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几乎所有人异口同声的惊叹道!
“没错,信上是这么说的。就我看来这封信不是出自一人之手,而是至少三个人共同写下的,所以很难分辨字迹。信上内容大体是说,秦王嬴政大一统已有十余年,法制残暴。‘我’等为之尽心尽力,而也得罪了天下百姓。而扶苏即位后更是不会重用‘我’等,现在嬴政欲立扶苏继二世,扶苏必会亲近蒙家兄弟,而‘我’等必会性命不保。所以望清成子前来助‘我’等完成千秋大计!”
徐福转述着信件中的内容,在卫龙听来,这都在意料之中。想必这个“我等”指的就是胡亥赵高等人。而他们这次找纵横家清成子,就一定是为谋位做准备的。然而有一点卫龙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找纵横家,而不是找与李斯有些渊源的徐福呢?
除卫龙外,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尤其是盖聂,对于家师清成子的死,他早已怀疑是与这次出访有关,但是没有证据,他也只好没有说出。听完徐福的转述,盖聂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清成子的死与这次密会一定有着必然的联系。只是他猜不透。朝中究竟是那番势力竟会如此凶险。李斯?赵高?尉缭?或是王翦?这些名字在盖聂的闹钟飞快地出现,可是没有一个能让他觉得可以对上号,又似乎每一个都有可能!
卫龙心里清楚,这人必然就是赵高。但是他不敢轻易说出来,一方面他没有证据证明这就是赵高所为;另一方面,现在是非常时期,每一句话都变得非常敏感,如果现在就贸然提及赵高的名字,对于自己下一步接近秦始皇将极其不利。
卫龙现在感觉信里所说的已经相当详细了。但是,在他意料之外的是,在场的人竟然没有人想到信里所写是谁。看着其他人惊讶、不解、疑惑的表情,卫龙着实有点懵。其实在卫龙这个后来人看来是一目了然了,但是在当时,秦始皇身边最亲信的人就是赵高,而他与公子扶苏的关系虽不亲近,但也不算坏。身为中车府令,他几乎掌管着秦始皇一切大小事务的处理,每一件事的发生,与他都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而每一道指令的颁布,也都需要从他那里盖下秦始皇的玉玺!没有人会直接怀疑这个秦始来这封信不是出自一人之手,而是至少三个人共同写下的,所以很难分辨字迹。信上内容大体是说,秦王嬴政大一统已有十余年,法制残暴。‘我’等为之尽心尽力,而也得罪了天下百姓。而扶苏即位后更是不会重用‘我’等,现在嬴政欲立扶苏继二世,扶苏必会亲近蒙家兄弟,而‘我’等必会性命不保。所以望清成子前来助‘我’等完成千秋大计!”
徐福转述着信件中的内容,在卫龙听皇最信任的人……
而像尉缭、王翦,他们都似乎与秦始皇并不太好,而与扶苏也并不亲近。对他们,怀疑其实并不太可能。所以除卫龙以外,其他人并不能马上想到这是谁做的。
卫龙想想说道:“此人如此凶险,我想清成子的死与此次密会一定有些许关系吧。”
盖聂看着卫龙,说道:“卫公子,我也有些感觉,但是没有证据,我们不能妄下定论。”虽然是自己的师叔徐福的门客,但是毕竟是第一次接触,盖聂还没有摸清卫龙的来历,不敢轻易暴露。再者说在这次见面之前徐福与自己之间还有些隔阂,不敢说卫龙能不能让自己信任。
卫龙想想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太过突兀,确实不妥,于是说道:“盖先生所言极是,卫龙太过冒失了,我想这件事事关重大,的确需要三思而行。”突然卫龙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窗外。
窗外月光洒下,如水般在树枝、树叶上流动。微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现在是六月初,夜晚的天气十分宜人,而且视野十分的好。看着在微风中吱呀晃动的窗叶,卫龙总是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此时徐福正与盖聂讨论神秘人系为何人,当然卫龙心里已经清楚,只是没有证据,尚不好说出。卫龙仔细的观察着这间屋子,屋内包括自己一共六人,昏黄的油灯在摇曳着,屋内陈设简单,显得十分空旷,人的视觉变得十分放松。
静浦背对卫龙,背手侧脸看着盖聂。屋内昏暗,每个人面部的细小细节很难被看清楚。而静琮,则双手在前,恭敬地听着徐福与盖聂的对话。
卫龙内心顿时危机感大增,他急忙向徐福说道:“真人,我的胸口又在作痛,你可否来为我看看。”
徐福走到卫龙面前,刚欲开口,便见卫龙向他使了个眼色。徐福先是一愣,但是马上会意,于是说道:“卫公子的伤看来有些严重了。静琮你来扶着卫公子,随我去公子房间为他疗伤。素素,你去楼下打点水,送去公子房间。盖聂,你陪素素一同吧,天色已晚,我不放心素素一人。静浦,你……去行李里找找我的草药箱,取出些草药,再把我那龟甲胶取出。送到公子房间。”
众人纷纷应是。于是在静琮的搀扶下,卫龙跟随徐福走了出去。而素素与盖聂也出了房门。静浦则在房内,朝着一旁的行礼走去。
隔壁……
“卫公子为什么会怀疑他?”徐福眉头微皱,在房内踱着步。
“直觉,从看到他的行为之后的直觉!”
“什么行为?卫公子要说清楚啊!”静琮也在疑惑,他也不能相信卫龙在怀疑他!
“从我见到真人和静琮、静林之后,我就觉得真人是十分受人尊敬的,尤其是真人您的弟子!对您的尊敬可以说是由衷的,然而他却没有,或者说,他现在没有敬重您的意识。这与他之前的行为举止绝对反常!所以我怀疑他……”
“静浦……”静琮此时十分复杂,他不愿意相信现在怀疑的人就是它的师弟,但是他也不能不为众人的安危而怀疑他。这使他现在十分的纠结。
卫龙看出了他的纠结,说道:“静琮师傅不必苦恼,过会我们按计划控制住他,详细问他就是!”
“卫公子说的没错。现在正是特殊时期,为了大家的安危我们就必须舍弃自己的部分感情。”徐福停下,虽然也是无奈,但还如是说道。
此时素素和盖聂也从外面回来,徐福将事情向他们二人又讲述了一遍。
起初素素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但是在徐福和卫龙的劝说下,还是有些不情愿的答应了。而对与盖聂来说,对于这个可能对大家造成威胁的人,他没什么不情愿的。
于是,几人便准备等待静浦拿药回来。
过了良久,静浦手里拿着两副草药进了房间。徐福看了看静浦手中的草药,眼神瞬间变得黯淡起来。徐福说道:“浦儿,你拿的这两副什么药?”
静浦一顿,说道:“师傅,这两副是肉桂皮和龙蜒草。”
徐福的眼神变得更冷了,看了看那肉桂皮,又说道:“嗯,那我让你找的龟甲胶呢?”
“我没有在箱中找到,师傅您是记错了吧,龟甲胶如此贵重的东西您应该是放起来了吧。”
“哦,对,我好像放在我的匣子里了。呵呵,静浦,你来帮为师给卫公子换药。”
“是,师傅。”
静浦走到卫龙身边,站在一旁,徐福为卫龙把了把脉,向静浦说道:“把二两桂皮和三两阴香和一两龙蜒草混在一起碾碎,然后混入我配的冰晶草液,再捣制在一起。”
静浦动作一停顿,然后说道:“是,师傅。”
静浦走到碾草前,找到一个小秤,量取草药。
徐福看了看,冷笑道:“好了!阁下何必再装?你假装我弟子究竟有何用意?还有,静浦他现在究竟在哪里?”
“静浦”说道:“师傅,你在说什么?我不就是静浦吗?”
“阁下何必再装?我不得不称赞阁下的易容之术,但是你毕竟不是静浦!刚才光线昏暗,如果不是卫公子发现及时,真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
那人转身面向徐福,目光瞬间极冷!一个箭步冲向徐福,大声说道:“既然被看穿,那就休怪无礼了!”
徐福并未慌乱,平静说道:“阁下何必如此激动呢?呵呵,你觉得你能伤得了我吗?”
那人不停,几步已经到了徐福面前,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横握手中,反手想拿住徐福。这时盖聂横布跨在徐福面前,抽出腰间的剑,先前一推,刚好挡住了短剑的走向。盖聂反向一个滑步,滑到了那人的右侧,剑柄一顶,直接打到了那人的手腕。那人手上一软,短剑应声而落,盖聂将剑插回剑鞘。反手欲将之擒住!却不想那人左腿为轴,一转,右腿借力一蹬,整个便跳到了盖聂右侧,而右侧正是素素。那人顺势向素素冲去。
徐福此时才是慌了,疾呼道:“素素小心!”