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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歃血为盟(3)

“我本来就不是好鸟,咱承认!可我算看透了,学习好的学生脑子里更复杂,咱班就你们俩学习好,怎么样?一对儿坏种。”狼骚儿嘻嘻哈哈地笑着。

我脑袋嗡了一声,是不是我们在天坛的事被人知道了。可转念一想,知道又怎么了?我们又没干什么。“你丫就恨天下不乱,人家惹你啦?”我骂道。

“人家哪稀罕惹我呀?早让外边拍婆子的给拍走了。”

“什么?什么叫拍婆子?”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

“你真傻逼,就是磕妞呗。”狼骚儿很不耐烦。

“你才傻逼呢,你小子就知道尿炕。”我光顾了回骂狼骚儿,一时没反应过来。说完话我的头“轰”地又响了一下,四肢瘫软,身上竟没着没落的,连说话都没力气了:“谁?”

狼骚儿干笑了两声:“你跟马蜂蛰了似的,真急啦?我也不认识,听说是左安门内的。”

我知道精卫的家也在那一带,狼骚儿这么一说我倒不怎么信了:“兔子不吃窝边草,再说精卫也不是那种人,你的嘴里能吐出象牙来,上回你还说有人要抄二头呢,我们等了三天也没见到人影。”

“行,行,你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得了吧?”狼骚儿朝地上呸了两口。“这次我可是亲眼看见的,再说谁脑门子上也没写字,你知道她是哪种人?越聪明的女人越危险。”虽然狼骚儿说的是气话,可我倒认为这句话是他一辈子里最精辟的名言了。“不信,你放学在咱们楼的后窗户看看,大高个,每礼拜都来,保证能碰上。”

我没再说话,一股极度的自卑浓雾一样在我身体里弥漫着,四肢百骸里全是暴怒的快要燃烧的气体。那天我常常无缘无故地发恨,甚至把自己手指剁下来的心都有。放学时,书桌的桌面已经被我用铅笔刀挖了个窟窿,手指都磨黑了。我按狼骚儿的指点,偷偷趴在教学楼的后窗户上往下看。

西沉的太阳如一只巨大的蛋黄,明亮而乏力,那昏黄的光芒给街道罩上了一层黄纱。西落的太阳是调皮的,它一跳一跳地从云间慢慢划下来;划下来,一直落进挂满灰尘的大楼丛中。其后,仍不断有一道道笔直而逐渐放大的金色光柱从视线之下,射上来,为云朵镶上灿烂的镜框,射上来,为天空标明无数个走向。

街道于阴影中伸向八方,而天空却辉煌得近乎杂乱。这时同学们三三两两的出来了,他们在校门聚聚散散、唧唧喳喳,活像一群河里的鸭子,成群结对又毫无规则地游着。

突然我看见精卫走出来,她低着头,急匆匆地在路边走。这时学校大门对面的胡同里,几个骑着自行车的外校学生冲了出来,有一个高个子一涮把将车停在精卫身边。精卫停下来,跟他说了几句,然后继续走。骑车的孩子推着车在她身边像个催巴儿似的跟着,他穿着军衣,肥大的裤腿儿像个面口袋,从远处看,整个人活脱脱就是一条大黄瓜。

我的心一个劲儿下沉,眼里像进了沙子,干涩得厉害。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看的,咱们哥们儿什么关系?”狼骚儿突然出现在身后,他叹着气拍拍我的后背。

“丫是谁?”我不动声色地问。

“麻疯,和大庆特熟,听说在右安门那一片儿特煽。”狼骚儿咂着嘴,“孳孳”声活象鸟叫:“听说他爸是外贸局的副局长。”

“跟大庆好的都是吃屎的货。”我狠狠地说。

狼骚儿塞给我一盒烟:“那可不一定,三月份麻疯在花市把小六儿他们平了,听说他带着人一直追到东侧路,最后把小六儿扔护城河里了。够意思吧?人就得在外面扬名立腕儿,光在学校里混有什么出息?……”

我点点头,步履沉重地回家了。

第二天我见到精卫时是早自习,她向我要昨天的数学作业,我粗暴地挥挥手:“忘了,忘了。”

“你就是数学成绩拖后腿,还不写作业?”精卫不满道。

我不理她,低头抠自己的指甲,把一个指甲里的泥倒到另一个指甲里,然后对准前面同学的脑袋“啪”的一下弹出去。

“真恶心,以前你不这么讨厌,怎么这样?不写作业还……”精卫尽量把脸扭到另一个方向。

我冷笑着,声音低沉而阴冷:“我不写作业你应该高兴呀,本人的数学成绩要是再好一点儿还有你什么事?三好生应该是各方面都出色才行,我这是给你三好生的资格做贡献呢。”

“你什么意思呀你?”精卫腾地转过来,脸上全是惊异。

“你不就是学习委员吗?屁大的官!还挺当真?到老师那儿告我去,要不找个男的揍我一顿。”我两条腿伸得老远,身子几乎躺在了椅子上。可不知怎么我的眼睛一直不敢正视她,心简直跳成了一个响儿。

“你怎么这样?”精卫吃惊地望着我。

我呵呵冷笑:“我这样怎么了?不顺眼也没让你买票。”

精卫气哼哼地走了,从此我们再没说过话。

早自习下课时,我把二头、山林叫到了操场篮球架子下面,这地方背人,平时我们常来抽烟。“听说右安门的麻疯最近特玩儿。”我一边儿杠悠篮球架子,一边儿试探着问二头。

山林突然“呸”了一声:“两个月前,他还在饭桌上给我敬过酒呢。他爸是个干部,家里有俩骚钱儿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实际上当时我很少参与他们的活动,二头他们一般也不叫我。

“我们跟大头一块儿去花市,就是想给小六儿填填堵。麻疯也跟着去了,不知道他跟谁熟。”山林说。

我嘿嘿笑了几声:“我怎么听说小六儿是麻疯平的?”

“胡说!”二头狠狠啐了一口,结果痰没吐干净,一条细线挂在嘴角上直逛荡。他急忙用手去擦,最后那点儿玩意儿都抹到了篮球架子上:“是我哥的事,好象是——好象是他先动的手吧?”他看着山林,有些拿不准。

山林点点头。

“这么回事!真以为这小子挺煽的呢。我最近手突然痒痒,要不咱弄这兔崽子点儿钱花。”我尽量说得轻松些,可话到最后声音还是有颤抖。

二头使劲拍了下大腿:“上个月叫你跟我们去一中开开眼,那是什么阵势,足足有上百口子,你不去,今儿怎么想开了?”说着他站起来:“走吧,麻利儿的。”

“放学吧。”我已经后悔了。

山林腮帮子上的小坑儿突然鼓了出来,他低声说道:“你还是别去了,咱们几个里就你成绩好……”

“放学肯定去,谁不去谁是孙子。”我白了山林一眼,转身便走。

我就跟中了魔似的,整天都心不在焉。历史课上老师问谁解放的南美洲,别人都不知道,问到我时我竟恶狠狠地说:“谁解放的揍谁。”历史老师抬手飞过来一只粉笔头,我眼睁睁的竟没躲开。

下午放学后,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到了右安门,山林说麻疯家就在附近一个小院里,可我们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我不禁烦起来:“你们不是说麻疯特有名吗?怎么问谁都不知道,我可不想打一个窝囊废。”

二头哈哈笑起来:“对了,你尽问老头儿老太太,人家能认识他吗?”他伸手拦住一个和我们年龄相仿的骑车学生:“麻疯住哪儿?”

学生歪着眼瞅我们:“胡同里第三个门,你们是哪儿的?”

山林揪住他的车把。脸几乎贴到了人家鼻子上:“少问,你管得着吗?再说把你牙撬下来。”

学生点点头:“得,得,你们横,你们横。”

山林气哼哼地放开他,这家伙一溜烟儿地跑了,跑出很远还不住地回头看。我们几个来到麻疯家门口,正要敲门却见两个年轻人从院里走出来。山林走上去,指着其中一个家伙的鼻子道:“麻疯,听说你最近煽大发了。你小子还认识我吗?”

我终于意识到这就是在学校门口截精卫的那个兔崽子,原来离近了看也那么回事。此时麻疯站在台阶上,他弯腰看着山林,犹豫不定,满脸疑惑。“你是,你是谁呀?”

山林怒气冲冲,脸上的黑坑越来越深:“瞧你那操性,一个月不见就把朋友忘了,不是欠揍吗?我们几个瓢了,借点儿钱花。”

麻疯脸上立刻闪现出一股惊慌,他本来想笑笑,可忽然像意识到什么似的,脖子立刻硬了起来。二头一看势头不对,突然原地跳起来,用手背照着麻疯的脸就抽了下去,嘴里还高叫着:“打就打这窝里横的,叫你丫扎毛儿!”

麻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捂住脸倒退了几步,身子靠在影壁墙上。山林冲过去,在他腿弯儿里狠狠踹了一脚,麻疯腿一软便坐在了地上。我和二头像踢木桩子一样,没头没脸地照他身上踹去。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安静,天地间似乎只有我们踢人的“嗵嗵”声和嘴里发出的闷哼。我们的动作太快,麻疯除了抱着胸口,眼睁睁地看我们踢他外,竟半天也没想起来叫一声。这时我瞥眼看见和麻疯一起出来的家伙像兔子一样,沿着墙边跑了。

我们猛踹一顿,山林的片儿鞋都踹开口了。突然二头支着耳朵听了听:“快,赶紧撤。”他转身就跑,我和山林跟着跑出来。此时只见不远处的胡同里,几十个当地痞子抄着砖头、木棍,号叫着冲过来。我们看到这架势立刻就准备跑,山林、二头直奔自己的自行车,山林边向车上窜边喊:“颠儿(北京土话;跑),快着!”

我知道事情不妙,脚下生风拼命向山林后车座上窜,可身子还没离地腰竟被人紧紧抱住了。原来被打得半死的麻疯已经缓了过来,他一把抱住我的腰,脑袋死死顶在我腋下,嘴里高叫着:“快点儿,别让他们跑了!”

我拼命挣了几下,麻疯这家伙抱得很紧,两只手跟上了锁似的,山林他们已经紧张得大叫了。此时我突然发现地上有块砖头,离手也就一米多远。我像疯子似的大叫一声,拼足力气一弯腰将砖头拣起来,然后照着麻疯顶住我的脑袋就敲了下去。“咚咚咚”几下,我的胳膊上立刻湿了一块,麻疯也像块抹布一样翻着白眼儿瘫下去。我抬腿正要上车,突然看见麻疯家隔壁的门开了一条缝,精卫露了半张脸正吃惊地看着我们,她满脸惊恐,嘴角上竟挂着一颗泪珠,我脑袋“轰”的一声,人像挨了一棍子似的,呆了。

此时山林破口大骂道:“你丫找死呐?你丫找死呐?”我马上反映过来,立刻向山林车后座蹿去。我刚离开,一块半头砖就飞了过来,差点砸到我脚跟上。麻疯冲上的同伙离我们已经很近了,山林、二头的自行车像疯了似的,我只觉得两个耳朵贴在了头皮上,后面的砖头雨点似的追着我们。

我们跑出了很远,才听不到后面的叫骂声了。二头把车停下,手扶着电线杆子喘气。我也下了车,胳膊下殷红一片,我赶紧把军绿外衣脱下来,卷成个筒,夹在后座上。“这是哪儿啊?”我茫然四顾,跑得太匆忙,连方向都找不到了。

“哎呦!”二头惊讶得四下瞧瞧:“咱们这一猛子都扎过长安街啦?”

山林哈哈笑了两声,他刚要说什么,却跟被孙悟空使了定身法的小妖似的突然怔住了,只见他大张着嘴,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和二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禁吓呆了。远处大马路上嘈杂得像开了锅,上千辆自行车组成的车队占满了整个马路,车队浩浩荡荡地向我们驶来,路过的汽车不得不停进小胡同。自行车队群情激昂,人们大呼小叫着,有的人还举着棍子一样的东西不停地挥舞。

“这回咱们跑不了了。”二头喃喃地说。

夕阳灿烂,大地被铺成一片耀眼的明黄色,柏油路上几个呆立的影子像剪纸一样滑稽。我突然产生一股荒诞的感觉,难道世界和我们一样都疯了?此时车队离我们近了些,原来那些挥舞的棍子都是报纸筒,人们高叫着却不是在骂我们。

“古广明,牛逼!沈祥福,好样的!”“球王,荣志行!”

“咳!”二头长出口气,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还以为咱们死定了呢,原来是帮疯子球迷。”

此时游行队伍已经来到我们近前,车流如潮水般汹涌。有人对我们叫着:“小哥儿几个,别愣着啦,走哇!”

“去哪儿?”山林问。

“天安门,大家伙天安门聚齐儿。”球迷叫着。

二头摸摸脑袋:“有什么事?”

几个球迷异口同声地骂道:“你真傻假傻?3:0,揍科威特一个3:0。荣志行就是牛逼!”“我操,咱揍冠军一个3:0!”

山林向我们一挥手:“走,天安门聚齐儿!”

三、邓丽君与保护费

当天我们在天安门闹到晚上了十点多,球迷们又唱又跳,碎报纸满天飞。好多人脱光了膀子高唱《国歌》,最后我们把嗓子都喊哑了。天黑后,球迷们都回家了,我们一群半大孩子骑着自行车围着广场转,后来警察把我们轰了出去。

第二天进学校后,我舔胸叠肚,趾高气扬,而精卫却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我。消息传得特快,早自习后班里已经有多一半人知道了我们昨天的壮举,几个军队大院的子弟凑在角落里嘀嘀咕咕,二头走过去时他们马上换了副笑脸。有时候我挺怀念初中的,那阵子军队大院就没人敢跟我们叫板。

第二节快下课时老师一脸严肃地走进来。“课间操后,大家搬着自己的椅子到会议室集合。”

我不禁看了一眼后排的山林,他皱着眉,手一个劲揉自己的耳朵。

“不会那么快的。”下课时,山林走到我身后。“他要敢找学校,这孙子就别在外面混了。”

我忧心冲冲地问:“万一学校知道了,不会开除吧?”

“开除就开除,我他妈正不想上呢。”山林敲了下墙壁,看到我没说话,他接着道:“放心,我和二头给你兜着,咱们哥几个里怎么也得出个大学生。”

直到教导主任开始讲话时,我的心才放下,原来她聊的是邓丽君的事。教导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精瘦女人,据说早先是工农兵学员,讲起话来总是一幅慷慨激昂的样子,那天她差点把邓丽君和四大家族等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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