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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骇浪行舟 轻乘羊皮艇 独身戏寇 空留人耳箱(7)

景兴心中大惊,知道厉害,哪敢轻易招惹?方自胆怯欲退,马雨辰的头忽往外一歪,因他嘴里还打着呼,以为睡熟要倒,心方好笑,谁知马雨辰只是把脸歪向外面,好似存心露这一手,脑袋下支着的木棍,虽也随着头往旁斜歪,可是头和那木棍、桌子三样东西,都像是生了根一般,歪有一半便即定住,那一来,脸正向着窗外。景兴见状,才知人已察觉,有心戏弄,再不见机速逃,决吃大亏无疑。念头刚动,果然马雨辰眼睛睁开,朝着景兴似笑非笑,把口一张,又像是要啐痰神气。暗道一声“不好”,双手抱膝,两腿一躇,待要翻身上房,已自无及。就在这眼离破孔,将离未离之际,猛觉一股凉气箭一般射到眼上,立时奇痛攻心,难以禁受。如换旁人,这一下中了内家所练刚劲之气,右眼已瞎,连痛带慌,非从房上掉下来不可,还算他功夫纯熟,身法矫捷,一翻便上了房顶,一手掩着痛眼,一手向徐亮一招,回身就跑。耳听下面屋内马雨辰说道:“你照例用一只眼看人,多一只眼也无用处,从此要单眼吧!”

徐亮在侧面屋顶见状,又听室内敌人开口说话,料知不妙,连忙跟着在房上飞跑,回头一看,并未追来,匆匆跑到院门前跳下,景兴也往柜房如飞跑去。徐亮只见他神态惊慌,还不知右眼已瞎,受了重伤,回顾无人,又没听步履之声。见值更的还捆绑在地下,因是活扣,心想顺便给他拉掉唤起,省得老叫他躺在冷冰冰的地下呆等,事原备用,目前已用不着,万一少时被别的起夜客人看见,又不免大惊小怪,忙即停步低身,悄唤“快起”。那站处正当门楼之下,上面屋檐,原意扯开背上活扣,一下便可自解,并无耽搁。不料活扣才解,身刚往上一长,觉着头发微微被扯了一下,大吃一惊,连忙纵开看时,上下四外通没一个人影,情知不妙,不敢停留,顾不得再和那人招呼,匆匆回跑,也忘了摸一摸头。及至跑回柜房一看,众人脸上都是带着忧忿之色,面面相觑,不发一言。景兴掩着一只眼睛倒在床上,像是受了重伤,当着吴勇等人,虽还顾面子,没有呼出声来,可是两腿不时抽动,那咬牙强忍的神情却已现出在外,好似疼痛已极。徐亮原不知他受伤如此之重,见状大惊,忙赶过去一问,才知右眼已瞎,进房时几乎疼晕过去。

吴勇刚给他把药敷上,因是痛极,详情尚没顾得细说。

吴勇见徐亮也不知景兴受伤之事,好生奇怪,忙又反问。徐亮道:“我二人先在房上,听见对头下面打呼,拿不准真假。我算计那家伙不大好惹,打手势叫景兄弟小心。他偏不听,把身子倒挂下去,由窗户上往里探看。我便绕向旁边屋顶巡风,端整袖箭,以防万一被人看破,好给他接应。没待一会,他忽然翻身上房,用手一打招呼,急匆匆回头就跑。我看他神情狼狈,却不见有人追出,只当对头厉害,闹什么惊人过场,不想受伤这重。敌人既未追赶,并没听见发什暗器和动手声音,他又不是寻常之手,此时正挖破窗纸眼看屋内,敌人有什么动作,难道还会看不见?这伤是怎么受的呢?”

正谈论问,忽听吴勇惊诧道:“你还说他怎会受伤,你摸摸你头上是怎啦?”

徐亮忙伸手在头上一摸,顶心上的头发被人削去一大块,直和剪纹相似,断处仅剩半掌大小一片短桩,断发因在辫子上缠住,仍在上面四散披拂,当中却是秃的。这才想起,在院门外给更夫解绑时,觉着上面存入扯了一下头发,四顾无人,心中惊疑,忙着跑回,也未用手去摸,闹此好笑。平日在负盛名,连自己头发被人截断都不知道,岂非跟斗栽到了家!况又当着是勇,更下不去,不由满面通红,愧忿交加,半晌做声不得。

吴勇和景、徐二人,素常就是口是心非,面和心不和,又爱倚势骄横,说便宜话。

先以为二人手底不弱,当是两个好帮手,初会时颇加了点礼貌。及见二人同时和敌人一面不照便惨败归来,不但没有宽慰,反而冷笑道:“这倒不错,人家门都未出,我们去两个却毁两个,这可怎办呢?”

徐亮闻言,不禁有气,正要发话。景兴上完了药,本在熬痛养神,打算疼痛稍止再为细说,共商应敌报仇之策,闻言也是怒极,忍不住叫道。

“吴老哥,莫说这样现成话!事情不是我两个惹的。我们虽说学艺不精,要照人家的本领,莫说我和徐二哥,便是你老这样文武全才的英雄好汉,来上百八十个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我们跌翻,总还到了人家窗前,你老哥这多人守着一口小箱子,怎也会丢呢?你快叫人看看去吧。”

吴勇听他口出不逊,方欲反唇相讥,听到未句,知有差池,大吃一惊,暗忖:“二人虽然败回,多少总可探出敌人一点虚实,怎话还未问,先自互相讥嘲起来?目前又当用人之际,多不好终是自己人,讨这点口上便宜则甚?”

念头一转,忙接口道:“老兄弟,你怎肝火这旺?我为对头厉害,着急发愁。我素来说话有口无心,况且这话又不是说你二位,多心怎的?你看徐老兄弟明白我的心思,就不多这份心。傍黑时,我们全店的弟兄,除悼我和几个没上的,差不多都让他一人打啦,要说丢人,岂不比你二位丢得更大,我们自家弟兄,有什事从长计较:你倒是见着什么,应该明说才是,犯心斗口,何苦来呢?”

景兴闻言,暗忖:“这驴日的倒能见风使舵,嘴变得真快,我就说给你听,看你怎办。”

当下便说:“我从房上纵身下去窥探怪客室中情形,因见怪客用三根细木棍孤零零分支着后脑和两脚后跟睡觉,内家铁板桥的功夫练到这等地步,简直从来未见过。同时又看见他头前放油灯的小木箱子,正与去时所见怪客存柜之物一般无二,已然知道厉害。就在这时,他忽然将头往外微偏,睁开双眼仿佛要笑,更知不妙,刚缩身想逃。就是一霎眼的工夫,便觉一股冷气直射右眼,奇痛钻心。断定不是对手,强挣着掩了眼睛逃回,还以为这不过被他吹了一口气,未必是中了暗器,上点药或者无碍。想不到这驴日的如此狠毒,竟将我一只右眼弄瞎。这只怨我二人学艺不精,没话可说,但这驴日的如此厉害,吴老哥虽然智勇双全,也还是早打主意的好。别的不说,你先看看人家存柜的东西吧。”

吴勇先颇惊心,及至听到对头存柜的小箱被他自行盗回,暗忖:“那口小木箱存处里外有人,甚是严密,除非仙人下凡,说什么也不致被人悄没声地盗去。”

心虽如此寻思,还没敢拿稳,未了吃景兴几句话一挖苦,不由又把满腔无明火激起,总算还有心机,没朝景、徐二人发作,立朝左右同党道:“这是什么漏脸的事,站在这里着实听,还不快看看去,问问他们里外屋这些死娃,关门上锁,东西会让人家盗去,是怎啦?”

吴勇御下素来强横,手下两人闻言如飞跑去。景兴听出他词意不快,方要答话,徐亮假作慰看,站近身侧,偷偷扯了他衣服一下,景兴只得忍住。

不一会,去人回报:“怪客所存小木箱果然不知去向。一间看守的人,俱说适才取视之后放回原处。室内外共是七人,有五人入睡,两个醒的,俱在里屋,并没听见一点响动,直到人去,开柜查看,才行发觉。”

吴勇一听,又羞又急,不由破口大骂,说。

“这些多是死娃!姓马的当着众人把木箱存柜,后来送他进房时,谁都看见他空着双手。如今失去,明日如要,看怎交代?这大的人物字号,这人怎丢得起?”

徐亮等他乱吵过了一阵,从容说道:“吴老哥,这事不能怪他们,对头委实太厉害了。吵骂无用,想主意对付他吧。”

吴勇只得又涎着一张脸,问:“有什高明主意?他东西取回,现在屋内,给他硬赖可好?”

徐亮道:“我看他这些行径,好似存心找总瓢把子晦气,不像是寻你我。说句不客气的话,凭他那样本领,也不会专和你我过不去。你看存的东西已然盗回,我们即便不要脸,一早起借故进去,给他拿话点到,再打个软招呼,这事也完不了。并且那口小木箱,他不送回来,也必不在他的房内。他这做法,都是显露能为,给我们的下马威,不是真做。不信你明早就试试。依我之见,还是早点给总瓢把送个信,看是如何对付他吧。”

吴勇道:“你二位回去向总瓢把告急,那是一定的了。你说他箱子盗去,藏起还可,怎还会送回来呢?”

徐亮道:“这是他存心露这一手,算计我们今晚必要寻他才这样做的。你忘了那口箱子是空的和里面的字迹么?他不把所要的东西装满,如了愿,怎肯走呢?话已说完,我二人这个样儿怎好见人?我们自知不行,这哑巴亏算吃上了。年灾月晦,没得说的。我有个朋友专治目科,天没亮就得跟你告辞,也许他这眼睛能够医好,省得耽误。”

吴勇知留二人无用,也就由他。实则徐亮人极机智,自见怪客小箱,便看出来意不善,先还不知对头本领如何。受伤回来,细一寻思,忽然省悟,照这样厉害对头,十个夏三黑也不行。夏、吴二人平时伤人太多,来人如非决心寻仇,决不致上来便下毒手弄瞎人的眼睛。这还是见非首恶,手下留情,略微点到,稍差一点,命早完了。越想心越寒,回想三黑平日对人严刻寡恩,何苦为他送死?趁早抽身为妙。因和景兴至好,便连他也一齐劝走。二人先回原地,与吴勇留下一信,把自己衣物一收拾,不等三黑事败,先自逃走不提。

第二日早起,天还没亮透,吴勇正着人去与三黑报警,忽然西院店伙来报,怪客未明起身,洗漱之后便给了二两银子店钱,说有急事就要动身,说完便去。好几人尾追出去,他走得飞快,一晃眼便失了踪,也没提那存的东西。吴勇方觉奇怪,又一店伙拿了景、徐二人的信前来,说走前嘱咐,等二人走后三日再递,不敢隐瞒,故此呈上。

吴勇本来忌恨景、徐二人,知有原故,忙令柜上管账的一念书信,再拿店伙所说走时情形一猜详,料定二人平日自负过甚,昨晚栽了跟斗,无颜再混下去,假托寻医,一去不回。这一来正对心思,姓马的对头又好好离店,越发打着如意算盘,以为事出误会。

那姓马的必是一个有本领的老江湖,本是路过,店伙不知来历,怠慢了他,故意找缝子为难。夜间又不合命景、徐二人前往偷探,他料定必有人去,特地大显身手,用内功吹伤景兴的眼,削去徐亮顶门头发,总算手下留情,没有赶尽杀绝。如是真心为难,那存柜的木箱已然叫他盗回,众目昭彰之下,正可借题生事,只这一层就应付他不了,哪肯好好出门?还有凭他那样神出鬼没的本领,要擒景、徐二人,岂非易如反掌?日里又有过节,正好擒住来人,唤醒别客,当众宣扬,叫自己栽个大的,他却不为已甚,走时对交柜之物也一字不提。照种种情形看来,都不似专为寻事到此。走得那样匆促,弄巧还有急事,见自己吃了哑巴亏甘拜下风,没有再和他较量,手底连伤二人,日里又打了个满堂,气消恨解,也就不肯再闹,好好走了。按说景、徐二人也是同党中的好手,人家声色未动,便惨败回来,这等奇人,听都未听说过,即便把三黑等请来,也未必胜得过人家。有事不如无事,平素吃惯顺风,同党多半妒忌,要出点乱子,真不好看。加以头一天没报上去,伤了人再往求救,也是一个缺点。好在对头已走,景、徐二人又一去不归,乐得就此忍过。日后见了三黑,如有耳闻,再把事情推在二人身上。假说姓马的是他们的旧日仇人,无心在店中相遇,自己不好,违背店中例规,夜往行刺,不想两打一都非人家对手,受伤逃回。如非人家讲情面,闹将起来,店中正住满大帮商客,岂不因他二人一点私仇坏了大事。反正二人不会再见三黑,事无对证,店中都是手下近人,只嘱咐他们几句,天大一场事便可烟消云散,遮掩过去。

吴勇也是背运临身,那么好刁的人,只为好强护短,久享安逸,惟恐变起本店,失了面子,满心希冀由大化小,由小化无。祸患已迫眉睫,偏往顺心处想,分明念头越转越拧,却自以为料得一点不差,不但没有在意,反倒转忧为喜。暗中唤进来两个最近的心腹党羽,分别授意,转告全店人等,说:“昨天的事全由景、徐二人而起,先还不知就里,今早看了二人留书,才知姓马的是二人旧仇,寻他非止一年。日前路过,约在店中相见,所以姓马的一来,二人也随后赶到。受伤之后,自己惭愧,无颜再干,留书不辞而别,对头前仇已报,也跟着走了。这些日客多事忙,本店向来暗做,不和人明争怄气,这姓马的,全店上下当他是片牛皮癣,都只防他是寻上前晦气,得理占上风的对头,万无就此罢休之理,谁也想不到他会好好撒手一走,又走得那么快法,连找都没处找去。生意要紧,暂时含糊过去,且等将来见了三黑再说。”

当下召集全店人等,严令不要露了一点口风,并嘱:“对头虽走,事尚难料,以后务要小心戒备,免得再出乱子。”

众人都是他的爪牙近人,自然心照,诺诺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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