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864800000004

第4章 骇浪行舟 轻乘羊皮艇 独身戏寇 空留人耳箱(4)

吴勇心中一动,忙就窗眼往外一看,窗外原是往偏院客房的过道,这时正有几个住客上街买东西回来,一路说笑,由院中走过,好似适逢其会,并无人在窗下窥听嘲骂,也就不以为意,仍接口道:“马老客人也是老江湖了,怎还不知道么?”

西北荒寒之区,野牛野骡之类的猛兽到处结队游行,往往一过就一整天,人畜遇上便无幸理。更有怪风矗如山岳,中夹火星,飞尘扬砾,凝聚不散,瞬息数十百里,如万雷齐鸣,惊天动地,人畜当之,九死一生。常跑长路的专讲究耳目灵敏,见多识广,以便趋避。马进财从小就跑外柜,最擅长是耳听,无论盗贼异兽以及数目多少,相隔百里以外,被他伏身地上一听就知分晓。适才明听出骂人的声音在房檐上面,吴勇竟未觉察,虽然暗笑他蠢,因吴勇不但与夏三黑通着声气,还代他在此开店,知是手下亲密党羽,也自心惊,当时不能示弱,仍笑答道:“掌柜的和夏三爷是好朋友,我早就有个耳闻了,却不料还是同伙发财,那就无怪乎生意兴隆了。”

说罢揭过,又提了一些闲话。

吴勇心气渐平,越想今日说话越冒失,尤其是过道隔窗好几丈远,适才窗外骂人的声音又巧又近,自己闻声外视,那几个归客已然走进偏院门口,笑语模糊,怎入耳那般真切?再者本店根底也不该轻易对外吐露,一阵胡思乱想,不觉心神不定,烦躁起来。

马进财见他躁妄不宁,便即道谢告辞,始终不再提起前事。吴勇转托他不要向人提起。

进财淡淡允了,作别自去。

吴勇暗间店伙,怪客并未回来。当着进财,虽说了那套狂话,因那窗外骂声来得奇特,不像巧合,自思真实本领有限,每次行事全仗人多势盛,知己知彼,料得事准,再不就靠上下游水里下手,对方又多是寻常商客,真遇见有大本领名头的能手镖师随行,依然不轻招惹,所以从未失风。想来想去,江湖上也没什强仇大敌。只去年秋天,有一水好买卖落在北号店里,打着一个新镖局的旗号,保的红货,人数又多,镖师姓潘,年纪甚轻,像是初出跑道,人却精干,不知怎的,当晚就被他看出自己破绽,同来还有两个副手和一个趟子手,当时借题发挥,卖了两下见识。先见这几人不容易吃,本想放过,一则恨他初次出马,不因亲及友提个名儿姓儿,也没把事弄清楚就把自己当作黑店,遽然卖弄英雄,自居好汉,明是打招呼,暗中却是示威,欺人大甚。二则自己想不在本店行事,连久跑江湖的人,除了通气的不算,极少知道。看他那样年轻狂妄,嘴必不牢,被他得了便宜卖乖,传说出去,诸多妨害,但又怕做他不翻,不敢妄动。正在为难,恰巧夏三黑同了两个有本领的水路朋友无意到来,壮了胆气。事也真巧,本客也是一个少东,原与姓潘的是朋友,手底也自不弱,年轻性躁,因是红货,行李箱筐不多,嫌那风尘劳顿之苦,几次要改走水路。那趟子手是个积年老油,说黄河水寇素多,带有贵重物品,纵说镖师本领高强,客人也是行家,终以不惹事为妙,再三拦阻。客人本就扫兴,这日到前又连遇上两天大风沙,行时执意非雇船改走水路不可。按说客货一上路,行动之权全在镖师身上,不能任性胡来,即此已犯大忌,何况当日又疑心落了黑店,更该小心才是。谁想反奴为主,只那趟子手苦劝了一阵不听,镖师们竟未拦阻,说话随便,又不谨密,直似有心叫阵一般,这一来,更认他自投罗网,哪肯放松?连夜派人往下游送信,布置停妥。又偷听到要次日中午起身,特在码头上备下三只大船,由三黑和同来二友分任船老板,各带两个党羽,两只作为空船,一只作为自上流装了客货,到镇上岸,备他不往店家,自己出外选雇。次早得了客人说出午饭后走的信,索性亲身进去,故意套交情,拿江湖话点明,表示两不相犯。谁知白忙了一夜,那姓潘的竟信以为真,反说明所保是什红货,价值多贵,雇船的事交给店家,不在乎钱。还托自己照应,打听水路朋友地段姓名,以便遇时好请高手让道,和背书也似,行话熟极,异常谦恭,也不避忌客人,迥非昨日之比。按说人家光明爽快,既打了这样招呼,本应彼此留道,交个朋友才是。无如贪心过重,三黑的性情,已然劳师动众,势在必行,只把话告知三黑,仍就照前行事。原拟客货任上何船,余二船上两能手再改乘三黑羊皮筏子追去,下流还有多人布置埋伏,对方纵有天大本领也难逃过,何况又是不会水的旱路朋友。客托雇船更是省事,因走下流,无须率了多人,便把为首三人并作一船,连两名同党共是五个能手,恰好一人服侍一个。方准备给客回信,请其看船,忽接省城飞马急报,说乃师金天观常明元祖师爷立等,他骑了抚台大人原来快马即速赶回,有要事相商。三黑对乃师奉若神明,又是向抚台大人借来好马,料知必有紧急要事,好在这类事已是家常便饭,那两个水路朋友本领水性比他还高,不在场也不妨事,何况还有自己足智多谋,料无一失,嘱咐了几句便骑原马赶回。为防万一,还添了两名有好水性的助手,共装着六名船伙。午饭后亲送客人上船,细查三镖师上船时的动作言谈,除那趟子手一人像是行家外,处处显出不惯乘船之状。刚一上船便和客人凭窗外望,指点水景,好似十分希罕,说了好些怯话。当时心里越发放宽,算计船行下水,即便对方武艺高强,恐自己人受伤,途中不轻下手,至晚夜来船到大王渡前面无人之处,埋伏也必发动,两下夹攻。如还硬截不成,只把活舵一拆,船底活塞子一拔,船即沉落,灌也把他灌死,哪还怕他跑脱一个?两地相隔只数十里,迟到明早,定接喜信无疑。高兴之极,召集店中同伙,预先喝了一回庆功酒,尽欢大醉而眠。次日醒转,刚想起昨日之事,便听客屋正进来一个大王渡的同伙,心花大开,连衣服也没顾得穿,翻身纵起下炕,伸手扯了一条裤子,套上两腿,边提裤腰边应声边往外跑。来人本为探信而来,进门见人先问,已知客人昨午动身,却未截上,心中惊疑,来寻自己细问,听了应声便没再向旁人问答。自己出外一见来人,是水鬼崔四爸陈年同伙,面色忧疑,料知凶多吉少,把一脑门子高兴全打向九霄云外,忙问就里,才知大王渡的埋伏等到定更以后,还不见客船到来。头子魏三,以为肥羊不是变计不走水路,便是改了行期,他恐事有差池,力主众人仍在原地埋伏以防不测,自己连夜飞跑,赶来探问。沿河而行,未见船影,中途忽然天阴,月被云遮,虽未看真,也没见河中有一点灯火。适才到店,得知客船昨午开行,如说中途动手失风,船已沉没,船上诸人俱精水性,决不会全数被害,一个难逃。再者船上客人有此本领,或是开行,或是回来找晦气,也万无不见之理。只中途遇见流沙起坝将船淤住,进退不得,比较近情。但本船的灯光决不会灭,尤其那羊角信号明灯和求救旗花更该点起,怎的全无动静?商量了几句,想不出是何原故,知道上下游许多渡口,同党众多,那船谁都认得,船头船尾又设有遇见即助的下手暗记,如若回舟上溯,定被发觉,早该接报,并且也无回舟之理,料定还在河内,白日易见。方欲沿河巡视,忽又一大王渡同党气急败坏跑来,见面便说,昨船已在半途河中发现,果被流沙淤住、只是一只空船,人货连行李一齐失踪,还短了两条跳板。细一考问,原来昨夜崔四爷行后,水鬼魏三越等越不耐烦,有心不等,又恐客人起身大晚,或是中途受阻停滞,误事受责。他原有四只小船和二十来名同伙,想与其枯等,何如迎上前去。好在来船有信灯旗花,老远可以看出,小船行速,回头也来得及,便分了两船,亲自逆流上驶。走了半夜,连发几次旗花,终是黑沉沉不见回应,断定船未起行,正自有气,怪头子和吴勇事前不给个信,让大伙熬夜苦等,打算索性船上一睡,命手下分班往镇前赶来请示,臊臊二人的脾。刚躺到船内睡熟,忽被手下唤醒,说船在前面被河中流沙淤住。纵起一看,云破月来,果见那船远远搁浅在沙坝之上,忙命摇近。先不见人,以为俱都睡熟,还未疑心出了乱子,装着过船相助,连唤几声不应,才起了疑心。黄河流沙,涨落无恒,一看水漩,船左积沙已渐冲散,船右的沙仍然坚凝,任凭急流冲刷,知道这河是反性,似散还紧,看似凝积不动,说散就散,立刻变成数千百条浊流泥汤,滚浪翻花,急漩而逝,瞬息即沓。一个不巧,左近又起沙堆,己船正当船右,恐被新沙胶住,仗着手法精熟,一同用力在急浪中拼划,绕向船左。这一绕划费有顿饭光景,恰好云静天空,明蜻欲坠,孤悬长河卧波之上,天也离亮不远。有这工夫,又把大船绕了大半转,船窗洞开,自然无微不见。魏三见船内通没一个人影,情知不好,船靠不拢,忙命水手用挠钩援上船去一看,搜遍全船,休说是人,连行李都没有一件,只不见两块大跳板和撑船的篙,船舱船面有大小几点血迹,似已动过手,可是敌我双方不见一人,事情太怪。疑心成功以后为流沙所阻,急于回店。但那里正在中途,上下游都是自己人,下游河身更是笔直,点起旗花尽可望见,派舟应援,何至于要人下水用跳板载渡货物,好生不解。嫌上驶太慢,忙着派人起岸,赶往店中送信,问个明白。仔细一寻思,客人红货只有两箱,行李人只一件,外有两个衣包,查看神情,决不会水。头子昨日同来的两个水路朋友,俱是河南著名大盗,为了犯案太多风紧,千里来投。其事不过半年,有名的手辣心黑,头子因他艺高名大,始终以客礼相待,不算同党,必是见事生心,临时见财起意,先动手杀了镖师客人,然后出其不意,将同去的自己人也一齐杀害,借着沙阻行舟之便,用跳板载了货物,入水推行上岸,起早逃往他乡。为了故布疑阵,好使人疑对方所为,特地连客人遗留下不值钱的行李也一并带走,那篙却当作扁担用了。三黑本领尚不如他,幸未同去,否则难免同遭毒手。越想越对,忙着人飞马报知三黑,一面分人,沿河两岸搜索遗踪。果在离停舟处不远的断崖上面,找着两截竹稍和两截铁篙尖,另有一根短铺盖索在一起,那两跳板也在附近浅沙之中,那只大船经人守候,便退驶回,再细一搜,船壁上还有人血,写着一个“巧”字,此外别无遗迹。三黑自免不了一阵子暴跳,也曾几次派人往二人老家查探,到处打听,并无人知道这二人的下落音信。二人一个光身汉子,一个老家孟津,全家早在一年前官司紧急时逃避一空,虽无法证实,迟早寻到本人,就无话说了。这家镖局原说总号北京,晋、陕、新、甘均有分号,镖头贾铭,号蒙士,本领高强,外号大公鸡,创立字号不久,专门代人保送红货。及至向各方面一一打听,俱没听说有这么一家镖局。先料业已出事报散,嗣见连镖头和那几个镖师都打听不出。事大离奇,才想起那镖头姓名外号别致,乍听时颇觉刺耳,三黑外号分水蜈蚣,他叫大公鸡,岂不正是对头克星?姓名又与“假名蒙事”声音相同,再回想到来人词色行径,可疑之点也甚多,许是三黑有什仇家,假扮镖师富商上门找晦气,原打算和三黑过不去,谁知本领不济,给那两个水路做翻,又来了个窝里反,把同去的三黑党羽暗算做掉,一看红货竟是假的,悔已无及,只得上岸逃走,但又把那几件假红货和行囊等累赘之物带走则甚?至今想不出是何原故。事经多时,也没人寻来探问。

今天这个怪客,或者与那被害诸人有关也说不定。三黑近年何等势盛,既然知道这店是他的买卖,居然敢于单身到此。适才去时说往镇上访友,不是另有厉害同党,便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倘若真是个有大本领的对头到此,店中人数虽多,因一向文做,平素又容不得人,并无一个真正好手,遇上劲敌仍是麻烦。

吴勇几番一迟疑,时已人夜,酒意一消,适才那股子盛气早馁了下来。正在柜房内外往来盘算,胡思乱想,忽听后面人声喧哗,方要命人去看,一个店伙气急败坏跑来说道:“适才走的那老家伙回来了,一口咬定北院是他包下的,要定了上房,并说定银早已交柜,不容他住不行。丁六和他理论,他真不讲理。我们这边人多,他一点也不含糊。”

“张黑手唤住丁六,和水蚂蚱赵四、鹞子王殿奎上前想镇吓他,话不投机,三人才一伸手,便吃了他个七颠八倒。当时犯了众怒,连别院的人也都赶到,几个人一拥齐上,没一个近得他身的,挨着一点就倒。未动手前,源发长少东着马掌柜出来,请他进去,愿将上房腾出让他。他一点也不作客气,反向马掌柜买好,直骂我们驴日的欺人,管马少东叫徒孙孙,如不看他情面,非占全院不可。也是张黑手气他不过,问他:你一人住这个房子,你的客货现在哪里?他说:我睡觉格式一晚上要换一百零八处地方,照例住店非房多不可。老太爷有钱,喜欢包你,你配管吗?说话又损又坏又刻薄,逼得人喘不过气来,万分无法,实忍不住,才动的手。如今事已闹大,别院客人全都惊动。打是打他不过,嘴里又不干不净,看神气是专找我们来的,差不多什么底都让他这张老损牙口给泄了,头子快想个主意才好。”

同类推荐
  • 滴血的刺青

    滴血的刺青

    霍焱现在的目标是老疤。这些年来,他一直做着这刀头舐血的买卖。这次,买主林峰出的价码是五十万。霍焱已经踩好了点儿,他知道,老疤就藏身在公园附近的一个小别墅里。最近这几天晚上,老疤都会到这里来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富姐约会。霍焱顺着公园的拐角转了个弯。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几声女人的惨叫。霍焱知道,这种事是不能插手的。这么想着,他不由加快了脚步。这时,一个黑影从公园的铁栅栏里蹿了出来。霍焱看清楚了,正是一个女人。“救命!”
  • 飞机下的鹰

    飞机下的鹰

    梦里,那只悬崖下的鹰又一次向千米高的峭壁发起了冲刺。大概飞到八百米高的时候,翅膀突然折断了,一个倒栽葱从半空中急速掉了下来,“砰”的一声摔在坚硬的岩石上,血肉四溅。尹老师一声惊叫,大汗淋漓从梦中醒来,惊魂甫定看看窗外,是无边的黑暗。这个梦已经连续做了几天,尹老师抚抚胸口,准备下床倒一杯水喝。刚喝了一口,竟然被呛着了,尹老师剧烈地咳嗽起来,她懊恼地将杯子放回桌上。她打开电脑,准备和远在新加坡的女儿视频。新加坡与中国零时差,也就是说假如中国时间晚上十一点,新加坡也是晚上十一点。但是在生活习惯上会有一点点不一样,终年为夏的新加坡,早上七点才会天亮,所以大早上八点时人不多,跟国内六点一个概念。
  • 青春景象

    青春景象

    锦州这天格外热,家境相对好些的迟怀德把相好的两个同学李可、黄海洋约进了小酒馆。李可说,把覃燕叫来吧。覃燕是他们的同学,更是李可的恋人。覃燕考上了大学,而迟怀德他们却名落孙山,正郁郁不得志。因此,黄海洋说,算了,不叫,人家念大学去了,你不是自找没趣吗?李可说,我还是想她。李可没有说的是,他和覃燕早偷吃了禁果,他想她想得发疯,打她电话总是不在服务区,发她短信也没有回复。他又不敢找上门去。现在迟怀德邀大伙儿喝酒,正是叫她的机会啊!可是迟怀德说,喝酒,别黏黏糊糊的!三个高中同学在酒馆喝酒,喝出了方向。
  • 雨鼓

    雨鼓

    《雨鼓》讲述:15世纪,奥斯曼帝国出兵围攻阿尔巴尼亚的城堡,帕夏率领千军万马驻扎城脚,千奇西怪的攻城方式轮番上演,百转千回的军委会派系斗争层出不穷。首次踏上战场的士兵手忙脚乱地冲锋陷阵,预示着下雨的雨鼓声犹如上帝的怒吼。
  • 我寂寞的时候,菩萨也寂寞

    我寂寞的时候,菩萨也寂寞

    主要内容:忆君是被抛弃在圣寿寺山门外的弃婴,养父是石刻艺人,生活在重庆郊区的佛教艺术石刻之乡。她自幼憨气十足,謇貌酷似日月观音,端正而又性感,随手涂画、凿刻的东西稚拙而充满灵性。养父去世后只身来重庆深造,邂逅成都诗人、浪子胡小弟,她被他的才华与潇洒所打动,而他被她的纯情和天资禀赋所倾倒,两人间演绎出一段浪漫、真挚、沉痛的爱情却没能结合在一起。忆君后来在家乡与养子、养母相依为命,靠出售画作、雕刻品为生,日子含辛茹苦,而又简单、温馨。自耘地被剥夺后,她没有嫉恨和怨愤,以耐心和泪血画出了一幅恢弘的壁画:千千万万片青瓦,宛如密密实实的菩提叶,那是观音菩萨从天上俯瞰的人间,充满了悲悯。
热门推荐
  • 呆萌宝贝:妖娆王妃哪里逃

    呆萌宝贝:妖娆王妃哪里逃

    【神秘古墓开启使命历险,半尸人疑团层出不穷,世间遗留的最后一只魔是真是假?操纵这一切的风雨楼又是什么来历?】雷石带她穿越,顺便赠送了个空间升级的功能?这是一个被强插进历史的朝代,沐筱筱表示这个世界玄幻了,随便捡个动物都这么有灵性?有个花言巧语天作天秀的儿子是个什么体验?总觉得脑袋有些不够用,却又在预料之中。某天,某人儿子给半尸人讲起了非常非常厉害的豌豆射手,讲起了非常非常厉害的九叔某道长。某天,某儿子炸了王府,某娘亲表示,再炸一次皇宫吧!又名《雷石空间:带娃娘亲炸天下》《娘亲快跑:儿子断后》《古墓冒险:带着儿子去逗魔》
  • 信步漫游

    信步漫游

    我教过远坂凛魔法,与不列颠的王共饮美酒于月下,将圣杯赠与间桐家的少女玩耍……我是谁?一名动漫爱好者而已。只是有幸能行走于它们的世界。【伪无敌文。】剧情以动漫为主,漫画为辅。可能会对原著内容有所改动。当前世界《杀戮都市:O》,《达尔文游戏》,《噬神者》《斩赤红之瞳》……
  • 房子啊房子

    房子啊房子

    天已黑透。温月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慵懒地把身体摊在沙发上,死鱼样的眼呆呆地盯着对面的影视墙,半天不动。影视墙是用锃亮的铝塑板做的,方块的红、白铝塑板相间,造型新颖独特,就是在黑暗中,也闪着别样的光。当时的装修工人听说他们家要用铝塑板做影视墙,笑得把头拨浪鼓样摇着,不客气地指责他们说你们到底懂不懂装修啊?是头一次住这么大的新房子吧?我们做了这几年的装修,影视墙有搞石膏的,木线的,就是没有搞你们这种的。先说好了啊,这可是你们自己的创意,出来效果不好我们拆可是要钱的,而且墙给凿得乱七八糟,再改别的都不好弄的。
  • 太清石壁记

    太清石壁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寄刘录事

    寄刘录事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侯门骄妃

    侯门骄妃

    杨骄觉得自己前世很冤,无缘无故的卷进别人的复仇计划中,家破人亡。现在想想,她也冤不到哪里去,谁叫自己一家都活的自以为是呢?不过这一次,复仇的你们遇到同样要复仇的我,狭路相逢,重生者胜!
  • 凯旋刀

    凯旋刀

    北宋时期,江湖传说一把削铁如泥的凯旋刀,得刀着得天下,不知轰动了多少武林门派,也不知留下了多少恩怨情仇·····
  • 你这思想已入魔

    你这思想已入魔

    有些人,表面温和,内心却喜欢血淋淋的感情。嘴上说着岁月静好,心中巴不得一刀子捅进爱人的心里,看着她悲痛哀嚎,看着她在恐惧中抓紧他的手。她很精明,也很坚强。正因如此,他翘首以盼舔舐她的眼泪,瓦解她的城池,享受她的依偎。“别怕,你还有我哦!”男主病娇、腹黑、城府深/女主有心机、伪绿茶、善于操控人心。他成长在一个爱情观扭曲的商人世家,有着商人的绝对敏锐,善与发现商机。这一次,他发现的“商机”是一个自作聪明的女人,她热爱摄影、喜欢耍小聪明,她自恃清高、惹事生非、虚伪狡诈。都说爱情是个套路的过程,目标已选定,“五步曲”他可以慢慢来,只等猎物上套的那一天。
  • 托起将星的人们

    托起将星的人们

    本书以新颖独特的视角、真挚质朴的笔调,多层次、多方位地展示了后勤指挥学院党史专家邵维正教授、后勤理论专家杨少俊研究员、军事仓储专家王宗喜教授、后勤管理专家李祝文教授等11位知名专家教授的教书育人之路,热情讴歌了军校教员在三尺讲台自觉实践“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培养高素质军事人才而创新、拼搏、牺牲、奉献的崇高精神。
  • 我真的没钱买热搜

    我真的没钱买热搜

    杨锦糖作为一个十八线小艺人,一朝上了综艺,从此透明开始翻身。但那个黑粉怎么那么执着,从她刚刚开始有人关注时就开始黑她,一直黑到现在。某影帝在粉丝眼里只有两个字:高冷。这位影帝的微博好几个月也不更新一次,粉丝们都以为他放弃了微博。却没想到高冷影帝竟是一位戏精,手握许多个号,专门评价娱乐圈内各种事儿。杨锦糖也有个小号,专门追星,她的偶像就是那位万年不更微博的高冷男神。她作为妈粉,小号画风十分清奇。两个人某天突然掉马……感情发展慢热,1v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