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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虽有智慧,不如乘势

“虽有智慧,不如乘势。”这一句话出自于古代著名的儒学经典《孟子》。这句话意思是:与其有智慧,不如借助时势。这是古人对于立身处世的一种看法和建议,这种看法和建议,放在今天犹未过时。

下过象棋或围棋的读者都知道:赢棋最重要的是要营造一个好的棋势,而不单单是在某个局部的纠缠中占一二颗子的便宜。势是如此重要,以致于春秋末期的兵法家孙子,在惜墨如金的《孙子兵法》中专门写了《势篇》,用“激水之疾”、“转圆石于千仞之山”来阐述其对于“势”的理解。用现代的语言来归纳,孙子所谓的“势”,是指形势、态势、气势、一种不可抗拒的趋势。“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也”——孙子给后人留下的敦敦教诲。诚然,势在则乘势而上,势不可挡,事半功倍。势败势如山倒,大势已去,事倍功半。

要成大事先谋大势

人生如棋,也如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下棋打仗要有战略头脑地谋势,人生局面的开创又何尝不是如此?看有些人不显出不露水,数年之后竟好运连连、功成名就;而更多的人忙忙碌碌、东奔西跑,却一直没有出头的日子。这其中的差别无非在于:前者重“谋势”,而后者谋的只是“事”。谋势者,顺势而为,力之所至,势如破竹;谋事者拘于琐事,做事无章法,如盲人捉鱼,全凭运气。

识时务为俊杰,乘时势是英雄。飞蓬遇飘风而致千里,正是乘势而为。龙无云则成虫,虎无风则类犬。强者是那些懂得借助时势来成就自己的人。举凡那些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的人,莫不懂得乘势而行,待时而动。倘若时机不成熟,便甘于寂寞,静观其变,如姜太公钓闲于渭水,诸葛亮抱膝于隆中;一旦风云际会,时运骤至,就会奋然而起,当仁不让,改变历史。如李世民在隋朝末年暗地招兵买马,劝逼手握重兵的父亲李渊造反。他们举起造反大旗的那年,李世民年方18(虚岁20)。这么年轻就具有远见卓识的眼光与问鼎天下的勇气,也难怪后来在玄武门先发制人,诛长兄(太子李建成)杀弟弟(齐王李元吉),逼迫老迈的父亲让出龙椅。又如赵匡胤策动“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当然,基于当时的历史环境,我们不能用今天的法律与道德标准来衡量他们的血腥与暴力。

纵观活跃在商业界的各个大富豪,谁不是顺应时势的弄潮儿?近年来的房地产热,催生了多少大大小小的富翁?大的直接投资做开发商,随便赚个上千万;小的做些买房卖房的小投资,轻易赚个百十万。可以这样说,近年来做房地产生意的人,想不赚钱都难。

形势赐予我们的机遇往往是决定性的成功因素。一个人纵然有通天本领,如果处于一个万马齐喑的时代,他也不可能有大的作为。好的形势则犹如东风,此时乘势而行就犹如顺风扬帆,可以事半功倍。所以,把握自己的财运,关键要顺应形势、趋利避害,做一个把握时代脉动的弄潮儿。

改革开放以来,大多数国人经历了三次致富的绝佳机会,但因此而致富的只是极少数。多数人是如何失去机会的呢。第一次是1980年代中期的下海经商,因为摆脱不了过去“投机倒把罪”的阴影,或者摆脱不了传统重工轻商的思想,以及对于经商前途的不看好,大多数人都错过了;第二次1990年代初期的股票,认为是“资本主义”的糟粕或其他原因而错过;第三次是新世纪初期至今的房地产,在一路飙升中总是充满怀疑而错过。到头来一看,结果不是我们的想象,却正相反。很多人在单位上努力工作,有的单位停产了,他们也就下岗了。买了股票的挣了数十倍的钱。买了房子的睡在家里数钞票——更别提那些经营房地产的商人!

应该说,三十左右的年轻人,很少有人是以上三次致富机会的直接获益者。1980年代大家下海时我们还在上幼儿园,1990年代大家也戴着红领巾或初中的校徽。至于新世纪的房地产发飙,或许带给三十岁左右的人更多的是当“房奴”的压抑,或者连“房奴”也当不上的痛苦。这些,都不要紧。时间在流转,世界在变化,每一波潮汐,都是大自然有形的呼吸。而在这潮起潮落之间,或许就孕育了一场生命的大躁动,完成一次历史的大跨越。我们正处于一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各行各业不断推陈出新,风云激荡,其中也孕育着发展的契机、事业的腾达。机会永远存在。而且伴随时代的步伐加快,会来得更频繁与迅速——但同时也会去得更频繁与迅速。每一项新的政策的出台,或新技术的出现,都有可能颠覆原有的商业格局,造成财富的大洗牌。看每年的财富英雄榜上名单的更新,你就知道发财与出局是何等剧烈。你要在这一场场洗牌中抓到一副好牌,不能凭运气,要凭眼光与智慧。

乘势首先要明势

李白“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苏东坡坐船回老家,走得和李太白是同一条路,却整整花了3个月。原因无他,太白顺水,东坡逆水,一个是乘势而行,一个逆流而动,当然结果不一样啦。行船如此,人生同样如此。要想多快好省地抵达成功,应该像李白一样顺流而下,而这顺流而下的关键,便是要首先认明大势流动。

在1995年,浙江有几个农业函授大学毕业的青年,在浙江山区租了一大片山丘地,办了个“花草园”,种地皮草、速生苗木和四季鲜花。因为他们认清了大势,看到了近几年经济发展浪潮带来的新需求:浙江省经济实力在全国名列前茅。从1990年到1995年,全省生产总值及人均产值,每年平均增长分别为百分之十九和百分之十八,比上海市都高。由此带来的形势是:有好几个县要马上升格立市,一批中小企业兼并成大企业集团,一批学校要扩建。而这些单位都有一个共同要求——绿化。现代社会的市长,心里想的除了“米袋子”、“菜篮子”,应该还有一个“草皮子”。花草苗木,虽然目前没有人太在意,等到经济大潮拍岸来,它肯定是抢手货。形势的发展果然不出几个小青年所料,所以他们认准了形势,抓住了机遇,最后大赚了一笔。

古人说:“月晕而风,础润而雨。”能够从细微的先兆中认清了后来的发展形势,往往便会顺利地乘住大势,获得出人意料的成功。

澳瑞特健康产业集团位于山西长治,是由做过矿工的郭瑞平在一个破产的小自行车厂基础上组建,时间只有短短10来年,年产值现在已超过上亿元。郭瑞平发财的秘诀便是顺势而为。本来山西长治地区是个穷地方,一些人连饭都吃不饱,哪里有心思搞什么健身。在毫无经验的基础上,将创业定位于在本地毫无市场的健身器材,在当地许多人看来等于找死。但是郭瑞平有一个很好用的头脑,他利用了当时国家竞技体育与群众体育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政策大势,将创业目标定位于“群众喜欢用群众乐用的健身器材”,避开了与国内众多专业竞技体育器材生产厂的竞争,又利用国家发行体育彩票,其中一部分收入指定用于群众健身器材投资的机会,利用一直以来精心与国家体育总局官员建立并保持的良好关系,首先将一整套“群众性体育健身器材”安装在了国家体育总局龙潭湖家属院,然后又从这个家属院走向了中国。你现在走到北京街头看一看,都是这种刷成黄色、红色、橙色的健身器,一组下来少的也有10来件,上面都标着“澳瑞特”的字样,仅这一单生意,就让郭瑞平赚了个盆满钵满。

可以看出,乘势首先要明势,而明势的方法应该是“向前看”。尤其是在中国,几千年来发展缓慢的农耕社会里,耕作方式和经验有很长的“有效期”和重复“利用值”。世代相传的结果形成了人们思维方式习惯于“向后看”,用多年累积下来的观点来审视今天。但今天却是瞬息多变的,不可能再有“守株待兔”的奇迹发生。所以,要做到准确把握大势,就要突破陈旧僵化的观点,用面向未来、风微知变的思维方式来解读当今日新月异的时代。

要有弄潮的大气魄

时代潮流涌动,强者往往独立潮头,让我们欣羡不已。他们总是如此成功,难道有三头六臂吗?谁也没有三头六臂,但强者之所以成为强者,也总是有原因的。他们往往敢为别人所不敢为,具有一种“舍我其谁”的大气魄。凭借着这种气魄,他们敢于像钱塘江的弄潮儿一般,在浊浪排空的潮水中弄潮搏击,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刘磊就是靠“为人不敢为”的生意而发财的。

2003年5月,伊拉克战争爆发了。刘磊通过电视新闻看到两条消息。一条消息说,伊拉克被美军占领后,抵抗组织频频向美军发起人肉炸弹袭击,导致大量美军士兵龟缩在军营不敢外出;另一条消息则说,频繁的袭击导致美军伤亡率上升,美国军方为了稳定战区军心,决定大幅度提高驻伊拉克人员的战地补助。看到这里,刘磊突然想到:当地美军拿了高额补助却不能出门消费,若是我能到美军军营附近做生意,岂不是获得了独到的大好商机?

一开始,由于没有通行证,守卫绿区的美军士兵不允许他进去。但破釜沉舟的刘磊还是拿着印制精美的中餐菜谱,告诉门口荷枪实弹的美国兵他要在绿区开餐厅做中餐!美国兵一听顿时显得非常高兴,竟然例外地给予了一点小小的方便:放行!在请了颁发“绿区”通行证的格里菲斯上尉两次客后,刘磊拿到了“绿区”通行证。

在绿区开餐厅的成本低——巴格达市场上,美国产5公升罐装的大豆油折合人民币12元;越南产50公斤装的大米折合人民币80元,黑市价更是低得惊人,每罐煤气只要人民币1元5角;而绿区之内是美军的天下,伊拉克临时政府的“城管”、“工商”都不敢进去收费,甚至连水电费都免了!

在如此低廉的成本之下,刘磊做出的饭菜可一点儿也不便宜,一盘普通扬州炒饭的价钱是5美元——折合人民币40元,是国内的10倍!刘磊在“绿区”没有竞争对手,中餐厅独此一家,他的生意想不好都难!就这样,火爆的生意让刘磊月平均盈利达1万美元左右。

2004年4月,刘磊又发现了另一条生财途径,那就是卖酒。当时美军规定士兵不得饮酒,但美国士兵又特别喜欢喝酒。开始时他也不敢卖,后来经常有美国士兵向他买酒,还提醒说,如果卖酒,可以“get much money”。这是刘磊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于是,他去绿区外面的地下市场带酒进来,偷偷地卖给美国大兵。一瓶2美元的威士忌,在绿区他可以卖到10美元。光靠这一项每天就可以进账4000美金,利润高达5倍。

刘磊的餐厅外面有一个美军的直升机停机坪,每天都有美军的巡逻直升机停在那里,美国大兵一下飞机就提着两米长的炮弹箱跑进来大喊:“我只有10分钟休息时间,快点装酒,全部装满。”他们装满酒以后又赶紧盖上盖子,然后假装运炮弹,将酒运上直升飞机拉走了。一箱可以装几十瓶酒,刘磊卖到了2000多美金,有时每天都可以接待几趟直升机顾客,生意好的不得了。

到了2005年3月,伊拉克局势稳定,伊拉克临时政府开始全面接管政权,刘磊在巴格达绿区的餐厅这才结束。他顺利回国,全部经营时间不过1年零3个月,赚得的美金折合人民币308万元。

刘磊的机遇可遇不可求,但值得借鉴和学习的却是他的这种弄潮的大气魄。一句俗语说得好,“人不胆大事不成”。很多时候,我们要想有所作为,成句一番大事,没有敢于跳进潮流中,击水搏浪的气魄是不行的。

势不可挡亦不可违

不久前在《南方周末》上看到一则煤老板的投资故事。这位来自南方的煤老板看中了山西丰富的煤炭资源和煤炭买卖背后的利润,于是,投下了毕生的血本获得了一块小煤窑的开采权。却不想,没过多少时日,省政府便出台了调整煤窑产权结构的文件。该老板的煤窑因为没有达到标准,而被停产收归国有。而该老板所拿到的收购金远远低于他的投资,可以说,他最后是血本无归。

明明是投身于盛产富翁的景气行业,缘何换得这样的结局?将寻找问题的眼睛朝外部看,当然能够找到借口。但追根究底,根本的原因还是在这位老板的身上。他眼中看见的只是煤炭的利益,却不知已经惹得天怒人怨的煤窑早已经到不得不整的边缘。

早在北宋初期,有一位叫做薛居正的名臣写过一篇文章,叫做《势胜学》。其中有一句话说道:彰显之势,不可逆耳。大意是,已经明显呈现出来的时势,是不可违背逆转的。

因为,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社会的趋势与技术的革新跟在它的身后前行,他们的方向就是时势运转的方向。我们说过,在时势之中,一个人要想成事,则必须要洞悉清楚大势。而一切有违大势的行为,不管你是如何强硬,如何顽固不屈,最终,还是会被大势轻而易举地压破碾碎。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毕竟,“念天地之悠悠”,我们个人的力量不免显得如蝗虫蚂蚁般渺小。

但像螳臂当车一般的事情,也总会发生在欲望膨胀不自量力的人身上。就拿袁世凯来说吧,从满清到民国,他费尽几十年心血苦心经营了一份政治产业,自以为根基深厚,然后到头来终不免竹篮打水一场空,对于历史来说,也只不过是“徒增笑尔”。

因为在我们看来,在袁世凯称帝的那一刻起,其所谓的“帝业”便注定是短命的了。可以想象:如果袁氏不是在外交内患中一命呜呼撒手人寰,也必然会很快地被反对的民众赶下龙椅。就像一切的独裁者都不会有好下场一样,想袁氏这样违逆天下大势的行为,其结局无不是以悲惨收场。

袁氏的悲剧我们很熟悉,许多人嘴上念叨,可是在现实生活中却不免重蹈袁氏的覆辙,虽然,这些行为看似没有袁氏那样倒行逆施。

势不可挡,亦不可违。如果你“不识时务”,执意要当“盗火的普罗米修斯”,那结果只能是被悬到人生的断崖上,备受折磨。这时候,纵然是你有千般能耐,万分交际,也不会获得任何的救赎,或者有任何人来带你受过的。

大势不可违逆!在通往成功的路途上,不了解、不通晓事物发展的趋势,就如同失却了指路的地图一般,难以趋利避害,也终会迷失在人生的岔口中。

所谓“不知势,无以为人也”。要想真正做一个能够成大事的大人,我们实在应该“绝圣弃智”。当然,这不是教你不学无术,而是因为在社会上立身处世——

“虽有智慧,不如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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