意间给人惊喜和见缝插针的磨难,可这并不妨碍我仍旧珍惜且怀念那些顷刻间留下的只言片语。

无论怎样,都感谢此刻看到这些文字的你们,它们也许算不上鸡汤,最多只能是一碗粥,但它盛了我满满的真心和热情。里面有朋友,有家人,有爱,有梦想,有曲折,有期待。无论你们觉得我的笔法稚嫩或是稍有所得,无论是批评和支持我都会一一收下,因为这都是这一刻我最真实的呈现,也是我最真实的收获。

写一个字需要5秒,拍一张照片的时间为8秒,喜欢上一篇文字只需要一眼或是一瞬。这些文章,倾注了许多回忆、期许、感动。或许你只花了1分钟去阅读,或许你反复看了很多遍。

在此,都要对你说声“谢谢”。感谢你们,阅读,一小碗,这碗生活的八宝粥。

感谢我可爱的编辑胭脂扣,是她不辞辛劳地和我一路前行。最终让这本书呈现在你们面前。谢谢很多人的支持,让我明白如何能够这样开心且知足地活着。

也想给你们带去力量,如果你们在某一天遇到了挫折磨难,能不能也一直这样积极向上勇敢地面对呢?我知道你们的答案会是“能”。

在这本书里,我想让你们看到更多生命中的微光,并且始终坚信善良。

指画小团圆,绕过车水马龙,绕过草原的空旷,绕过寻常人家,绕过曾经的年岁。

愿我们都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并且感恩我们生活在此处的真实。

易小宛

2016年4月,写于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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