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了好几声之后,石岗依旧没有半句的回复,现在的天虽说已经暖和,但是,在紫石洞这个天然德避暑的地方,根本就没有暖和一说,洞口永远都是刮着呼啸的风,甚至阳春三月的时候,这里还是挂着冰霜。
“哎,什么叫做人品,这就叫做人品,我这人品也是差到一定境地了。”
我一边抱怨一边往前走。
“吱吱!!”
突然,我的脚下传来了这么一个声音,这是老鼠的声音。
众所周知,老鼠这东西虽然生存能力特别的强悍,但是也到不了四处都可以生存的地步,再加上在这种到处是蝙蝠的地方,应该是找不到老鼠才对。
这下让我一下子就愣了神。
我慢慢的扭过头,果然,我跟石岗说让他放在一旁的手机还在那个地方安静的躺着,这下子让我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赶忙看了看脚下,草丛中,甚至可以用遍地是老鼠来形容了,无边无际一样,一直延伸到另一边。
我寻着他们的地方找了过去,虽然说我已经有了心里安慰,但是,等到看到的时候,依旧让我恶心的直接蹲在地上吐了半天。
石岗躺在那里,面目狰狞,老鼠不断的从他的嘴里,肚子里四处的爬了出来,但是,不一样的是,他肯定不是被老鼠给杀死的,从他死亡的面目表情来看,他应该是死于一种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未知恐怖力量。
“石岗,你放心,我们是兄弟,我曾经说了的,就一定会做到。”
他的尸体我并没有收拾,下山的途中,我用石岗得手机打了报警电话,让警察来收拾残局,而我,直接回了家。
家里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去了哪里,还给我做了一桌美美的饭菜,马上就要到五一了,家里却只有我和我爷爷奶奶三个人,家里人都已经出去打工了,村里的壮年根本就所剩无几。
“吃了饭再回屋里。”
我奶奶喊了我一声,我却只是回头拿了一个馒头,就回屋了。
直接躺在床上睡觉。
但是,眼泪根本就不听我的指挥,从眼角花落,一点一点的落在了地上,我的枕巾不一会就湿了一大块。
我想起了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耍的时候,家里人说,只要我们三个人永远在一起,之后,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但是,却因为我的愚蠢,我的自以为是,害死了他们。
我想,这几年,我都不会有安稳觉睡了。
我把我放在床头的储蓄罐给砸了,里面是我从小到大过了这么多年老一辈给我的压岁钱,我点了点,一共有两千多块钱。
我从床上跳了下来,洗了洗脸,虽然我已经一天一宿没睡觉,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半点睡意。
“你干啥去,一晚上没回来,你不困啊。”
我奶奶在后面喊了我一句,但是,我根本就没有理他。
我去了旁边村子赶了大集,买了整整五十多只猫,去了山上,放在了庙门口,让他们自生自灭。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的眼皮越来越沉,根本就撑不住,倒头我就睡在了床上。
我是被打起来的。
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爷爷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根竹条,狠狠地朝着我的身上打来打去,那东西就是轻轻的打一下就火辣辣的疼,更别说我爷爷带着愤怒的这一通乱打。
“老头子你干啥,你想把孩子打死啊。”
我奶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院子里走了进来,把我爷爷给拉开。
“你别拦着我,我跟你说,他爹妈去城里打工,一年还回不来一次,我本来以为这小子能够长点出息,给我们长脸呢,没想到脸每张,倒是先给弄出人命来了。”
我们家跟强子石岗他们家可以说是世交,农村的人,最看中的就是交清,可以没有钱,没有权,但是两家的关系一定是不能给闹僵了,不管是为了什么事情。
但是这件事情发生,我们两家恐怕就不只是见了面没法说话了,恐怕还会更加的严重,甚至是见面仇视都是有可能的。
“爷爷。”
我从床上跳了下来,跪在地上,后背火辣辣的疼,恐怕是献血已经烫出来了。
“我知道,咱们几家的关系很铁,已经好几十年了,但是,这次的事情,恐怕没有我们想象的吗简单,并不是什么所谓的鼠大仙之类的,就是闹了鼠灾,我已经弄了五十多只猫放在了山上,我估计最快三天,山上的老鼠,就会消失殆尽,到时候,咱们村贼鼠村这个帽子,也可以摘了去了。”
谁知道我这句话一说完,我爷爷直接倒在了地上,昏厥了过去。
我把我爷爷抱在了床上,我奶奶坐在床边,默默地哭了起来,我说到“奶奶,我搞不懂你们是怎么想的,不就是一群老鼠闹事吗,说白了,这就是鼠灾,幸亏他们的传染病不是特别的大,要不然,咱们村子就已经消失了。”
我奶奶从怀里掏出了手绢,说到“孩子,我跟你说,有些事情,咱们可以去努力,去争取,去管,但是有些事情,他根本就不在我们的能力控制范围之内,人,怎么可能跟老天爷斗,这样,会吃亏的。”
“我不信,我是人,人是最高级的动物,他们可以统治一切,就连狮子大象这些东西也被我们给统治,更不要说区区几只老鼠了。”
我奶奶还想要再说什么,我赶紧抢着说到“奶奶,我跟你说,你别想的太多,昨天晚上,我在紫石洞门口碰到了一位老神仙,他告诉过我应该怎么做,我还有绝招,您放心。”
我费了半天口舌,但是老人根本就没有要听我的意思,我只好说到“奶奶,您忘了,当年***他老人家曾经说过,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您怎么梦相信鬼神论呢?”
果然,老一辈的人都在乎这个,我一说,我奶奶立马就没有下文了,这个时候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才发现后背渗出的血水已经和衣服粘贴在了一起,就像是扒了一层皮一样的感觉,特别难受,疼痛难忍。
不过我还是坚持的走了出去。
我等三天后去后山看看。
我漫无目的的在田间地头逛荡,现在还不到点玉米的时候,地里都闲着,杂草丛生,甚至有点凄凄惨惨的感觉。
突然,我看到不远处的山坡上面,有一个穿着白色素衣的人,应该是个女孩子,因为我看到了裙子。
我赶忙赶了上去。
“不对啊,应该是这里才对,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呢?”
我楞在了原地。
这里是这个地方最高的地方,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跑的这么快,一眨眼就没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接着捂住了我的眼睛,我闻到他的手上有淡淡的护手霜的味道,我敢肯定他就是那个女孩子。
“猜猜我是谁?”
我听到这句话之后,再也忍不住了,泪水直接从我的眼眶中夺眶而出,她的手捂着我的眼睛,当然能够感觉到我的泪水,赶忙松开了手。
“你怎么了?”
我回头,泪水还顺着脸颊一点一点的落下来,他赶紧拿出一包纸,给我擦拭着眼泪。
这个时候,我一把攥住了他给我擦拭眼泪的那只手,说到“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有多么想你吗?你真的很狠心,这么一走,就是十年。”
接着,我们两个相拥在了一起。
她叫郑恬静,是我的大小,当年他跟我的关系,要比我跟强子石岗还要好上很多很多,但是,在我十岁的那年,他父亲执意要去城里发展,说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带着一家老少全部多进了城。
“我奶奶五年前就去世了,我妈妈当年练习****,被抓了起来,现在还在里面坐牢,我父亲。。。”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到“我父亲从来不工作,只是在家里不断的喝酒,抽烟,从外面带女人回来玩。”
说着,他的嘴角竟然挂起了微笑,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女孩子这几年到底承受了怎么样的痛苦。
“我们不说这些不愉快的,我这次回来,就没有打算再走,我们还是这么多的人,我们小时候制定的梦想还没有实现,你说过要当老板,让我们给你打工的,强子跟石岗呢,喊他们出来,我们一起玩。”
我楞坐在原地,无奈的笑了笑,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说到“我想,这件事情可能是我的错。”
说完,我跟恬静说了我这阵子经历的事情,他听完以后,眼泪哗哗的流淌,我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了办法对付那些老鼠,一个星期之内,我就会让老鼠在我们这个地方除名。”
场面有些尴尬,我说到“对了,你家在几年前已经被村里给拆了,建造成了一个老人庙,据说是得六十岁以上的老人才可以进去,你还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